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眾叛親離

  慧兒連忙出去將李嬤嬤尋來。

  李嬤嬤這會兒人就在外頭，但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悠悠地走進魏清婉的房間。

  李嬤嬤的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走路都輕快了不。

  “李嬤嬤，外頭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方才慧兒告訴我翠荷被抬了姨娘？”魏若質問道。

  “回娘娘的話，確實是這麽回事，剛才王管家親自來說的，還派了人過來幫翠荷姨娘搬東西。”李嬤嬤回答道，眉宇間著喜。

  魏清婉氣地拿起床邊的碗朝著李嬤嬤的腳下摔了過去，李嬤嬤連忙躲開，才避免了自己的腳被碎碗片砸到。

  “什麽翠荷姨娘？是我的丫鬟！我剛剛讓去打聽王爺的向，是怎麽打聽到王爺床上去的？！”魏清婉怒罵道。

  “娘娘，翠荷年輕貌被王爺看上了，難道還能拒絕王爺不？這後院裡頭的年輕子都是王爺的，王爺想臨幸誰誰又能說句不願意呢？除非是活膩了的！”

  “你不要強詞奪理要是不勾引，我不信王爺會專門挑上！”

  “娘娘你就不要這麽大脾氣了，裕王府的後院裡頭又不止我們翠荷這一個姨娘，多一個又不多，該娘娘您的寵別人搶不走。”

  “別人可以，不行！”

  “娘娘，沒有誰是一輩子做奴才的命誰是一輩子做主子的命，我們翠荷有這個命做主子，您該為到高興才是。”

  李嬤嬤回答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濃濃的笑意。

  也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麽突然，自己兒本來只是過去王爺那邊打探一下消息，結果被王爺逮了個正著。

  原以為要罰了，卻不想王爺竟然寵幸了兒，這真的是太大的喜事！

  “你還笑得出來？誰給你們的膽子，誰給你們的膽子！區區丫鬟也想飛上枝頭變凰！”

  魏清婉氣得將床上的枕頭被子等一切能拿到的東西全部丟到了地上。

  李嬤嬤卻是一臉的鎮定：“娘娘您說這話就不對了，翠荷是您邊的一等大丫鬟，得了王爺的寵幸自是可以被抬姨娘的。有些識大的當家主母還會主將自己的大丫鬟送給主君做通房丫頭的。如今被王爺看上是的福氣，我這個做娘的自然是要替到高興的。”

  “你好大的口氣啊！還想著要我主讓做通房？”

  “不管娘娘不聽，我這說的都是事實。”

  “怎麽敢的？你們怎麽敢的？我這麽信任你們，你們怎麽可以背叛我？你們簡直畜生不如！”魏清婉怒罵道。

  聽到這話，李嬤嬤也不再留面了：“娘娘，不是老奴說你，我們待你忠心耿耿，你待我們又如何？聽說大小姐給的丫鬟秀梅置辦了田宅，食住行也一律用的主子的，那服的料子都是上等的緞面，小姐你呢？別說是給置辦些田宅了，平日裡一般主子有的賞賜你都不曾有。”

  “你在說什麽？”魏清婉仿遭晴天霹靂，面如白紙，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李嬤嬤並不慌：“我說小姐您小氣，可憐我那兒，從小伺候你到現在，愣是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得，這要是換別家主子，說也得有那麽一兩件像樣的了。”

  “你之前那段時間在王府不待見的時候也就罷了，前陣子得了寵，王爺賞賜了你不好東西，也沒見你賞賜我們母一二，口上說著恩我們母陪著你，實際上你從來沒有給過我們什麽恩惠，你都隻想著你自己。”

  “還有，自從大小姐回了魏家，你就三天一委屈，五天一場哭，我和翠荷還得番上來安你，說得皮子都破了你才消停。你說要不是指著你嫁個好人家以後我們翠荷能有個好的歸宿，誰願意整日這麽陪著你？”

  魏清婉愣在原地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嬤嬤見不說話，又道：“娘娘要是沒什麽事的話，老奴就先告退了，方才王妃娘娘做主，將老奴撥給翠荷姨娘了，從今天起，老奴也就不伺候側妃娘娘了。”

    說完李嬤嬤轉就走了。

  等李嬤嬤走到屏風後頭的時候，魏清婉又將邊能扔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混帳！賤人！下作！不要臉的東西！……”魏清婉痛罵著。

  門外候著的下人們被嚇得不敢出聲。

  魏清婉罵了好一陣，但並沒有人搭理，其他丫鬟本不敢在這個時候上來與魏清婉說話。

  罵著罵著魏清婉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似是又想到了腹中可能已經存在的孩子，想要停止哭泣，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

  ###

  忠義伯府。

  安馨閣。

  天已晚，距離魏清若魏清婉離開已經有些時間了。

  雲氏一直坐在貴妃榻上失神，臉發白，雙眸無，看起來十分沒有神。

  翠屏端來的飯菜也一點都沒有。

  “夫人，老爺因著明早要進宮稟報，今晚上還有一些軍務要整理，就歇在書房了，讓您早些休息。”翠屏道。

  雲氏正在出神，並未聽到翠屏所言。

  翠屏又重複了一遍。

  雲氏這才反應過來：“知道了。”

  “夫人，您是不是還在想白天的事？”翠屏關心道。

  “翠屏，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雲氏低喃道。

  “夫人指的是哪件事？”翠屏一時也分不清雲氏指的是什麽事。

  “若兒和婉婉這兩個孩子的事上，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雲氏問道。

  翠屏神為難，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道：“夫人，您若是要讓奴婢說實話奴婢怕惹您不高興。”

  聞言雲氏道：“您說吧，我今日都這般了，還能有什麽讓我不高興的。”

  “那奴婢就說了。”翠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與二小姐深一些是人之常，但夫人確實是在二位小姐的事上失了偏頗了。”

  聞言雲氏長長地歎了口氣，神低落，喃喃自語道：“白日裡發了那麽大的脾氣，我也不得不去思考，婉婉或許真的一直都在欺騙於我，我錯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