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婦人說了幸老爹家有異常,查坤也沒有讓手下停下來的意思。
所有人都習以為常,查坤就是這麽瘋癲的人,沒有人可以猜他的心思。
一直到婦人額頭磕破,看著殷紅的混著雨水流過婦人的麵頰,查坤才滿意地開口,“你說說那家人哪裏異常了?他家的人呢?”
婦人的目一一掃過瑟抱團的人群道:“他兒是個耳朵聽不到,也不能說話的人,家裏沒人來。”
納希害怕被婦人連累,立即上前解釋,“我去過幸老哥家,他該是帶著幸嫣兒出海打漁了,家裏沒有人。”
小漁村裏有個漂亮的啞,這件事查坤倒是記得,可惜就是個發不出聲音的啞,不會哭喊,玩起來和一條死魚差不多,有什麽意思呢。
“幸老哥已經好多天沒有出去打漁,他今天卻出海了。他家最近十來天,天天都能聞到煎煮藥草的味道,他們父都好得很,不像是給自己吃的。”
婦人顧不上其他,真假話參半,生了三個兒,最大的一個跪在查坤後,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那幸嫣兒二十好幾了,年紀大點,總歸能承些,活著回來的幾率更大。
即使沒有親眼看見過幸老爹家有其他人,是煎藥這一件事就足以說明他異常。
周圍有吃過幸老爹草藥的人,過幸老爹恩惠的人,想為幸老爹辯解一二,可看著邊害怕的親人,也都閉了。
那可是查坤啊,還是先顧及家人吧。
“去搜。”查坤一聲令下,手下帶著一群人,冒著雨進了幸老爹家。
翻箱倒櫃,鍋蓋給揭開了,幸老爹藏在被褥下的錢都被人翻了出來,那人嫌棄地撇,埋怨道:“真是窮鬼,居然隻有這麽一點兒。”
剛想把錢揣進包裏私吞,後腦勺卻是被人重重一擊,“活膩了,活膩了。”
“哥,哥......”那人抱頭求饒,討好道,“你九我一,你九。”話落,眉弄眼地將大部分錢塞進查坤手下的包裏。
手下很是滿意,“你小子有錢途,會來事。”
兩人默契地走出房間,詢問其他兄弟,“有沒有發現?”
“沒有。”
“你、你、你。”手下隨手點了三個人,“你們留下,他們父回來就直接給我綁了,其他人跟我回去。”
查坤聽了手下的匯報,麵上沒有什麽表。
小漁村不通電,消息閉塞,這些低賤的漁民被他的手段嚇怕了,本不敢說謊話,更不敢反抗他。
但是村子就這麽大,人會在哪裏呢?
“其他人,有沒有要說的?”
臺下皆是一片寂靜。
查坤看向後的孩子,那正是納希家的大兒,還有個年的弟弟,斬草除的道理查坤明白。
查坤隻是看了孩兒這麽一眼,臺階下護著小兒的納希夫婦雙雙跪到了地上。納希一個勁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我家小兒看到後了村裏的大人,至於幸老哥,他家兒本就聾啞,幸老哥疼兒全村的人都是知道的,他經常會找些草藥回來給幸嫣兒食補,就是......”
男人意識到這話不能說,忽地住了口。
查坤非常不悅,聲音冷沉:“就是什麽?”
查坤的手下掏出刀威脅,“再吞吞吐吐的割了你的舌頭。”
“就是村裏被送回來的孩子,也是靠著幸老哥的懂點草藥,才過得沒那麽痛苦。”這是事實,納希做不到為了保護兒空口白牙、沒有證據地去攀咬幸老哥。
而他接下來為幸老哥說的話,更是間接地保全了全村的人。
“我出海打漁,我家那位也日日在村裏生活,我們一家和幸老哥集,但是見個麵都會說上兩句,幸老哥家沒有異常,幸老哥以前也會因為兒不舒服,就好幾天都不出海。他在富達瓦奇家的礦區做保安,不打漁也能吃飽飯。”
所有村民都知道納希這是在證明小漁村沒有異常,是在幫助大家。而不是像剛才那婦人,將所有的危險都推給了幸老爹,幸老爹可是給家孩子也看過頭疼腦熱等病的, 怎麽能說出那麽模棱兩可的話。
幸老爹是個耿直爽快、做事麻利的人,他對村民的好,全村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人心思各異,在心中默默將婦人和納希對比,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當提到富達瓦奇的時候,查坤眼裏的殺氣。
就因為他了駱青鈺,他手下莫名失蹤好幾個,他阻擾了隆輝和駱氏的合作,隆輝這是在警告他。
他查坤什麽時候怕過一個年輕人,就算隆輝再布控十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畢竟,他的手已經到隆輝家裏。時機一到,裏應外合,隆輝又是個手下敗將,到時候富達瓦奇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再慢慢折磨隆輝,就像折磨駱家的大一樣。
查坤角突然浮現一抹得意笑容,他邊的小弟看得膽寒,將頭埋得更低。
不管這些人說的如何,他得先抓住那個姓幸的,姓幸的應該知道不隆輝那礦區不的事吧,到時候也算是在礦區有眼睛了。
折磨隆輝,查坤是想想就高興,一抬手,手下便讓所有人都散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這樣嗎?可以走了嗎?
以前的查坤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直到查坤後的兩名孩都跑下樓梯,查坤也沒有說一句阻止的話,大家才相信是真的可以走了。
一家人相互扶持著,頂著小了許多的雨,逃回家去。
手下明白,今夜查坤是要在這裏度過,隻通知這一房子的一家四口,“今晚坤爺要用你的房子,這是你們的福氣,你們自己找地方去吧,不要在這裏礙坤爺的眼。”
納希抱著兒子,人扶著的兒,一家四口躲進了豬棚裏。
“孩子爹......”人想說什麽,注意到納希搖頭,話鋒一轉,“你肩膀的傷疼不疼?”
“還好,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疼了,這都是小傷,沒事。”
“那早點睡吧,明天還有明天的活。”
夫妻倆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被傳到了查坤的耳朵裏。
查坤也隻是把玩著手裏的小刀,“等人回來。”
隻要人回來,就沒有什麽信息是問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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