當事人對自己的律師有所瞞不在數,一般是覺得說出去有可能對自己不利,或者是有些事難以啟齒。
盛梵音沉默片刻,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果夏士覺得說不說都不影響你離婚以及分割財產,可以選擇不說。但如果會影響到咱們的案子,那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夏冰為難的皺眉,“肯定是會影響的……”
盛梵音安靜的坐著,沉浸了片刻,“那就看夏士自己的選擇了。”
思忖了好一會兒,一杯茶見了底夏冰才決定說出來,“我是同妻。”
好小眾的詞語,盛梵音反映了一會兒才回神,“所以說,嚴明的取向是男人?”
夏冰點點頭,既然說了,也就不怕丟人了,“結婚前我是不知道的,你見過他,其實第一印象給人的覺很好,我們認識沒多久他就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很快我們步婚姻殿堂。起初,他在床上對我雖然沒有那麼熱,但生活中對我還算是無微不至,細心,也算是彌補了我一部分心靈的缺失。直到我懷上他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了我的兒子后,大半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過我,哪怕是我主,他也總是找各種理由的躲開。
我一直以為是我產后材管理不當,材走樣,皮蠟黃,上總是有洗不完的漬,是我的形象讓他對我失去興趣。后來我開始減,開始健,開始去做各種容,我不敢說材恢復到和從前一樣,但至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嚴明對我依舊沒有興趣。我就知道,他不我,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出了問題。
我開始像福爾斯一樣調查,跟蹤,但讓我想不通的是,他的邊并沒有可疑的,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嚴明只是對這種事不熱衷,不是出軌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從一個藍調的酒吧出來,邊站著一個年輕男人,我親眼看見嚴明了他屁一把,他們兩個換了眼神,上了車。
經過我多方打聽,才知道藍調酒吧就是個gay吧,那一刻我的三觀都是炸裂的,而之前那些解釋不清楚的事也全都說通了,說白了,我只是嚴明娶回家的生育機,是他的一塊遮布。當我完了生育任務,對他來說就已經失去了價值。”
萬萬沒想到,嚴明竟然是gay。
盛梵音滿臉震驚,“知道你知道嗎?”
夏冰無奈的點頭,“知道,當時年輕,做什麼事都太別沖,當天就和嚴明挑明了一切。嚴明也沒有敷衍我,承認了騙我結婚的事。但嚴明太聰明了,他知道怎麼拿我。我要離婚,他苦苦哀求和我說,他也不想這樣的,可自己生來就是個心里有問題的怪,不敢讓邊人知道他的曲線有問題,只能按照大多數男人一樣,結婚生子。他還說,和我結婚的時候是準備和我好好過日子的,最終沒有抵得過心的掙扎,向本低頭。
其實聽他說完,我竟然有點可憐他,后來他和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軌,如果有需求就自己解決,至于對我,除了生理方面不能解決,他可以給我最好的質生活,給我一個家,給孩子一個爸爸。嚴明還說,他也不介意我出去找其他男人,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可以。”
盛梵音,“所以你就同意了?”
夏冰,“我沒有選擇,孩子太小,我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太知道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長大是什麼覺,所以我只能忍。”
盛梵音,“你不覺得嚴明其實就是在PUA你嗎?”
夏冰,“嗯,后來才發現,其實嚴明一直都在對我進行神掌控。我的第一次讓步就是他在試探我的底線,他一步步的讓我徹底接這樣的婚姻。”
夏冰又和盛梵音說了很多,這些年嚴明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背叛,他公司里的大多數員工都是男,尤其是書換的很勤。
外界都以為他們是琴瑟和鳴的恩夫妻,還夸嚴明潔自好,除了老婆之外不,就連書從來都是男,生怕自己的老婆吃醋誤會。
嚴明在外營造出好好先生的形象,事業穩步上升,夏冰只能的打掉門牙往肚子里咽。
如今,兒子年去了國外讀書,夏冰終于不想再繼續忍耐下去,也想過屬于自己的人生。
聽完夏冰的陳述,盛梵音對是同的,一個人在這樣的婚姻里忍了這麼多年,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是做不到的。
盛梵音問,“如果你提出離婚,是怕嚴明不同意嗎?”
夏冰實話實說,“嚴明生自私冷,這些年他對我早就沒了當初的偽裝,我提出離婚他會同意,因為孩子大了,我這個遮布沒有存在的必要,但他絕對不會把一半的夫妻財產分給我,所以我只能來找律師的幫助。”
卻是,都到了這把年紀,父母不在了,孩子長大了,嚴明的確是不需要夏冰來為自己遮。
說到底,就是夏冰徹底沒了價值。
不鬧,養一個人對嚴明來說沒有難度,但夏冰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想重新換個活法。
盛梵音想到夏冰之前說的,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嚴明是gay,當年就是騙婚。
盛梵音問,“理論上來說,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的手上怎麼也應該有點證據,怎麼會一點也沒有。”
夏冰自嘲的笑了,“自從那次我在藍調酒吧發現他的,嚴明就再也沒有讓我抓到實質的證據。嚴明這個人太謹慎了,我之所以知道他這些年沒消停過,都是從他上發現的痕跡,還有他的賬單。”
別的男人給小三買東西都是首飾包包服,嚴明不一樣,男士手表,剃須刀,錢包手帕,全部是男人用的東西。
這些不足以證明嚴明的取向問題,因為他完全可以說是給自己買的。
盛梵音了解了個大概,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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