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寧說話的侍從姓袁名爍, 實則是從暗衛中調出來安在側的人，也就是當年在吳州時，袁爍就已見過沈芷寧, 難怪認識、還頗為悉。

可秦北霄的另一位侍從柳芳, 雖自跟著，但在秦擎死後被秦家關押，以至于未跟著前去吳州, 不知吳州發生何事, 只知三年前主子整個人都垮了，就因為這個沈芷寧的人, 後來整個府中都止提到這三字, 沒想到今日來接人、竟就是接著子？

接也就罷了，袁爍恐怕是失心瘋了, 還打算讓去勸一勸的意思？

就不怕多被罰板子嗎？

柳芳滿是不解與疑的目投向袁爍，袁爍倒是一臉安心的表，給了柳芳一個憨憨的笑容。

……

沈芷寧這邊，輕巧地上了馬車。

毫無防備地出手去掀開車簾, 然而剛一接到簾子邊緣，就到了男子骨節分明的手，冰冷、堅。

的那一瞬間, 二人皆一怔，隨後秦北霄就覺炙熱的小手纏了上來, 在他的手背跳躍了幾下最後圈裹了他的食指。

怎麽就慣喜歡做撓他心神的事。

“你是聽到我來了，所以要掀簾嗎？”沈芷寧鑽進了馬車，且還圈著秦北霄的手指，揚起笑容問道，“你之前離京前差人與我來說, 我以為要過上兩個月才能見到你，沒想到這般快就回來了。”

“事辦完了就回來了，那地方也沒什麽好待的。”秦北霄道。

慢慢說著，眼神一直在看沈芷寧，似乎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可那雙小手還在玩著自己的手指，玩了一會兒，就開始捧著他的手挲了幾下，疑地嘀咕道：“你的手怎麽還跟以前一樣冷啊。”

在吳州時，沈芷寧就有發現秦北霄的子不似常人溫暖，盡管一直讓他喝藥，可似乎不怎麽起效，後來經過西園的那一次，又是了重傷，可很快人去了京都，不知後來如何，本以為他如今已在高位，應有不的大夫會調理他的子，可怎麽還是這樣啊。

現在就這般，等年紀再大些，上的苦痛豈不是更耗費心神，到時候人還未到中年就落得個疾病纏，就算日子過得再好，也被纏得無福消了……的秦北霄，有父卻已死，有母似無母，年時期孤苦、就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算是生生過來了，但那些磨難何嘗不是拿他的壽命在換？

沈芷寧越想越覺得辛酸，間酸不已，擡眸見秦北霄，他也正看著，或者說一直在看著，說道：“許是今天出門穿了。”

“那我給你暖暖！”

秦北霄覺得這句話很悉，回想了一下，是當年在西園時他與蕭燁澤路過玲瓏館，沈芷寧與一同窗站在一塊兒，二人說笑著，那同窗不知說了句什麽話，他只聽到沈芷寧傳來很是熱心的話：我給你暖暖吧！

于是就瞧見如同今日一般捧著那子的手，著，哈著氣。

當時他站了許久，直到被蕭燁澤喊得回了神才擡步走。

本以為今日也會像那日一樣，然而、下一秒就眼睜睜地看著手被沈芷寧拉到了的臉龐畔，手背徑直到了的臉頰，細膩、還帶著溫熱。

秦北霄的眸底微暗：“你……”

“是不是臉更暖和些？”輕笑著問道，又去撥開他的手掌，歪頭時、更熱的瓣還過手心。

是無意，可他有心。

是極的，上回他就會到了、比豆腐還要，得他都要抑制不住瓣的沖，拭、輕咬，不經意之間還會發出小貓一樣的嚶嚀聲，聽得他子繃，更為用力地吮吸舌尖，勾著香甜的味道。

……

媽的。

沈芷寧明明就了他一下，還是無意中的，他怎麽就跟發的禽差不多了？

沈芷寧還沒注意秦北霄的況，專注著給他暖手，也暗暗思襯著、那侍從說的沒錯啊，秦北霄今日確實心不大好，不然做了這麽蠢的作他許是要開口嘲諷了，嘲諷著，還要的臉頰，直到假裝喊痛才會放開，他一直都是這麽惡劣的。

可方才是任由拉著，現在看的眼神還很奇怪，聲音也有點不太一樣，沉了許多，似乎還咬著牙齒道：“暖和是暖和……可沈芷寧，你別總是手腳的。”

？

他在說什麽啊？

哪有手腳，他上次在馬車上還親了呢，那會兒怎麽不說自己手腳？這會兒倒說起來了！

“什麽手腳，你可別說啊，這比起你上回……”沈芷寧停頓了一下，又立刻甩了秦北霄的手，嘀咕道：“好的時候喊阿寧，不好的時候沈芷寧，什麽都被你占了，好心給你暖手，還辱人清白了。”

秦北霄只聽到了沈芷寧的一連串嘀咕，模模糊糊，問道：“你在說什麽？”

沈芷寧更氣了，大聲道：“我說你辱人清白！”

說著，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狠狠上秦北霄的臉，做了以前在吳州之時都不敢做的事，他的臉上其實沒有多，棱角分明都是骨頭，可還是著，也不管秦北霄頓時黑沉的臉。

“怎麽就辱人清白了？沈芷寧，放開，”他的臉被自己來去，想抓住的手，可被躲了過去，的作連帶著扯他的臉皮，秦北霄的臉更黑了，“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平日裏他說這話時，沈芷寧心裏是有些犯怵的，可這會兒他被著臉，便沒了那番讓人害怕的勁，反倒覺著搞笑。

“你說我手腳，我沒有做這件事，怎麽就不是辱人清白了？”沈芷寧忍著笑，義正言辭道，“我沒有對你手腳，再說一遍，我沒有。”說的時候，還特意加大了臉的力度。

“這沒有是嗎？”秦北霄一把抓住的手腕，卻也沒有強制掰，只是讓的手遠離自己的臉，又將人拉進了些，看著就像摟在懷裏似的，沉聲道，“這麽會睜眼說瞎話，嗯？我臉上是不是出印子了……手還，難不還想？”

“我們說的是方才的事，方才可不是手腳，現在也不是，”沈芷寧還真就擺了秦北霄拽的手，雖說他也沒怎麽用力，輕巧地擡手了下他被得有些微微泛紅的地方，印子更深了，“沒有出印子，我用的力可輕了。”

說的時候，一直看著秦北霄，看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幽深清冷卻似乎又些許神不明的眼眸，他的薄看似冷，實則上去有些炙熱，順著下顎線往下，是頗為突出的結。

不知怎的，沈芷寧覺得秦北霄哪一都在吸引著。

聲音放輕了：“方才的實際上都不是我認為的手腳。”

他的結滾了幾下。

沈芷寧傾，手借著秦北霄膛的力，親在了他臉上的紅印。

他握住腰間的手頓時一。

沈芷寧輕笑出聲，親熱未斷，熱的吻集且輕得從臉頰綿延到了他耳畔，溫熱的氣息縈繞耳畔：“這才是吧。”

“今日不想去看院子，是想折磨死老子了是吧，沈芷寧。”秦北霄將人狠狠扣在上，說話聲都帶了點沙啞低沉，摻雜著幾分克制與要罵人的沖。

……？

這悉的口氣，與剛才讓別手腳的那句話好像差不多。

沈芷寧頓時明白了……可他也太容易了吧，明明剛剛好像只是了他一下，難道就？

那確實不能靠他很近了，這般想著，推搡著他的膛，可好像已經晚了，他的手徑直到了的後腦，大力往他的方向扣去，瓣被狠狠挲輕咬了幾下，弄得一片紅腫。

“你是狗啊？”沈芷寧用力推開他。

“就當是吧。”秦北霄的眸底暗沉，大拇指的指腹抹向沈芷寧紅腫泛的，作輕卻也帶著幾分旖旎曖昧。

哪有人直接承認自己是狗的，還是整日裏罵別人的秦北霄？而且他這眼神也太危險了些，作似乎也越來越不對勁了，實際上他已不用力扣著腰，反而是有意無意在腰間慢著，得子發。

這樣下去不得了了。

他不也需要什麽心好起來了，他本就沒有心不好這回事，方才與說話有些異樣就是想到了不該想的事，不過就算心不好，現在應該也轉移注意了！

沈芷寧掙開秦北霄，掀開車簾，發現正巧臨街經過了一家餞鋪子，于是想趕快離開一下這馬車：“停停，我下去買點東西。”

馬車方停下，沈芷寧就從裏頭鑽了出來。

秦北霄隨之。

“我去買話梅，你跟來做甚麽？”沈芷寧下馬車後問道。

秦北霄理了下領，後搭著手步走向了這家餞鋪子：“餞鋪子還能做什麽？”

沈芷寧總覺得他另有含義，在他背後做了鬼臉，趁他轉時又恢複常態：“可不是，秦大人說得對。”說罷，就繞過秦北霄進了鋪子。

在馬車旁邊的柳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二人，待人進去後，他轉問袁爍：“你看到了嗎？主子臉上有一道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