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只追出去,直沖開槍的殺手而去。
他形敏捷,速度奇快,子彈朝他擊,他全部躲開,眨眼間沖到殺手面前,劈手奪槍,就朝他們掃。
這幫殺手來自一個很有名的國際殺手組織,接過無數暗殺任務,沒遇到過這麼兇猛的。
一時招架不住,跳車就逃。
顧近舟捉住最近的一個,三兩個回合過后,用手刀將他砍暈。
他拽著那個暈倒的殺手,拖著往餐廳而來。
那殺手是大塊頭,可是顧近舟拎他如拎一只小崽。
元崢打電話通知警方,讓來取人,進行調查。
顧近舟這次走的是門。
把殺手扔到餐桌前,將餐巾扯布條,把他綁,接著去洗了把手,回來拉上窗簾,遮住碎掉的落地窗,他坐下,繼續用餐喝酒。
面沒變,氣息不。
青妤顧不上害怕,著他,暗道,帥啊,好帥!
帥呆了!
這樣的男人,這麼夸張的手,這樣極品的容貌,放眼泱泱華夏,也挑不出幾個吧?
后悔上次放出大話,說不再擾他了。
但凡多長點心眼,追啊,往死里追,追到手后,不完的福。
餐廳其他顧客皆震驚,尤其是外國人種,這樣的手只在電影上看到過,沒想到現實中也能親眼目睹。
他們紛紛拿起手機朝顧近舟拍照。
更有甚者走過來要和顧近舟合影。
顧近舟倒也來者不拒,挨個跟他們合影,彬彬有禮,平易近人,和他平時高冷的模樣截然相反。
青妤的角都快撇到南太平洋了。
跟他合照的也有人,可是他仍然角噙著淡笑,一一配合。
合著這小子厭,只厭一個唄。
等顧近舟坐下后,青妤扯扯角嫌棄地說:“你不是厭嗎?剛才那金發都快倒你懷里了,怎麼不見你厭惡了?”
顧近舟不理,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
他傳了顧逸風和顧纖云的容貌,又有顧逸風的風度顧北弦的優雅,舉手投足間皆充滿貴氣。
就連握高腳杯的手,都好看得讓青妤挪不開目。
誰能想象到這雙修長優雅的手,剛才以一敵四,擊退了三個殺手,活捉一個殺手?
青妤暗道,這麼包的男人,這麼高冷的格,這麼好的手,以后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降得住他?
覺得只有蘇驚語那種傾世人才能配得上。
可惜,蘇驚語是他親表妹。
其他人再漂亮,也差點意思。
包括。
顧近舟視線在手臂上停留一瞬,很快收回,冷冰冰道:“回去熱敷。”
青妤這才發覺剛才他把拽起來時,手臂被他出了一塊青紫。
剛才太張,沒覺到疼,這一會兒用手一按,酸疼酸疼的。
青妤朝他出被青的那只手臂,嗔道:“你賠我。”
顧近舟不理,微微垂眸,繼續吃菜。
青妤跟他開玩笑,“不是說不救我嗎?怎麼一出事,你第一時間救我了?難道你暗我?”
顧近舟嗤笑一聲,道:“站起來,向前走,左拐,那里有答案。”
青妤不用去,都知那里肯定是衛生間。
衛生間里有鏡子。
這男人讓去照鏡子。
他第一時間救了,也第一時間救了元崢,把他倆人同時塞到了桌子底下。
這不是人能做到的。
青妤又看向元崢,“元總,你得罪誰了,殺手要暗殺你?”
元崢微微搖頭,“目前沒有確定對象。”
青妤手指挲著手中的刀叉,“難道是殺?你的敵要除掉你?”
元崢仍是搖頭,“慎之不是那種人,我了解他。”
青妤聳聳肩,“喜歡驚語的很多,可不只他一個。去年我們在博館修復《清明上河圖》時,短短一個半月,那些前輩們家中有子有孫的,都要介紹給小驚語認識,被蘇婳婉拒了。平時接的男人,追過的,慕的,挨個排除一下,指不定那些人中有個把很癲的,一言不合就發神經要殺人。”
這個搜索范圍太廣了。
元崢說:“我好好考慮一下,先吃飯吧,一會兒警方該到了。”
很快警方趕過來,元崢把那個殺手給他們,拷回去審問。
這種殺手都是從小就接專業訓練的,皆是刺頭,比什麼都。
只有警方這樣的專業人員才能審出有用的東西。
不知此國的Police審問能力怎麼樣?
用完餐,青妤把侍者過來,要結賬。
侍者看向元崢,用法語說:“這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青妤朝元崢投去激的一瞥,暗道,難怪能收服蘇驚語,這大方勁兒,這勁兒,真不是普通富二代公子哥兒能比的。
對元崢說:“元總,怎麼能讓你接連破費?我給你和小驚語買一對手表吧。”
元崢道:“小姐不用客氣,你來探驚語,剛才又被我連累了驚嚇,我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別告訴驚語,有人追殺我。”
青妤答應著。
又見他全程用左手用餐,想必右手有傷。
應該是被追殺的傷。
忍不住唏噓,他和蘇驚語真是一對患難,被燒傷,男被不明勢力追殺,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離開餐廳,三人辭別。
元崢和顧近舟回酒店。
青妤把買的東西送回酒店,又去了蘇驚語的病房。
昨天抵達黎,今天一早來探過蘇驚語,晚上再來陪陪。
跟蘇驚語說著話,青妤一直在走神,腦中盤旋著顧近舟矯若驚龍的影。
蘇驚語出沒傷的那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問:“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青妤道:“一年過去了,你表哥談朋友了嗎?”
“哪個?”
“近舟。”
蘇驚語搖搖頭,“沒有,我舟舟哥格太冷,我外婆和舅媽一直擔心他會孤獨終老。我帆帆哥格好,倒是都不擔心他。”
青妤半開玩笑道:“如果他三十歲后,還沒談,我去收了他,如何?”
蘇驚語莞爾一笑,“到時你都三十二了,豈不是白白耽誤大好青春?有必要賭那麼大嗎?”
青妤剛要開口。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完全沒必要。”
接著門被推開。
顧近舟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孩子走進來。
孩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一頭自來卷的茶長發披在肩上,皮是白種人的雪白,五立俏,瞳孔也是茶的,像極了混兒。
顧近舟對青妤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小姐死心吧。”
蘇驚語瞅一眼那孩子,暗道,得,舟舟哥又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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