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學義看曲學文這傻子套了,立刻又多說了些討他歡心的話:“旁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看得清楚,我堂哥啊,是真把你當自己親弟弟似的。
之前沈宇那事,你惹了沈言不痛快,我堂哥表面上把你趕了出去,其實卻在外面掏錢給你買了套房子吧?那塊地段還行,一套房子說也得上千萬了吧?”
曲學文神里顯出幾分得意,端起茶幾上的酒杯,不急不慢喝了口酒,裝作不甚在意道:“也沒多貴,五千多萬吧。
他當年爹不疼娘不管的,倒是我媽,對他跟對待親生兒子似的。現在我媽不在了,他不是理應照顧我,一套房子而已,算得了什麼?
說起來就算是別的更值錢的,只要我喜歡,他能給的不還是都自然要給我。”
墨學義一副很是認可的表,連連點頭道:“那倒也是。”
曲學文看向沈言跟墨澤江一起走到餐桌前的背影,再回想起,前段時間因為沈宇的事,沈言在醫院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著他曲學文的鼻子罵他時的囂張模樣。
這樣的覺很奇怪,他覺得自己對沈言的緒,就是又又恨,還真是有意思得很。
他起,似乎是回味剛剛喝下去的那口酒,“嘖嘖”了兩聲,低聲道:“還別說,這小模樣小段,還真是別的人難比啊。”
墨學義起,跟著他往餐桌那邊走,假模假樣提醒他:“你快收斂點吧,這麼多人都在,別讓人看出你那點心思來。”
曲學文冷笑出聲:“怕什麼?”
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他這表哥的,當年他媽還在世的時候,對待他這表哥,都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還要好。
現在他不過是看一眼那人而已,他還就看了,怎麼了?
沈言跟墨澤江一起在餐桌前坐下來,并沒注意到后曲學文的目,有一句沒一句跟墨澤江說著話。
其他長輩親戚也都圍坐到了餐桌這邊來,時不時有人起過來,跟沈言和墨澤江敬一杯酒。
沈言接了前幾杯,后面的就都是墨澤江給擋了,再來敬酒的人也就識趣,主提出讓沈言以茶代酒。
不管一桌子人心里都藏著些什麼心思,至表面上,這頓晚飯吃得還算和諧。
等吃完晚飯,墨老爺子惦記著還約了那位薄先生,想早點過去。
過來的長輩親戚見狀,也就都沒在這邊多待,很快陸陸續續都散了。
這個點外面正是堵車的時候,墨老爺子擔心讓那位多等,離約好的時間還差將近一個小時,他就上墨澤江準備出發了。
墨澤江離開前,了小李送沈言去司家,又囑咐說讓小李到司家那邊等著,等沈言跟司燁聊完了,再送沈言回他別墅那里去,省得沈言大晚上自己一個人跑來跑去不安全。
沈言過去司家別墅的時候,一進門,司燁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酒,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站在一旁很是不安的傭人,一看沈言進來,立刻出如釋重負的表,又暗暗用眼神示意,司燁現在心很不好,讓當心點說話。
沈言讓傭人先去忙,自己再走到司燁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看向茶幾上空了的兩個酒瓶,再是司燁剛倒滿的一杯酒,眼看也見了底。
開口:“怎麼,心不好借酒澆愁啊?”
司燁喝了個半醉,聞言抬眸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語氣帶著嘲諷:“證都領了還回來干什麼,家長也去見了,直接住人家里去啊,還假模假樣到這里來給誰看。”
沈言手,將他面前再一次倒滿的一杯酒拿走:“你不會想說,你心不好,在這里喝悶酒,是因為我吧,這鍋我可不背啊。”
之前在醫院那邊,放棄了指控江愉辰,司燁雖然當時很不高興,直接怒離開了。
但后來沈言也跟他通過了,司燁也不會真的不能理解,畢竟兩年前,江愉辰也算是救過沈言的命,所以那事,也算是已經翻篇了。
至于今天,沈言跟墨澤江領結婚證,司燁更不可能會生氣,他早就求之不得了。
而墨家那邊,沒有他過去一起吃飯,他心里可能會有些想法和不滿,但以他的子,也不至于氣到坐在這里這樣喝悶酒的地步。
司燁被拆穿,有些不耐煩地一邊手想將酒杯搶回來,邊沒好氣地出聲攆:“回你的家跟你的男人新婚恩去吧,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他心不好就是這樣的口氣,沈言也不在意,拿著酒杯不還他,起將杯子放到了別去。
隨即才回坐回來,佯裝苦惱地嘆了一聲:“不能啊,結婚頭一天,他就拋下我喝酒應酬去了。我又哭又鬧都不管用,這不回來找你告狀來了。”
司燁有點喝多了,腦子糊涂,一時也沒繞過來,還以為說真的,立刻拍桌子就要起:“反了他了,哥幫你找他算賬去!”
沈言被他這樣一副有點神志不清的模樣逗笑,這才阻攔他:“好了,怎麼可能,我就是看了點新聞不放心你,來看你一眼。
我聽說,你把齊明遠跟齊蕙母子送牢里去了,溫知意前幾天過來給你道了次謝。但今天新聞傳出來,跟了那個魏志國魏總,那個五六十歲了的油膩老男人?”
話音沒落,司燁手邊一個還剩了半瓶酒的酒瓶,“砰”地砸碎在了茶幾上。
玻璃碎片混著酒水,狼藉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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