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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第一八三四章 驚變

給我十顆祖神命格,知我二合一、一歸零之路,保底也是個祖神。

最後所圖,僅僅只要全部空餘恨?

到底是魔祖哥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空餘恨比十大祖神命格加起來都重要?

徐小已有些捋不清這個問題了,問道:「空餘恨,是什麼?」

「這是另外的代價。」魔祖不答。

「講不講?!」徐小真做好了調頭就走的準備。

他現在是認真的了。

魔祖所言,超過了他的理解。

覺自己已經栽進了坑裡,怎麼選擇,肯定都是吃虧——總不可能魔祖真是個大善祖,選擇自己吃虧吧?

「空餘恨,便是時祖?」

見魔祖久久不語,徐小還是忍不住發問。

他承認,胃口確實給吊起來了,就此離開可以,但著實不爽。

魔祖點點頭。

徐小驚詫,又暗道果然。

魔祖卻接著搖搖頭。

徐小頓時覺這傢伙跟道穹蒼一個尿,斥聲罵道:「有屁就放,別連湯帶水過後,到了最後一步反而憋著,小心憋壞了!」

魔祖毫不在意迷途小羔羊的污言穢語,輕笑道:「本祖不忍出聲誤導你,更不想欺騙你。」

這話說得!

徐小給逗樂了。

就跟這傢伙前面所言,沒有半句假話一樣。

他不等了,轉就要推門離去,三選一他前面選擇都要,現在選擇都不,因為僅僅魔祖口中的附贈信息,他已不虛此行。

「真走麼?」

魔祖的笑臉依舊凝於石像之上,盈而不散。

祂太會釣魚了,放任徐小推開石殿大門,斬穿聖祖之力構造的結界,在他形即將消逝的那一瞬,又緩緩出聲道:

「空餘恨,汝亦困……」

徐小猛地駐足,這話他太悉,彼時虛空島上天祖未竟之言。

他後續跟空餘恨、八尊諳補了好久,補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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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都是後輩晚生,不知天祖所在時代,同那時代的空餘恨發生過什麼,有著怎樣的關係。

普天之下,此問怕是無人可以補得出來。

偏偏聖祖是天下第一祖,活得時間最久遠,祂若想知,真有可能知后話,補出那半句未竟之言來。

徐小沉沉吸了一口氣,艱難轉

他並不語,就目灼灼盯著魔祖石像上的那張面目可憎的臉。

他打定主意,只要魔祖多言半句廢話……不,一個廢字,直接就走。

畢竟從祂裡出來的,也可能是假的。

這一次,魔祖卻沒有停留,幽幽一嘆:

「空餘恨,汝亦困於此山中。」

山?

徐小按捺下回去石殿的步伐,遙聲問道:「山,又是什麼?」

「山,便是山。」

啪一下,徐小調頭離開。

拜拜了您嘞,接著跟空氣打啞謎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介紹一個朋友你認識!

哪曾想,魔祖之言,接著在後方縹緲響起:

「山,也可以是恨、是,是不甘、是狂熱,是人心見,是大道萬千。」

一頓,在無數高、激烈的意象閃逝過後,魔祖之言回歸平靜,四周幻象跟著消失。

「但山還是山,搬不,逾不得,高不可攀。」

徐小腳如灌鉛,像是給心中的山住了。

人有七六慾,所以都會有山,真正的目無神佛本不可能存在,最多也只是相對的。

可求道至末,如果是搬空、摧毀此「山」,人,還是人嗎?

「徐小,這是本祖最大的誠意了。」

「關乎於時祖,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餘下的該你自己去悟,多言無益。」

魔祖之言在耳畔輕響,徐小下意識便抬腳步,回到石殿中去。

他猛然驚醒,這是魔音在蠱自己。

但他並沒有選擇停止步伐,他隨著魔音回殿,靠在殿門口,像極了八尊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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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空餘恨。」

「什麼?」魔祖意外,聽不懂徐小此言。

「我說!」徐小語氣加重,「既然是等價換,我也負責幫你搜集十大祖神命格,讓你歸零,作為易,你負責幫我搜集完時間長河上的所有空餘恨,確認無一缺后,付與我。」

空餘恨,不是時祖。

但時間長河上的空餘恨,全部集齊,等同於時祖?

徐小微含著眼,目不轉睛盯著魔祖之臉,不放過祂臉上任何一細微的神變化。

魔祖思量片刻,莞爾道:

「可以。」

這等同於變相認可了,全部空餘恨,等於十大祖神命格,外加二合一、一歸零。

乃至還有超出?

但魔祖有自己的小心思,祂覺得祂可以接這點「缺」,之後從別的地方,於自己上討回?

「這麼說,你選擇『中』?」

魔祖敞開了笑臉,這一次祂臉上的笑意如此由衷,了之前刻意偽裝的高深莫測。

徐小也是憋到了現在,才在魔祖之意稍稍「不自」時,秒開秒關,切了一手「意念剝奪」。

『明智之選。』

他聽到的不止這樣清晰的一道心聲。

更有魔祖在那一瞬中,於意識下閃逝過的各般晦想法。

意識,本就很難明言。

以前徐小「意念剝奪」開得,運用不練,而今配合意道盤使用,他已學會了歸納總結:

『等價換的中之選,確實是任何修道者無法拒絕的致命。』

『較之於魔祖給到的大道本質,如八尊諳等野心家所圖的自由,真只是小巫見大巫。』

『這正是魔祖篤定自己會與祂易,最終放棄八尊諳等的原因?』

這般如煙似霧的想法,形不直白的言語,到最後切掉「意念剝奪」時,徐小約間還聽到了一句譏諷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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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家家……』

確實,從魔祖所的高度,去看聖奴、聖神殿堂,真像極了過家家。

在祂謀劃十祖、謀劃時祖的時候,八尊諳、魁雷漢等,要麼聖奴、要麼自囚,且尋的還是直接「歸零」之道。

殊不知,此道本行不通。

魔祖言「山」,在祂的眼裡,祂便是山,山下著的所有人,包括八尊諳,以及他徐小……

此山,搬不,逾不得,高不可攀!

「你有很多小聰明,也耍了一些小伎倆。」

魔祖笑不出來了,敏如祂,一瞬就知道方才徐小背著自己做了什麼。

但祂並不追究,十分大度道:「然正因如此,你得以更加肯定,本祖方才所言並不空假,所以,告訴本祖,你的答案。」

「不!」

徐小抿著笑,卻是堅決的搖頭。

他絕口不提方才讀心之舉,也是一笑置之,十分大度的放過了自己:「只是中之選而已,我是個貪心的人,我還想聽聽上之選。」

「上……」

魔祖早前給出了選擇,現下卻不是很樂意講,看得出來祂傾向於中之選的公平易:

「上,你不樂意聽。」

「樂不樂意,看我而非你,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徐小笑眼搖頭,「先說說吧,上的代價。」

下之選,代價是五百年。

中之選,代價反而是公平易。

要照這麼看的話,徐小覺得這個「上」,也許自己能白嫖,他喜歡白嫖。

「上的代價,只要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負責。」

「?」

徐小短暫一懵,你要這麼聊天的話,那我可就要誤會了啊!

「魔祖哥,你最好說清楚點,有些事,不大適合含糊其辭……」

「上,為,本祖將告知你一個辛。」

「什麼?」

「聽了,就代表選擇完畢,中、下之選,就此消失,當然,辛聽完,也代表你要進『負責』階段了。」魔祖含笑,「聽嗎?」

「……」

徐小住了。

不得不說,從開始到現在,魔祖表現得不太像是惡魔,倒像是一個公平的契約者。

雖然說,祂給到的契約容,確實有點像是惡魔就是了。

「怎麼負責,什麼承諾,這個代價總可以先說吧?」徐小道。

「你可以理解為,一個人。」

魔祖凝聚出了形象,翩然落到地上,回歸樸實無華,居然是以一種平等流的口吻,徐徐再道: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當本祖需要你時,你需出手一次。」

徐小下意識便想拒絕,這話中有太多坑了。

魔祖卻道:「不會讓你為難,不會讓你抉擇,不會讓你逾越底線。」

「……」

徐小於是又沉默了,這不等同於自己隨時能以此三條為由,直言拒絕?

那不就等同於白嫖了嗎?

可這世界上,真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魔祖扔過來的?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徐小一直懂得這個道理。

這卻不耽誤他對上之選,更生好奇:「有提示嗎?」

徐小貪心得自己都笑了,「就跟方才那些附加信息一樣,上之選,也附加一兩個咯?」

聽完附加,我就走人!

這下、中、上,小爺我通通不選。

主打的就是一個白嫖,羊薅完就走,羊等我變強了再過來宰掉、吃掉。

可魔祖似乎從頭到尾都不介意被徐小白嫖。

這一次,祂目直直盯著面前迷途的小羔羊,施施然出了手,屈起一手指頭,點了點腦側,幽幽道:

「每個人,都有……」

……

「咔!」

桂折舊址。

鬼佛腦門,便像是被人用手指叩裂了般,突兀迸出了

「嗤……」

噴涌而出,在大雪天中滋出熱氣,同時又有「撲撲」聲響起,將之灼蒸殆盡。

鬼佛一震。

傷口修復。

方才異常,像是幻覺,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

青原山下小鎮。

鐵匠鋪中的魁雷漢突然起,抄起大氅,快步踩進了大雪中。

「你在鋪子里看著,老子出門一趟,出事喚你道叔,他不救你,我便殺他。」

咣!

大鎚墜地。

曹二柱心一揪,沖著門外已如豆點的黑影大喊:「老爹,你去哪裡!」

大雪呼呼,聽不見回話。

風聲鶴唳,曹二柱跟著衝出鋪門,只覺草木皆兵,他居然有種被整個世界盯上了的心悸

「眼睛……」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彷彿長出了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像是要把人吃掉!

「老爹!」

曹二柱放聲大喊,轟的腳下炸開雷霆,就要衝向老爹去

便這時,鋪外對街拐角,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像抑著某種緒:

「……石頭。」

曹二柱猛地停下腳步。

不可能有外人知道自己這個小名!

這是他從小到來,用來對付陌生人的,除了老爹和自己,本不可能有外人知曉!

「誰?」

曹二柱轉過頭去。

可所見不是自己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陌生人,當然也不是人。

那是個穿白的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看上去……

面相,有點眼

曹二柱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你是誰?」

孩走過來,著老爹消逝的方向,不答反問:「他去哪裡?」

一般這種況,曹二柱就回鋪子鎖門了。

但這孩,他出奇的有種親切,他看人一向很準,好人壞人,或者梅老神仙那種,看一眼就知道。

他迎上前,俯視著那不及自己口高,長得好是眼與親切的小姑娘,甕聲說道:

「他是俺老爹。」

而今,他已不懼任何人,任何意外況的發生,更不怕有人知道自己是魁雷漢的兒子,魁雷漢去做什麼!

好像也沒有惡意……

「他去找人嗎?」

孩對曹二柱的答非所問並不在意,眼裡帶著些許希冀:「他有沒有跟你講過,是去找一個年紀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小,長得也有點像我的一個……」

「你想說什麼?」

孩打住,抬頭著他:「他去找我嗎?」

曹二柱聽完頭都大了,我老爹去找你幹什麼,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還有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若有所

曹二柱撇頭,向街邊。

立著一道窈窕的紅倩影,細看之下,居然是個男的,他在揮手打招呼:

「你好呀,小哥哥,你好壯哦~」

曹二柱頭皮一麻,盯向前小姑娘,「你們到底是誰!」

孩眼裡閃過失,越過他,但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走進鐵匠鋪里。

失落一嘆,折返回,回到紅男子邊,就此離開。

倒是那紅男,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招手大呼道:

「嘿!石頭!你連『雷雷』都沒有印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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