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這天,薑也拉著林鹿去了趟平安寺。
說是陸時驍上那個平安符太舊了,想重新求一個。
林鹿站在無數層臺階前,許久沒。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記得第一次和薑也來這,回去了一個星期都是酸的。
連飯都讓家裏的傭人送上來,跟殘疾人沒啥區別。
“哎呀,來都來了。”
薑也拉著開始往上爬,“再說了,你不給秦漠求一個?”
林鹿當即打了個問號。
“他配?”
翻了個白眼,“我沒讓他爬上來給我求一個已經很好了。”
薑也聞言,調侃道,“沒想到,秦漠這小子,被你得死死的。”
林鹿聳聳肩,“隻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報應。”
薑也角彎著,忍不住笑出聲。
“秦阿姨們估計心裏也高興, 兒媳婦居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知知底,也不怕沒話題。
婆媳矛盾, 林鹿這輩子就遇不上了。
“還行吧,你跟二哥也一樣。”
林鹿說完,突然頓著。
“沒事。”
薑也掃了一眼,“都這麽久的朋友了,說話還顧忌這麽多?”
林鹿爬了十幾分鍾,氣息已經有些不穩,開始起來。
聞言,抿著。
低聲道,“要是我們能一起舉辦婚禮就好了。”
和薑也從小玩到大,如果能一起步婚姻,就好了。
算了算時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說不定,薑陸兩家的長輩哪天就想通了。
薑也眼神躲閃了下,“希吧。”
一個鍾後,兩人終於爬上來。
“真不去?”
林鹿坐在一,得厲害。
擺擺手,“秦漠不配。”
其實,是秦漠不信這玩意。
雖然陸時驍也不信,但他在意薑也。
隻要是薑也送的,他都當寶貝一樣珍藏著。
前段時間遇到了習通,聽他說了陸時驍在雲南發生的事。
心底慨,以前一直以為, 薑也和陸時驍,薑也用最深。
聽習通講完,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這兩人,都對方至深。
甚至可以為了對方舍棄一切。
偏偏,邊的一切都在阻止兩人在一起。
看著薑也的背影,歎了口氣。
薑也和陸時驍,實在是苦。
腦海裏突然冒出曾經聽到的一首粵語歌,有句歌詞這樣唱:祈求天地,放過一雙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這首歌,適合薑也和陸時驍。
二十來分鍾後,薑也放好求來的平安符。
一陣風吹起,鈴鐺聲在耳邊響起。
薑也腳步一滯,側目,抬眼,看著不遠的許願樹。
對比五年前,許願樹上的紅布多了很多。
風吹日曬下,上邊和下麵的紅布褪發白,更別提上麵的字。
薑也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許的願。
慢慢往前,朝著那棵樹走去。
最後站在五年前站的位置,仰著腦袋往上看。
看了好一會,隻看到發白的布條和後來的人丟上去的新許願條。
垂眸,輕輕笑了一聲。
“薑也,你在想什麽,都五年了。”
釋然,剛轉,林鹿也過來了。
“看什麽呢?”
林鹿抬眼一看,說道,“想許願?”
薑也搖搖頭,“隻是看看。”
“哎,那不是你名字嗎?”
薑也剛準備往前走,林鹿一把攥住。
抬手指著東南向的枝椏,“就那個蝴蝶結下邊,看到沒?”
薑也順著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布條。
“相憐相念倍相思,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鹿歪著腦袋念著上麵的字,“薑也 陸時驍”
回頭,“看著不像惡作劇。”
“二哥還有這趣?”
薑也怔了怔,著在風中微微晃的紅布。
布條泛著微微的白,應該,是一兩年前掛上去的。
在兩人分開的五年,他是不是故地重遊,找尋著曾經的好。
薑也回神,下眼眶的溫熱。
“走吧。”
說著,轉朝著大門口走去。
“嗯?”
林鹿覺得的反應有些奇怪,追上前,“不拍照留個紀念?”
“二哥這子,幹啥都悶不作聲。”
“做這麽浪漫的事,還瞞著你。”
挽著薑也的手,慨道,“要是秦漠幹這種事,我可以無限期原諒他任何事。”
薑也道,“包括出軌?”
“他沒那個膽子。”
林鹿篤定道,“頂多也就敢去西門陳爺爺那荔枝。”
薑也笑笑,沒再接話。
“說真的,真不?”
林鹿還是不死心,“拍照留念也好啊。”
薑也踩著臺階往下,“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比較好。”
“為啥?”
因為,要是知道他給了那麽多的,就舍不得離開了。
“沒什麽,看路。”
提醒道,“要是摔了,我可抱不起你。”
林鹿,“……”
晚上七點半, 兩人終於回到大院。
薑也幹脆在林家吃晚飯,林時微坐在旁邊,一直嘰嘰喳喳和薑也說著話。
“微微,先吃飯。”
林鹿在對麵道,“你小也姐姐爬了一下午的山,也得多吃點。”
“為什麽不帶我!”
林時微撅著小,控訴道,“這幾天你們總是出去。”
“咋的,你不用上學?”
林鹿數落道,“老師可說了,你上課總和男生吵架,還打人。”
“那咋了?”
林鹿,“???”
挑眉,“林時微,長本事了?”
林時微哼了一聲,轉頭看著薑也。
“小也姐姐,我後邊那男生老欺負我同桌,我打他,有錯嗎?”
薑也著腦袋,“沒錯,但下次最好告訴老師,讓理。”
“……哦。”
林時微蔫蔫的,抓著勺子往裏拉米飯。
“今天去爬山,我給你求了平安符。”
薑也放下筷子,向口袋,隨後抓著林時微的手。
把平安符放在手心,“保佑微微一直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謝謝小也姐姐!”
林時微把玩著手裏的東西,眼神裏都是新奇。
“小也,你不是說,給二哥求的嗎?”
林鹿遲疑道,“怎麽……”
薑也重新拿起筷子,“他也有。”
“我求了兩個。”
林鹿聞言,和秦漠對視了一眼。
眼裏是一樣的想法:薑也猜到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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