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麼算,那麼,與他,算是完完整整在一起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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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的考試周一向兵荒馬,許多容要背誦,楚桐忙得不可開。
好不容易忙完學業,又飛回港島,參加面試。
面試全英文進行,要考到知識儲備,還要考到新聞敏銳度、臨場反應能力等等,一場下來,甚至比筆試還要累。
好在考反應不錯,楚桐心里有了底,offer大概是沒問題了。
面試完,收拾了行李,從旭和道住打車去機場。
拉著行李箱在機場穿梭,候機時,過可照人的玻璃外面。
飛機已經到達,廊橋也已架設好,馬上就要登機。
怔怔著夜景時,卻不期然在玻璃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這麼突如其來地在外面與自己對視,才驚覺,自己是真的了好多。
亞麻長搭配長風,腳蹬切爾西靴,烏黑的長直發披肩,還真像是都市麗人的打扮。
眼神很沉靜。
邵易淮對一向是不吝夸獎,曾經當著莊婉的面,在飯桌上夸亦亦靜,時靈氣人,靜時,頗有種公主大赦天下的端秀大氣。
可此刻,為什麼從自己沉靜的眼神中察覺到一落寞。
實在不該。
調整了下表,抓挎包,準備登機,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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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同一機場。
邵易淮的公務機起飛,從港島飛往京市。
臨近年關,他來港島一趟看看母親,小住了幾天。
易家長與邵老爺子已經分居多年,一個在港島,一個在京市,前些年過年時,易嘉瑩還會飛回京市與邵家家族團聚,這些年,連這一趟也免了。
邵家長子長一趟也沒來過,只有邵易淮,每年至飛三四次,來港島看母親。
三個小時后,公務機在京市落地。
回到邵家老宅,邵易淮先洗了個澡,換了兒輕便的服,而后去了老爺子書房。
老爺子言又止,大約是想問問易嘉瑩的狀況,又咽了回去。
邵易淮不想理會他們夫妻間的彎彎繞繞,權當沒察覺,坐沙發里看書。
過了不大會兒,老爺子往他上扔了一沓照片,“就這些了。”
邵易淮從書本上抬頭看他一眼。
老爺子兩手一攤,“見了那麼幾個,你都不滿意,剩下我覺得合適的,也就這些了。”
邵易淮淡淡地問,“這其中,您推薦哪一位?”
他竟這麼爽快?
老爺子狐疑地上下看他一番,出其中一張,點一點,“這個,姓顧。”
邵易淮拿起照片,很認真地看了會兒,道,“……有什麼淵源?”
“我跟爺爺是戰友,顧家一向很低調,惜羽不會惹事,他們家也算是不錯,家族員各行各業都有,最重要的是,”老爺子頓了頓,補一句,“……小姑娘有個大哥,這幾年發展得不錯。”
家族興衰,每個員都有責任。
邵易淮在很早的時候就接了自己以后會聯姻的事實。
老爺子見他不排斥,又拿了張詳細資料過來,“顧沛,今年23歲,剛畢業。”
這麼小。
邵易淮掃了眼資料,“愿意嗎?”
“當然愿意了,知道你。”老爺子回憶說,“以前我跟爺爺見面的時候,你們倆應該也打過照面,那時候年紀小,估計你也不會有印象。”
資料極其詳盡,附了電話號碼。
邵易淮抬腕看了眼時間,不算太晚,他當即拿手機撥通了電話。
那邊過了好久才接起來。
“顧小姐麼?我是邵易淮。”
他靜等對面說完,而后道,“……嗯,明晚見一面,方便嗎?”
就這麼直接敲定了。
老爺子甚至有點瞠目結舌,等他談妥掛了電話,又瞧了半天他臉,才試著道,“……聽說,你跟那小姑娘散了?”
邵易淮翻書的指尖微頓了下,而后起眼皮看過來。
老爺子從那目中品出一凌厲。
邵易淮看他幾秒,淡淡地,“提這些,您不是自討沒趣兒麼。”
老爺子立刻給自己找臺階下,假裝八卦,“害,主要是,聽說那小姑娘現在跟家豪在談?”
“不清楚。”
“……萬一他倆了,你不會尷尬麼?”
易家家風開明,不看門第不看出,只要小姑娘家里干凈,不會有人從中阻撓。
“家豪不知道這件事,您最好守口如瓶。”
“……”
邵易淮合上書本,起,最后問一句,“您和顧家爺爺有沒有商量過,希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老爺子今天本是想試試他的態度,之前看他言辭間對楚桐的維護,還以為他要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說不定相親的事兒最早也要等明年再提起了,沒想,他卻這麼爽快。
“……今年?秋有個好日子。”
邵易淮沒再說什麼,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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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福記。
包廂里,黃花梨木長桌兩旁,相對擺著兩張沙發椅,吊燈線和,墻上掛著雨后翠竹的水墨圖,氣氛清新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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