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好問的,嫁妝郡守府是給了的,但一進王府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水花也沒濺起來。
當時剛人不久,子暈乎,婚嫁後又逢采花賊一事,就把這嫁妝一事忘了,今日才想起來,不知已經了誰的肚子。
不管是王爺的意思還是下麵刁奴的手腳,青鳶就是平白無故失了大筆財產。
祁司晏在府中時尚且不得重視,現下他人不在,整個王府上下會更敷衍,想來也沒人真把當主母看。
冒然去問庫房的人可能還會被搪塞敷衍回來,本得不到妥善解決。
既然如此……
那隻能自己想辦法暗暗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等王爺回來我再問他。”
離開賬房,小丫頭追上來,有些關切地問:“小姐真的打算等王爺回來再問及此事嗎?”
王爺去西塞,一來一回說也要兩月,而且以他對小姐的防備,到時不一定真會幫們。
青鳶嗓音很輕,悄悄跟說:“當然不等他回來,我們自己想辦法。”
回了蘭棲苑,問扶蓉,一般士族子出嫁有多嫁妝,扶蓉對此也知之甚。
不敢說,提議,“小姐何不找些禮製的書來看呢?”
這話點醒青鳶,當晚便去周辛塵那裏借了禮製的書翻閱。
當看到前朝丞相之的嫁妝後,眼金,心止不住地雀躍。
金鑲珊瑚頂圈一圍,金五隻,湖珠二十顆,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顆,金手鐲四對,金玉簪子三十餘件,紅藍寶石各六塊,鬆石朝珠一盤,象牙梳三匣,銀壺四把,玉杯八件,篦子八匣,漢玉筆架兩座,綾羅綢緞百餘匹……
還沒將田產鋪子山莊錢莊之類的算進去青鳶就已看得眼花繚。
丞相之這麽多嫁妝,一個郡守之,再不濟,怎麽也有這一半的數目吧?
本來青鳶以為被貪的嫁妝頂多值千餘兩銀子,現在看來,這恐怕是筆不小的數目,難怪王府要黑吃了去。
這些可都是原主應得的東西,想方設法都得要回來。
“小姐,既然嫁妝貴重,若他們有心貪墨,靠說恐怕難以要回,我們怎麽辦啊?”
青鳶:“直接要肯定是要不回來的,得智取。”
“怎麽個智取法?”
“先容我想想。”
青鳶思考了一夜沒合眼,腦子裏想了無數種方案,快天亮時終於想了個可行的辦法。
錢是要拿的,但好人也要做。
換言之,要暗地裏把屬於自己的錢拿了,又要王府不知道是拿的。
這樣一來,屬於原主那一份財產到手了,二來,也不破壞與祁司晏的表麵和平。
既然王府先不仁,便不義了。
跟他們來肯定沒勝算,就算嫁妝真到了們手裏,往後在王府的日子怕也有諸多阻礙。
不能明著來,就隻能做場戲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屬於的財產移走,這樣明麵上與王府的麵也過得去。
天一亮,見到扶蓉,青鳶就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
“怎麽樣?”
“小姐你這個點子真是太棒了,我昨天還在想若到時候我們與庫房起了衝突,我拚死拚活也要保護你呢,現在看來我想的都是笨方法,與他們確實劃不來,還是小姐聰明。”
青鳶眼尾微揚,“我們再怎麽兇也才兩個人,以卵擊石當然不可取。”
趴到小丫頭耳邊悄悄說:“你在王府活比我自由,這兩天到走走,看一下什麽地方守衛最森嚴,那可能就是庫房所在。”
“好,我一定小心行事,替小姐找到庫房位置。”
自兩人有這件大事要辦後,們也不去彩峰山了,每天兩人都在悄悄觀察王府地形布局。
為此青鳶還特意找了張上好的洄紙來畫王府地圖,每一個地方便在紙上畫一個地點,一天增加一點,幾日後,那地圖就完善得差不多了。
夜晚,蘭棲苑門窗閉點著油燈,主仆兩頭對頭研究桌麵上的地圖。
“一二進院都是廂房和議事廳,人來人往,離正門又近,庫房最不可能在這兩。”
青鳶說著用最細的的筆劃掉前兩個院子。
“三進院主要是書房和藏書閣,祁司晏常在此辦公,我們也去過,覺不像是會藏金庫的地方……”
“四進院造景最,假山荷塘回廊花園什麽的植被倒茂,東院便是王爺的寢居堇園,防守森嚴,鮮有人能涉足。”
青鳶看著地圖上的堇園沉思,那邊確實都沒進去過,不清楚裏麵是怎樣的布局,金庫在四進院的可能也大。
至於五進院,最西北角便是們的蘭棲苑,因在王府偏僻,這邊很多院落都不如前麵那些院子打理得好,往東走甚至還有一片樹林,離蘭棲苑最遠的東北角能看到一個廢棄的樓閣。
“以咱們五進院的冷清蕭條來看,庫房或許……”
“應該不在五進院。”扶蓉托腮道:“覺在四進院某個院落裏的可能更大。”
“可我直覺這片樹林有點來頭。”青鳶指著王府最後方的樹林說。
“看來這兩個地方還得再找機會看看。”
今晚夜黑濃,月牙雲層,是個黑找線索的好時候。
青鳶等扶蓉睡著後悄悄出了院門。
最近夜黑風高,要行最好抓時機,不能再在地圖上耗費時間了。
走到那片林子裏後,趁著四下無人正準備變狐貍去更深探個究竟,不遠卻傳來一道嚶嚀低哼。
青鳶作一頓,側耳傾聽,聽出林子深有一對男。
兩個人不知在做什麽,總是發出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男人的混著人婉轉分不清痛苦歡愉的哼唧。
這邊平時都鮮有人過來的,這兩人大半夜到林子裏,也不知是做什麽。
有人在,青鳶自然不能以犯險,正撤離時聽到子開口說話了。
“鬆哥,別……放過奴家,饒奴家一命吧。”
裏說著討饒的話,語氣卻並不張害怕,反而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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