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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第一八三八章 膜拜

「幾位,思考完畢了嗎?」

伏桑城,笑崆峒依舊拖著大麻袋,頂著八尊諳的臉,笑著半空諸聖。

繼打趴了程家那記不得名字的半聖,以及攆走了他的狐朋狗友之後,他又盯上了丹聖陸時與。

準確點說,是盯上了他手中的大羅九天生玄劍。

「名劍榜十,素有生劍之名,古時更曾為大劍聖花未央的佩劍之一。」

「幾經轉輾,而今時代,卻尋丟了持劍人,為生浮屠之城所看護。」

「但倒也不負『生劍』之名,治病救人,總歸一劍貫之即可,然劍畢竟是劍,主兇主殺,要配的,終究還是兇殺的持劍人,而非丹聖、兵聖、陣聖……」

笑尊諳扛起老舊麻袋,緩步踏空而起。

隨行暢言,毫無顧忌,完全忽略了兵聖鐵大猛愈發黑沉的面,忽而聲音一揚,放向四方:

「今日諸君到此,皆我所指引。」

「生劍在死浮屠之城匿名如此之久,也是時候該出一出世了,你們說,對嗎?」

笑崆峒說著,將目投向下方的葬劍冢四子、茍風二老,以及淚雙行等同樣攜帶名劍之人。

無人應他。

他卻自若點頭。

「對,就是了。」

甭管對與不對,除卻周側那幾把或不便收,或不用收的名劍。

生劍,是任務中的最後一環了。

集劍的命令源於他的老師八尊諳,笑崆峒將之視為生命中的最高任務,幾十年來貫徹施行。

葬劍冢歸溫庭管,老師八尊諳要借劍,一句話的事

茍無月、風聽塵,同為上一代八劍仙之一,同八尊諳深厚,今更不是敵對立場,自也是給個面子的事

淚雙行……

自己人,不必多提。

那麼在外人看來,第八劍仙集名劍之舉,尚且遙遙無期,畢竟好像還有太多名劍,流落在外,不曾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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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笑崆峒知道,只差陸時與手上這一把了!

名劍二十一,今日既有圓滿集齊的可能,笑崆峒斷不可能放過陸時與。

要麼陸時與乖乖將劍雙手奉上。

要麼他手,與整個生浮屠之城開戰,都要將生劍「借」過來。

「你這是借劍嗎,你這分明就是搶!」

兵聖鐵大猛著對方手上的青鱗脊,以及無力癱在巷子口的小紅,面鐵青。

可趴在此人後方已然昏厥的程采之,是抵抗的前車之鑒,這不由讓人對這戰力表的「第八劍仙」,畏之如虎,想尋思反抗,都得多撓兩下腦殼。

先前麻袋八尊諳打趴程采之,便揚言要向此地所有人「借」名劍。

第一個出聲反抗的……

當然沒有,誰都在等外人先出頭。

麻袋八尊諳卻率先對茍無月道了聲「得罪」,接著便很是得罪人的將那小紅敲暈了,將劍「借」走。

之後,他又問向淚雙行:「神杖,願不願意借?」

淚雙行答曰:「很是願意。」

「這才慷慨的古劍修!」

一句話,給在場所有古劍修,以及非古劍修,都干不會了。

這不就是你們聖奴部拙劣的一場殺儆猴戲嗎?

殺的是弱

威脅的是自己人。

儆的猴一個個都是猴王,怎的你不去招惹啊!

所有人都期待著麻袋八尊諳去針對葬劍冢四子,去針對茍無月、風聽塵。

畢竟,這裡頭都有劍仙。

那傢伙卻好似欺之人,直接將鋒芒轉向了以煉丹出名的陸時與,給出了「借」和「借」兩個選擇。

「借期半年……」

陸時與無聲呢喃,已然拖延了有小半刻鐘。

陣聖上風道人那邊,同生浮屠之城各大協會長老、客卿,都議過了此事。

連能請幫忙的五域半聖級人脈,都盤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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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要出手,我們最多能請十三半聖,五位願意出手,餘下八人,只道陣,想來是不願摻和進聖奴之事,隨時都會離開。」上風道人低了聲音傳話,「哪怕我說了這是個假貨。」

五位……

加上這裡的仨……

八大半聖戰力,八大半聖陣!

足足十六尊聖,這陣容放出去,不說五域大地震,說中域也得抖三抖。

但,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半年後的今天,半聖,一文不值。

不說對面只需喚來個爺,己方便將潰不軍,單單面前這假第八劍仙,八位半聖能否拿得了,都是兩說!

「名借實搶,聖奴又將我生浮屠之城的臉面,置於何地?」鐵大猛已然憋不住了,再度開腔,不忿道,「不提別的,生劍在我城並不算沒落,已是福澤無數人,今……」

「打住。」

笑崆峒抬手制止,懶得聽這位多言,「該給時間考慮的,給了,讓你們喚人的機會,也給了,而你,似乎並不是此地能主事的人?」

「你!」

鐵大猛一句就給激中,抄出重鎚,便出手。

他倒也想試試了,這假第八劍仙,有沒有那麼玄乎。

「大猛,回來!」

陣聖上風道人及時拉住了這位沖將。

實際上生浮屠之城沖將不多,鐵大猛敢沖,也是唯一一個真敢沖的了。

陸時與跟著也是一嘆,旋即掏出純白無瑕的生劍,輕聲道:

「生劍,可以借。」

鐵大猛猛地回頭盯向他,目

三兩句話,便將生劍借出,這和認慫有何區別?

冠上此等恥辱名聲,生浮屠之城,今後還要不要在五域混了?

陸時與卻將話鋒一轉,盯著那假八尊諳,眸冷冽道:

「但生劍會借給到的人,必然是聲名在外,行事磊落的古劍修,而非一藏頭尾,行事古怪的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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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明不白間,我手上生劍便要借出,過後卻無取回之道,便是今日我陸時想允,生浮屠之城滿城之人,必當不允。」

「不若,死戰!」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也宣示了生浮屠之城的決心與魄力,還將燙手山芋般的選擇權踢回給那假八尊諳。

連厲幽這等外聖,都對陸時與高看了一眼,畢竟就是被不明不白間借走名劍之人。

酒肆眾人,頓時將目投向麻袋八尊諳。

時值此刻,別說陸時與了,但凡是個人,都曉得這傢伙是個冒牌貨。

但假貨也有這般實力,想來此人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要想兵不刃,住廣結五域強者之好的生浮屠之城,顯然,他還差最後一步。

而這一步能否鎮得住陸時與,純看他臉大不大了。

「哈哈哈!」

萬眾矚目下,麻袋八尊諳揚聲大笑:「生浮屠之城,倒確實不是孬種!不錯,我的確不是八尊諳……」

話罷,他面上笑容一肅,反手便扯下了自己的麵皮,出了裡頭一張更顯年輕與瀟灑的臉。

眉眼端正,飽蘊神采,鋒芒盡逝,溫文爾雅,看上去,竟還有幾分眼

「他是……」

只是一頓,周遭便有人認出了這張臉來,驚呼聲起:「笑崆峒?」

「參月仙城,笑崆峒,見過諸位。」

笑崆峒出真容,則面前大部分半聖,皆是前輩,他也是規規矩矩行了個後輩禮。

但禮歸禮,他禮貌歸他禮貌,當認出這張臉來,所有人都立不住了。

「兩代劍仙求無七,徐笑柳來顧北兮,他真是七劍仙,還是僅次於爺的笑崆峒!」

「傳聞聖奴首座八尊諳,名下有一弟子,繼承了他的全部劍,尤其是幻劍,難怪他什麼都沒做,戴修、回等聖撞風而倒,這就是幻劍仙!」

「參月仙城的大殺神啊,半年前以一己之力捍衛了半個東月界,殺得河,聽說連北劍仙攜帝劍去收服參月仙城,最後也是鎩羽而歸!」

「……」

酒肆周遭,沸議頓生。

笑崆峒抱拳鞠禮完抬起頭來,角是上揚的,是合不攏的,想不住。

他一生都頂著老師的臉,在外頭借劍。

只有在參月仙城時,才能做回自己,慢慢修劍。

若非當選了七劍仙,實際上知他者,也就東月界,撐死了小半個東域,還是只知名,不帶認得臉的那種。

前有第八劍仙,後有第一劍仙。

夾在中間時代的笑崆峒,心底里其實比溫庭還要難,他也被襯得黯淡無了。

似「爺」那般在傳道鏡前風提劍,且從無敗績的夢,不說笑崆峒,當世九九古劍修都做過。

爺有爺的風,也有聖奴二把手的力。

笑崆峒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屁在哪個位置,他只了一瞬的當下,便收斂心思,歸於平靜,向陸時與:

「陸前輩,考慮得如何?」

陸時與在見到這張臉時就知道壞了。

他還在賭此人不是聖奴中人,只要賭中此條,生浮屠之城本不懼天下任何勢力。

可此人不僅是。

他自己也有個城。

他老師還是八尊諳,跟爺又關係匪淺……一出事,生浮屠之城必然跟著完蛋。

栽了!

認栽了!

陸時與與鐵大猛、上風道人等對視一眼,各皆無奈長嘆,最後拱手將生劍奉上:

「還笑劍仙遵守承諾,半年之期一到,歸還我生浮屠之城名劍。」

「好說。」笑崆峒咧開手將劍攝來。

嗡!

便於此時,遙遙北地,乍泄一道幽暗劍

隨而至,厲鬼嗚咽之聲,響徹整個鬼佛界,再沿著海陸、道則,逐風蔓至聖神大陸五域。

一道略含沙,然飽蘊戰意之聲,傳掠世人耳郭:

「八尊諳何在?」

……

「八尊諳何在!」

南域風家城,數以百萬計的靈劍,或有主、或無主,一瞬飛騰,鋪滿天空,琳瑯滿目,之驚心。

所有人都嚇到了,滿城人有近九,轟然匍倒在地。

突如其來!

聽那恐怖回聲,此人居然像是在宣戰……對誰?對第八劍仙?

他誰?他瘋了嗎!

「真瘋了!」

「這個世界,終於瘋了!」

「哇哈哈,起來,起來!」罪土上無數匍地的狂徒,劍不驚反喜,看熱鬧不嫌事大,已挪手腳,開始在掌杏中找是否有知的傳道主。

風家大院,劍閣

里收斂的各般靈劍、紋碑古劍,盡皆破窗而出,連帶著風家古劍修所有人都握不住的各自佩劍,一併行天。

「這……」

所有人衝出了房門,來到了各自的院門口,又不由齊齊跪倒在地。

勉力抬眼張

天空不是天空,而是劍的海洋,整個世界都被劍給淹沒了!

風中醉先出左肩,后出右肩,勉強出房門,從黑暗的房間中,來到了更為絕境的劍下霾。

著漫天的劍,轟然跪倒,然後愣住了。

他突然瑟瑟發抖。

不止有集帶來的恐懼,更有對一眼之後,於磅礴劍道、於自我渺小的無盡恐慌。

「啪嗒、啪嗒……」

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淌下。

風中醉以為是自己心態出了問題,導致的軀化反應,餘一掃,滿院之人皆然。

萬劍一瞬生靈,齊齊拜向北方,有如帝王出行,萬民臣服,此才謂之「劍道盡頭」!

「蕭晚風……」

風中醉想到了自己的好友。

他不知道神劍玄蒼是否也被攝上了高空,蕭晚風是否也如自己此刻一般跪倒在地。

他忽然很想要去中域鬼佛界,去看一眼正面戰場。

他大概知曉發生什麼了,這是他半年前所期待,而沒有等到的。

他掙扎了一下,沒能起

於是出了金杏,找到了關注的紅娘,點開的金杏傳道畫面。

一片漆黑。

……

「八尊諳何在!」

葬劍冢萬劍飛起,數萬拜山者,轟然跪地。

繚繞東山的霧靄,陡地下沉,出了如劍般上穿雲霄,鋒利無匹的山峰。

可那山……

抬眼去……

居然也開始巍巍

「啪。」

葬劍冢,洗劍池,水花驚碎。

嗡鳴聲中,那無數年來被收集於此的老劍、銹劍,熱再生,鋒芒再展,鏗的破空掠起。

「來了。」

溫庭黑髮飛揚,在劍流掠空的隙里,抬眼向虛空。

他並沒有阻止洗劍池中古劍的朝拜禮,他知曉來的是誰,因而這些都是無意義的。

可當萬劍皆去,洗劍池驀然一空時。

居於洗劍池邊上,本是池中最無名的一柄劍,在此刻為唯一后,便顯得鶴立群了。

那是一柄青的斷劍,生有斑斑銹跡,平日里痛苦流涕,日夜不斷,吵人得很。

這個時候,它的安靜,它的沉著,尤為刺耳。

溫庭一笑,青居,謔聲道:「它們都去拜他了,你,為何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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