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道，“是程序給我打的電話，不是先生。”

顧眠沒再說什麼，現在行不便，有楊媽在的確好很多。

“太太，您不？我去給您煮點宵夜吧。”

“我不，你扶我去洗漱吧。”

“是。”

顧眠洗漱好，去床上躺了下來，心里卻糟糟的。

顧行知能平安回來，很高興。

讓難的是厲霆深。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僵了。

難道好好過日子，真的就這麼難嗎？

顧眠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趕走這些凌的思緒，閉上眼睛睡。

......

翌日一早。

顧眠還沒起床，門鈴便響了。

楊媽去開門，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外，“你好，請問你是......”

“顧行知，顧眠的朋友。”

“顧先生你好，我們家太太還沒有起床。”

“沒關系，我等一起吃早餐。”

楊媽正猶豫著要不要放他進來，后便傳來顧眠的聲音，“行知。”

“眠眠。”

“快進來。”

楊媽只好打開門放行。

“我給你帶了你吃的灌湯小籠包。”

“謝謝。”

兩個人一起去用餐，邊吃邊聊天。

“你抓時間把份證補辦了。”

“好。”顧行知笑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

“對了，你手機給我。”

顧行知解鎖自己的手機，遞給了。

顧眠在自己的手機上作了幾下，又拿起他的手機作，“我給你微信里轉了點錢，你先用著，不夠再跟我說。”

“眠眠，我有錢。”

“你剛從緬北逃回來，能有什麼錢啊？跟我不用客氣的。”

顧行知只能點頭，“好，聽你的。”

“這就對了。”顧眠道，“我請了兩天假，你辦好事就回來這里吃午飯，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好。”

......

趁著出去買菜的功夫，楊媽給厲霆深打了電話。

“先生，有個顧先生一早就來找太太了，兩個人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樣子，不僅一起吃了早餐，太太還邀請他來吃午餐呢。”

電話那端的男人冷聲道，“所以呢？”

楊媽：“......”

什麼所以呢？

楊媽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什麼特殊況，我再及時跟先生匯報。”

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

楊媽頓時有點懵。

說錯話了？

這工作真是越來越難干了！

楊媽在準備午餐的時候，顧行知就回來了。

顧眠問道，“行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準備找什麼工作？”

顧行知笑笑，“帝都競爭激烈，而我有著五年的空白，怎麼可能競爭得過別人？”

顧眠心疼不已。

顧行知從小就是天才般的存在，原本應該有著無比彩的未來，卻因為這場意外被足足耽誤了最黃金的五年。

“行知，一切都來得及的。”顧眠斂了斂神，道，“你這麼聰明，我相信無論在什麼時候從頭開始，你的人生都能很彩。”

“你先找份工作，你的學習能力這麼強，一定很快就能融社會。”

“眠眠，這些事我自己會安排，你不用心。”

“好，我在中醫堂上班，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知道了。”

顧眠原本想多知道些他這些年的事，但又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只能忍住了。

......

顧眠在家休息了兩天，腳傷完全好了就去上班了。

言慕打來電話，“顧小姐，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見天大廈的大老板嗎？這周日他要舉辦晚宴，我給你留了兩張邀請函，你可以和蘇梅一起來參加。”

蘇梅是季太太的名字。

顧眠一口答應，“謝謝言律師，我會準時去的。”

雖然跟厲霆深還在冷戰，但還是想去晚宴上看看有沒有能為他做的。

“對了言律師，蘇梅姐說周五晚上要請我們兩個吃飯，有聯系你嗎？”

“聯系了，我會準時赴約。”

“那周五見。”

“周五見。”

剛掛上電話，路朗先生便敲門進來，笑著道，“我聽楊媽說，你最近跟一個年輕帥哥走得很近？”

“師父，您怎麼也這麼八卦啊？”顧眠失笑，“那是我失散多年的一個老朋友，最近剛團聚，所以多見了幾面。”

“厲總沒意見？”路朗先生問道，“我怎麼聽說，自從他陪你回了趟老家之后，你們兩個一直在鬧別扭？”

顧眠沒有否認，“因為我知道他在欺騙我，師父，您知道他傷后為什麼一直不讓我們給他把脈診治嗎？因為他本沒傷到腎，也沒有不能人道。”

“真的嗎？”路朗先生震驚，“這是好事啊。”

“可這是欺騙。”顧眠角微抿。

“他這麼做，應該是想把你留在邊。”

“我知道，可是后來他有很多機會告訴我真相，但是他沒有，一直讓我疚難過。”顧眠低垂下眼眸，“更重要的是，他明明是我丈夫，可是卻沒有把我的親人當親人，這是我無法接的。”

“自從我嫁給他之后，一直拿他的家人當自己的家人對待，我卻在他上換不來同等的對待。”

路朗先生道，“我認識厲總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雖然接不多，但我多了解點他的格。”

“也許是因為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他的同理心是很弱的，所以有你說的這種況，我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顧眠鼻子泛酸，“我和霆深雖然結婚三年多了，但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對方。”

“現在慢慢了解了，才發現，結婚容易相難，原來深了解之后的磨合，才是婚姻里最難走的路。”

“可這就是一場婚姻的必經之路，或許你們注定是先婚后。”

“可就算是先婚后，所有的都是我在付出。”顧眠扯了扯角，苦一笑，“單方面付出的，真的能維系一段婚姻走下去嗎？”

“眠眠，師父沒結過婚，無法傳授你經營婚姻之道，但師父知道，經營一段和婚姻都是很難的。”路朗先生拍拍的肩膀，“比你出師還難。”

......

轉眼到了周五。

下班后，顧眠去花店取提前訂好的花，打車去了蘇梅家。

言慕已經到了，顧眠沒想到的是，厲霆深居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