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名揚這麼說,司表哀怨,都快咬破了。
因為古曼的事,已經挨了父親幾十鞭。
要是再認下嫁禍南星的罪責,以后還怎麼在這個家立足?
想著,司憤憤道:“我沒潑臟水,是威脅昊昊這麼說的,你們不信就算了!”
司常林還想說什麼,就見司氣急敗壞地轉走遠。
見狀,司昊眼底閃過一驚慌。
姐姐就這麼走了?
他一個人扛不住啊!
“司,給我站住——”
“叔叔,算了。”司名揚溫聲開口,“既然不想道歉,就別了,可能也是因為忽然多出個姐姐,心里不太舒服吧。”
“多個姐姐難道不應該高興嗎?還不舒服,真有意思。”司寰宇冷笑一聲,小聲嘀咕。
司名揚趕給他使了個眼。
蘇扶雅抿了抿,臉愈發難看。
司寰宇這小子從小就跟不對付。
每次在面前說話都怪氣的。
也不知道是哪神經搭錯了。
司昊瞄一眼父親鐵青的臉,又想到司家可怕的家法,趕向南星鞠了個躬,像開了二倍速一樣咕噥了句“對不起”,腳底抹油,朝司追了上去。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司常林嘆了口氣,心疼地看向南星。
“南星,對不起,爸爸代他們兩個向你道歉……”
“不用了。”南星語氣淡淡,“玉佩找回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反正,在司家的日子也不會太久。
等把傅輕宴上的死咒解開,這里的一切就都跟沒關系了。
不遠。
目睹了事發全過程的傅輕宴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玩味。
他剛才似乎看到,南星在司昊背上了什麼東西。
然后,司昊就說了那些話。
有意思。
傅輕宴輕敲食指。
須臾,控椅轉離開。
……
另一邊。
司昊追著司回到房間。
真言符的效力已經消失。
他迫不及待地解釋:“姐,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是南星,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麼,我忽然就只能說實話了……”
司昊越說越害怕。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邪門的事。
明明想說冬瓜,到了邊就變了西瓜!
“這話你剛才怎麼不跟爸爸說?”司氣不可遏,“還有,那死村姑又不是神仙,還能控制你說什麼,不說什麼?”
雖然上說南星是妖。
但其實,本不相信有那麼大本事。
“是真的!姐,你相信我。”司昊急得不行,“我當時想順著你說來著,但是一張就變了,就是在拍我那一下之后……”
說到這,司昊忽然想到什麼。
“姐,你快看看我后面,是不是給我什麼東西,才讓我說話的?”
司仔細檢查了一番。
接著,一腳踹在司昊屁上。
“明明什麼都沒有!”
“這……不可能啊?”
“我明白了,你小子就是看要嫁進傅家了,所以想討好,是不是?”
司大小姐脾氣發作,追著司昊一頓暴揍。
司昊抱頭鼠竄,“姐,別打我,姐……”
蘇扶雅循聲而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厲聲道:“都別鬧了!”
方才司常林把狠狠數落了一頓。
說太溺孩子,把司和司昊都慣壞了。
眼下,正一肚子怨氣。
“媽,姐姐打我!”司昊躲到蘇扶雅后控訴。
“打你怎麼了,打你也是應該的,誰讓你幫著那個野種對付自己親姐姐的?”
“不是啊,媽……”
意識到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司昊也有點生氣了,支吾片刻,扭頭氣呼呼地走了。
蘇扶雅關上房門,對司道:“我不是說了嗎,馬上就要嫁去傅家了,你怎麼就是沉不住氣呢!”
司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往床上一躺,背對蘇扶雅。
蘇扶雅坐到床邊。
想了想,還是放語氣。
“,這是最后一次,媽媽不想再看到你這麼任了。”
司輕哼,拽了個抱枕蒙住腦袋。
蘇扶雅嘆了口氣,輕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現在不是跟較勁的時候。”
“眼下你恢復自由,當務之急是找一個更好的人家嫁過去,到時候,還擔心不能一頭嗎?”
聞言,司心下微。
撇開抱枕,驀地坐起來。
“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中,當屬傅家勢頭最盛,傅大和傅二又已經結婚了……”
“傅家不行,還有祁家。”蘇扶雅眼珠一轉,“我打聽過了,祁家爺祁玉堂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他和傅輕宴一直勢如水火,不相上下。訂婚宴那天,我會安排你們兩個見面。”
祁家……
司瞇了瞇眼,表若有所思。
雖然祁家不如傅家地位高,但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傅輕宴一死,傅家必定落寞。
到時候,說不定領頭的就是祁家了。
……
半個月后。
月散落的海平面上,一輛巨大的白游正朝著前方緩緩行駛。
船艙,觥籌錯,樂聲悠揚。
今晚的訂婚宴除了四大家族之外,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邀來到現場。
一方面,傅司兩家聯姻是大事。
另一方面……
他們需要在今晚找到那個給傅輕宴下死咒的兇手。
人群中,司踩著高跟鞋緩慢踱步,猶如一只盛開的花孔雀。
為了艷南星,今晚特意穿了一條酒紅高定晚禮服,配合雪白的皮,簡直就是白雪公主走進現實。
事實也的確如所料。
現場的賓客看到,紛紛投來驚艷的目。
然而,這份驚艷很快就被鄙夷取代。
“就是司吧?”
“對,就是,傅三生病之后,扭頭就取消婚約,讓自己姐姐頂上了。”
“這麼無啊……”
面對眾人的非議,司冷笑一聲,并沒往心里去。
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畢竟份和地位才是最實際的。
司環顧四周,目落在不遠一道高大拔的影上。
男人西裝筆,褐頭發梳到腦后,眉眼英俊疏離。
此人正是的新目標——
祁家二爺,祁玉堂。
正在這時,會場燈變暗。
隨著一道聚燈落下,眾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那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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