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點擺盤很考究,錯落有致地往茶幾上一放頗有,安念念難得見闕濯玩點調,正新鮮著,就被人從后抱住。
“陪我喝一點?”
闕濯上還披著浴袍,致的腹隔著一層在安念念的后背,帶著一點澡后特有的熱水汽,一下把安念念的整塊兒背都差點燒著了。
尋思闕濯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但故意的又怎麼樣,說的好像他沒有穿著浴袍上演這種浴袍就能抵抗得了一樣。
安念念就這麼被闕濯摟著上了沙發,坐到了他的上。
他大的十分實,結實的手臂擁著的腰,仰起頭的時候安念念也低下頭來,房間中氣氛曖昧得幾乎已經失去了流,如同一張凝滯的網一般將兩個人不風地包裹了起來。
接吻時安念念幾乎覺不到時間的流,可在闕濯緩緩放開的時候又恍然不過須臾。被這長長一吻吻了腰,乖順地趴在闕濯的懷里等他開瓶。
“怎麼今晚突然還想喝酒了?”
他雖然有酒量但很主提起要喝酒,即便是有那也基本是在年會或是慶功宴上。闕濯把酒倒進高腳杯,醒酒的過程中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兒酸甜的櫻桃蛋糕進安念念口中:“偶爾也想有一點儀式。”
蛋糕口順細膩,了口便在安念念的舌尖融化,滿足地瞇了瞇眼,打趣道:“不會是跟我爸現學現賣的吧?”
“今天跟叔叔學到很多,但這個不是。”闕濯小小地抿了一口紅酒,又抬頭給了安念念一個帶著香醇葡萄氣息的吻:“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
在來的路上闕濯就很想像現在這樣抱著,喝點酒,再喂吃點小東西,兩個人聊聊天,借著微醺說一點清醒時說不出口的話。
“哦——”安念念卻好似一下抓住了闕濯小辮子似的:“您這意思……莫非是對我已經蓄謀已久了?”
安念念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畢竟現在還都搞不清楚闕濯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還心甘愿地給當男朋友,上繳工資卡——一切真就跟做夢一樣,在確定自己喜歡上闕濯的時候,本不敢去想他們是兩相悅的可能。
可闕濯應對的玩笑,卻是無比的認真:“對。”
“……啊?”安念念一是沒想到闕濯還真是蓄謀已久,二是沒想到他蓄謀已久也就算了還這麼爽快承認,登時愣住:“真的?”
現在的表和闕濯曾經在腦海中假設過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雙微張,神將信將疑,就像是把腦袋探出口觀察敵的兔子。
“真的。”他又啜了一口,然后抬手了的臉頰,“不信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藏得也太好了吧。”安念念還是懵:“我完全沒看出來過。”
提起這個闕濯還來氣:“我沒有藏過。”
“啊?”
“近的有特助團,遠的有任開,基本看過我們相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他語氣篤定。
“只有你,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啊?”
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安念念趕喝了口酒冷靜了一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不可能吧……”遲疑開口:“我又不是木頭!”
闕濯都快氣笑了,他低頭又啜了一口酒,然后手直接扣著的后腦了下來,將口中的純釀度的口中。
“自信點,你為什麼不是?”
“……”
行吧,木頭就木頭吧。
安念念很快接了自己的木頭設定:“反正現在木已舟,你別想退貨!”
闕濯手中高腳杯里枚紅的已經了底,他被安念念破罐破摔的態度逗笑,抱著腔輕震:“退貨?你想得。”
他頓了頓,把手上的酒杯放回茶幾上,然后一把將安念念就那麼抱了起來。
“啊啊啊!你干要什麼……”
安念念完全沒有做好被抱起來的準備,手上的酒杯傾斜也沒注意到,直到紅酒染前的薄線衫,留下一大片瑰麗的紅才猛然反應過來。
闕濯卻不回答,只是走到落地窗旁的架前,一只手托著的屁把人穩穩當當地抱著,另一只手則是進自己的大袋,拿出一個致的小絨布盒。
“你、你不是吧!”
安念念一看那絨布盒的大小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趕把頭埋進他的頸窩,看也不敢看那小盒子一眼。
“我跟你說如果里面裝的是什麼紀念銀幣或者是什麼兒手表,我會記仇的!”
心跳得好快,里為了緩解張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闕濯卻被腦大開的兒手表給再一次給逗樂了:“那要不然你自己打開看看?”
“我不!”
安念念哪兒敢接啊,怕一打開要真是個兒手表,那這段回憶估計得跟著進棺材。
但要萬一不是兒手表,真是個什麼戒指的,也沒想好怎麼應對,萬一一個沒弄好看見戒指就哭鼻子了,那不給大雪鄉丟人嗎!
闕濯要知道安念念心里這些小九九估計得笑死,他抱著人在床邊坐下,然后拍了拍安念念鴕鳥似的一不的后腦勺:“快坐好,不是兒手表。”
“那你先告訴我……”安念念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平靜下來:“你什麼時候買的?你這幾天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空出去買了東西我還不知道。”
“來之前買的。”
闕濯十分坦誠。
“在機場,當時航班延誤了一會,我就去逛了逛,本來是想給你帶個新年禮,后來看中了這個。”
也許很多東西就是冥冥之中有天定,闕濯當時隔著柜臺玻璃看見那枚戒指,就覺得一定會很適合安念念。
“可、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結婚!”安念念更慌了:“我不會做家務,也不怎麼會做飯,而且我們才剛剛開始,我還……”
“我只是想把它當一個禮送給你。”闕濯說話的時候大掌還在不斷順著安念念的發,就好像在安一只驚的小,“我覺得你戴起來會很漂亮。”
他聲音也很輕:“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談,可以談到你想結婚為止。”
“你發誓!”
“……我發誓。”
聞言,安念念總算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看著他鄭重其事地為把絨布盒打開。
里面放著的確實不是對戒,只是一個設計巧的戒,戒像是用藤蔓織纏繞一圈,頂端嵌著一顆珠一般的鉆石。
“等你以后愿意跟我結婚了,我們再正式去挑,挑一個你喜歡的。”闕濯拉起的手,把已經空了的酒杯從安念念手里拿出去,“所以現在不要有負擔,就當作是一個單純的新年禮,收下它。”
“可是它看起來很貴……”
安念念癟癟:“而且我都沒有給你準備新年禮。”
闕濯托著的手,把那小小的指環推進的無名指部。
大小正好。
然后在安念念還沒理清新年禮為什麼要戴無名指的這個邏輯關系之前,一把將在了床上,低頭在角印上一吻。
“誰說的,我的禮不是早就收到了嗎?”
安念念一張老臉都紅了,無名指指輕微的箍不斷地在提醒那里剛才被闕濯套上了一個戒指,那小小的一枚金屬指環卻好像一下把心里的所有隙都填滿了似的,讓人到格外安穩。
“那不行,我今年可是拿了年會大獎的人,你想買什麼別客氣啊,直接說!”不想被闕濯看出自己此刻的赧,佯裝財大氣地一拍床單:“都給你買!”
“是嗎?”闕濯卻只是重復了一遍的話:“都給我買?”
這樣的重復讓人不安,安念念剛想著要不要再加點補充條件進去,又正好對上他炙熱的雙眸,頓時心一橫:“嗯,都買!”
“那我——”
他俯下,在安念念耳畔低了聲音,細的熱氣從他的齒間溢出,輕輕籠罩的耳朵。
“想要買一點比較實際的,最好多買點,可以慢慢用。”
“……”
很難想象您是準備‘慢慢’用。
安念念是真扛不住闕濯這樣,出手抱住他的脖頸,倆人就這麼在床上又吻到一塊兒去了,然后就在槍走火的前一刻,安念念想到了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個……闕濯……”
“嗯?”
男人的聲音中有些慵懶的滿足。
“今天你被我爸那麼一嚇,還能行嗎?”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闕濯氣得咬住了后槽牙:“試試?”
兩個月后——
安念念坐在公司的洗手間里看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杠陷了沉思,并且開始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尋思著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闕濯可能就直接開始走結婚流程了,就特地憋著只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家人的意見。
結果這頭安媽剛安住安念念的緒,扭頭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安爸,安爸一聽那還了得,趕給闕濯去了個電話。
于是這邊安念念在臥室剛掛了電話,把洗漱護走了一遍準備先睡覺再說,那邊的闕濯已經到租的那間小公寓樓下了。
他甚至就連外套都忘了披,就是用一件襯抗住了早春的春寒重,進了門便握住安念念的雙肩:“怎麼不跟我說?”
安念念都懵了,沒想到是親爹把自己賣了:“什麼?”
“你懷孕了為什麼不跟我說?”闕濯一字一句地又重復了一遍:“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做個檢查,然后我喊人來你這收拾東西,以后搬到我那邊去住。”
這五分鐘不到就給安排得明明白白。安念念簡直傻眼:“不是……我那個,還沒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
“無論你要還是不要,現在都是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闕濯的重點原本就不在孩子上,而在安念念上,“房租我給你著,等你過了這段時間再決定要不要搬回來。”
“不是……我那個……”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見安念念還在原地猶豫,索直接先進了臥室拿起架上的厚外套把人一裹便直接打橫抱起往外走。
安念念被抱著進了電梯才回過神來,滿腦子卻只剩一句話:
媽媽,這個總裁他開始霸道了!
結果大晚上的來了醫院,直接被丟進了住院部安排好了病房,明天早上一早就得開始做各項檢查。
安念念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覺頭有點疼,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住院竟然是以這樣無厘頭的方式進來的。
“還不困嗎?”
闕濯坐在床邊握著的手:“我今晚也不回去了,就在這里陪你,不要怕。”
“我倒是不怕啦……”畢竟明天就是做點檢查,又不是明天就要生了,安念念這個心還是寬的。
單人病房的床比多人病房要寬上三分之一的樣子,安念念往里蹭了蹭:“你要真不回去的話就上來躺一會兒吧,總不能坐到天亮吧。”
其實闕濯覺得就坐到天亮也沒事,但也確實想抱著躺一會,便將袖口卷到肘關節上躺上了床,把安念念摟進懷里。
“會不會?”
“不會。”這一路上又是開車又是病房報到,轉眼就快零點,安念念也困了,臉在闕濯懷里舒適地蹭了蹭,聲音也不自覺地輕了下來:“闕濯,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闕濯低頭在眉心吻了一下:“我聽你的。”
他本來一開始就準備把這件事的選擇權完完全全地到了安念念手里,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安念念想了想:“人流好像恐怖的。”
“嗯。”
“但是生孩子也很恐怖。”
“嗯。”
“而且我們還沒結婚,未婚先孕有點丟臉……”
困困的,聲音又輕又倦,比起是在和闕濯說話,更像是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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