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蓮也說:“就是,大哥,你趕回家,好好哄一哄大嫂。
把大嫂哄開心了,別說三十萬,就算是三百萬,不也是手到擒來的嗎?”
安慶點頭:“我會的。”
安達和安蓮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從頭到尾,兩人都無視了安慶上的傷。
見安慶允許他們離開了,兩人急匆匆便走了,像是生怕留下來,安慶會再提起讓他們退學打工的事。
兄妹兩個,誰也不曾擔心,他們離開后,他們的大哥是不是能重獲自由,回到家中。
等他們離開后,唐無憂幫安慶松綁。
唐承安問安慶:“死心了?”
安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死心了。
他的心,已經化了灰燼,死的不能更死了。
唐無憂讓助理帶安慶去卸妝,洗澡,換服。
等一切收拾妥當回來后,安慶付了錢,一言未發,沉默的離開了廣廈事務所。
他是抱著一線希而來,帶著絕而回。
但不管怎麼說,廣廈事務所名不虛傳。
他們略施小計,就讓他把他那雙弟妹的真面目,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讓他再沒有一一毫的僥幸心理。
他回到家中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的妻子,他和他弟弟妹妹斷絕關系了。
請他的妻子以后把他的弟弟妹妹當陌生人,不要再給他弟弟妹妹一分錢,也不要再讓他的弟弟妹妹再踏他們家的家門。
他的妻子徐若緒失控時會打人,但大部分時間都對安慶很好。
前幾天,下手有點重,安慶傷后發了幾天燒,很愧疚。
這幾天,總是找借口避著安慶,不好意思見安慶,只叮囑家庭醫生和管家好好照顧安慶。
安慶忽然給打電話,提了這樣一個要求,很奇怪,關心的問他怎麼了。
安慶不想說的太詳細,只說:“我這幾天不好,力不濟,忘了給安達和安蓮打生活費。
他們兩個找我要生活費,對我一點關心都沒有,還諸多埋怨。
他們兩個已經年了,應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我不想再養兩個白眼狼。”
徐若知道,安慶是個很善良的人。
能惹怒安慶,讓安慶下定決心和安達、安蓮斷絕關系,安達、安蓮所做的,肯定不止這些。
但既然安慶不想多說,就不再問。
反正喜歡的是安慶,不是安達和安蓮。
答應了安慶的要求,并且溫的安了安慶幾句。
安慶掛斷了電話后,想起他離開廣廈事務所時,唐無憂所說的話。
唐無憂說,只要是家暴,就是不對的。
不管是男人對人家暴,還是人對男人家暴,都是錯誤的。
如果,他想擺現在的生活,廣廈事務所可以幫他。
他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著屋頂,問他自己,是否想要離現在的生活。
想了很久之后,他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他并不想離現在的生活,哪怕他的妻子對他家暴。
他的弟弟、妹妹說了很多沒良心的混賬話,但有一點,他們說的是對的。
他的妻子,如果沒有緒失控會忍不住手打人這一點,他妻子不會選擇招贅。
就算是選擇贅,招贅的人選,也不會到他的頭上。
他妻子緒失控時,雖然會對他手,但并不會踐踏他的尊嚴。
他妻子也沒欺騙他,從一開始,他們的婚姻就是明碼標價的。
而他愿意接他妻子開出的價碼。
和他弟弟妹妹斷絕關系后,他在這世上就沒有親人了。
他的妻子,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或許將來有一天,他會忍不了他妻子的家暴,選擇和他妻子離婚。
但現在,他并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贅卻富貴的生活與自由卻清貧的生活,這兩者之間,他選擇前者。
當然,他之所以選擇前者,除了他舍不得如今安定優渥的生活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的妻子除了緒失控時會打人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缺點。
他。
可能有人會評論他,犯賤。
或許,他就是犯賤吧。
總之,此時此刻的他,毫沒有離婚的念頭。
但此時此刻的他,不想離婚,是為了他自己,不再是為了他那對白眼狼弟妹。
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為他們做任何事,也不會再給他們一分錢。
安達和安蓮回到學校后,發現生活費依然沒有到賬。
兄妹倆連電話都懶得給安慶打,只是給安慶發了一條消息,提醒安慶給他們打生活費。
他們等了一夜,依然沒有收到生活費。
安蓮最先沉不住氣,打通了安慶的電話,不滿的質問:“大哥,你怎麼還不給我打生活費?
我飯卡上都沒錢了,今天早晨吃飯,刷的我舍友的飯卡。
你趕給我打錢,中午我還給我舍友。”
安慶平靜的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們打生活費。
你和安達已經年了,你們應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大哥,你說什麼?”安蓮震驚,“你不給我們打生活費了?
那怎麼行?
我和二哥還是學生,你不給我們打生活費,我們怎麼生活?”
“你們可以勤工儉學,”安慶說,“當初,我勤工儉學,不但要養活我自己,還要養活你和安達。
如今,你們只需要自己養活自己就可以了。
比起當年的我,你們已經很幸運了。”
安蓮結結說:“可、可是,當初大哥你打工養活我們是迫不得已,現在不是沒有必要嗎?
大嫂那麼有錢,你隨便向大嫂要點零花錢,就足夠我和二哥花了。
我和二哥還是學生,有時間了應該好好學習,不該浪費時間去打工!”
“我為什麼要向我的妻子討錢,養活兩個白眼狼?”安慶冷冷地說,“我已經看清楚了,你和安達就是兩只養不的白眼狼。
我把你們養人,已經仁至義盡。
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了。
你們已經年,從今天開始,請你們自己養活自己,不要再向我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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