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沒回來,這次是不是該多陪我一段時間?”顧淮銘手攔住林舒的纖腰,岔開話題。
林舒點了點頭,溫順的靠在他懷里。
“暫時不會進組。南笙幫我安排了一個廣告代言,下周還要出席一個電影節。都在京市。這次可以好好陪著你。”
“怎麼陪?”顧淮銘挑了挑眉梢,直接把林舒橫抱起。
“我,還沒洗澡呢。”林舒在他懷里,掙了幾下。
“我也沒洗,一起吧。”顧淮銘說完,直接把林舒抱進了浴室。
兩個人在浴室里胡鬧了一陣,鬧得累了,回到臥室后倒頭就睡。無論是張家,還是蘇家,都拋到腦后了。
張夫人只是皮外傷,裝模作樣的在醫院里躺夠了一周,辦理了出院手續。
張夫人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張毅峰離婚。
張家和蘇家僵持了這麼久,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張蘇兩家離婚,是不用折騰到民政局的,作為特事特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直接上門了。
張夫人剛出院,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還在為蘇老夫人守孝,穿著黑的襯衫和長,素,臉蒼白又憔悴。
張夫人雖然四十多歲了,但常年養尊優,保養的極好,如今不施黛,看起來反而更楚楚可憐。
張毅峰看著,多有些容,出聲詢問了句,“你怎麼樣了?”
張夫人坐在椅子上,沒說話,只是手抵著,低咳了幾聲。
蘇國強陪在旁,不冷不熱的回了句,“不勞張副市長心,我妹命大,還沒死呢。”
張毅峰臉上流出幾分尷尬,沒再開口。
雙方終于坐在了談判桌上,都帶了各自的律師。
本來,張毅峰給張夫人的離婚財產只是中規中矩,但因為魏英紅的事,張毅峰為了過錯方,再加上蘇老夫人的死和張夫人割腕自殺的事,張家一退再退。
最終的離婚協議,張毅峰幾乎是凈出戶。包括他名下西城區的那套價值上億的三進四合院,也到了張夫人的名下。
財產分割清楚之后,張夫人也沒再拖泥帶水。
拿起筆,直接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以前不肯簽,是舍不得。
舍不得二十多年的夫妻分,舍不得這個家就這麼散了。
一直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虧欠了親生兒,才讓丈夫失。一直以為,只要努力彌補,就能拯救這段。
苦苦掙扎,固執的守在這個只有一個人的家里,可最終,還是只有一個人。
終于認清了現實,因為不夠明,不能當好一個賢助。蘇家也不能給張家任何助力,所以,被自己的丈夫和夫家丟棄了。
張夫人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隨后遞到了張毅峰的手中。
他拿著簽字筆的手竟然微了一下,遲疑片刻后,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走到了這一步,覆水難收。誰都沒有反悔的余地。
簽完離婚協議,剩下的流程進行的就十分快速了。
兩張離婚證,直接發到了張毅峰和張夫人的手中。哦,從這一刻起,就不再是張夫人,而是蘇士了。
蘇寶華隨手把離婚協議放到一旁,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就不留你們喝茶了。大哥,幫我送客。”
張毅峰剛想詢問蘇寶華的病,蘇國強已經擋在了他面前,比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張副市長,請吧。”
張毅峰無奈轉,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門口玄關,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這個他們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別墅,最后,又看向蘇寶華。
“寶華,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蘇寶華坐在沙發上,低聲的咳著。聞言,抬眸看向張毅峰。
沉默的凝視了他半響,才開口。
“張毅峰,你覺得當初我被于家的保姆下藥早產,小舒被抱走,都是我一個人的疏忽嗎。”
張毅峰沒想到會問這個,有些不解的看著。
“我從懷孕到生產,你陪在我邊的時間沒超過一個月,每次產檢,別的孕婦都是丈夫陪同,而我邊只有家里的傭人。
孕后期,我雙浮腫,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我照顧自己都很勉強,本察覺不了家里的傭人有害我的心思。
我早產大出,被推進產房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家,還在忙你的工作。事后,你也沒有關心過我為什麼會突然早產,如果當時你用心去查,應該就能查到于家的頭上,小舒也就不會被換掉了。”
以前,蘇寶華從沒指責過丈夫。一直在扮演一個賢惠的妻子,心疼他工作辛苦,從不給他添麻煩。
此時,面對蘇寶華的指責,張毅峰竟然無話反駁。
“張毅峰,為什麼你在知道張曉雅不是你的親生兒時,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可我卻無法割舍。
我養了張曉雅二十多年,從襁褓中的嬰孩,一點點的看著,守著長大。吃的第一口飯是我喂的,走的第一步路是我扶的,生病的時候,是我整夜整夜不睡陪著。
而你陪著的時間,屈指可數,又能有多呢。
張毅峰,并不是把工資拿回家,出差時選個小禮,你就是好丈夫好父親了。”
蘇寶華說完,長長的出了口氣。
嫁給張毅峰多年,做錯過,但也努力過。
事到如今,一切終于結束了。
從沙發上站起,頭也不回的向樓上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出來了,裝了慢慢的幾只大行李箱。
這些,就是二十多年來的全部。
除了這些東西,好像連回憶都沒有。
這二十多年,張毅峰總是很忙,在家的時間之又。所有的時,幾乎都是和張曉雅在一起的。
可張曉雅并不是的兒。
蘇寶華突然發現,曾經自以為圓滿的人生,都是失敗。
“太太,東西收拾好,現在要搬走嗎?”
“嗯,搬吧。”蘇寶華點頭回道。
張曉雅的東西,早在離開張家后,就全部被丟出去了。張毅峰和分居后,也把東西搬走了。
如今,蘇寶華的東西也一件件的搬到了車子上。
這棟別墅,終于被全部搬空了,為了一棟空,冷冰冰的房子。
蘇寶華站在門口,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現在,沒了母親,沒了丈夫,也沒有兒,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還是母親說得對,人啊,最終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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