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蕓怕時染不相信,又趕忙說道:
“那天在安氏實驗基地,你答應讓我帶悠悠到南城。我想著時家正在多事之秋,你剛又接手時氏集團,大刀闊斧的,難免會得罪人。
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不敢時家的人,肯定會把目盯在孩子上。
為了孩子的安全,我才提前一天帶他們來的南城,沒有想到會給你和裴衍造這麼大誤會!
更沒有想到,因為我的決定,差點害了宇宇!
我對不起宇宇,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裴衍!”
說到最后,肖蕓眼眶泛紅,滿臉的歉疚和自責。
時染聽到這些,整個人呆若木。
這麼說來,真的誤會裴衍了!
完了,剛才打了裴衍一掌,還把他罵得狗淋頭!
宋同的看了一眼,問道:“人剛走,要不要把他喊回來?”
“喊他回來干什麼?難道讓我給他磕頭道歉啊?這次確實是我誤會他了,但事也是因他而起,我罵他也沒有錯!”
時染上說得強,可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慌。
傅明軒贊同的點點頭,說:
“染染說的沒有錯,他傷害染染那麼深,別說染染只是誤會他一次、罵他幾句難聽的話。就算染染讓他下跪道歉都不過分!”
宋作為目睹全程唯二的見證者,沒有表態。
時染和傅明軒說的都沒有錯,作為時染的好姐妹,自己理應無條件力支持。
只是,覺得裴衍有那麼點可憐!
“他們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跟染染說清楚,才造這麼大的誤會。一會我就給裴衍打電話,我向他道歉!”
肖蕓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上,心滿是愧疚。
“媽咪,你不是說做錯事要勇于改正錯誤,才是好孩子嗎?”
悠悠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
時染張了張,剛要說什麼,又聽見后病床上的兒子說:
“媽咪,等我好起來,我陪你去跟叔叔道歉……”
時染一時語塞。
這是非道歉不可嗎?
是想想,時染都覺得好丟人!
算了,大不了還他一個耳!
傍晚時分,宋和肖蕓先后離開醫院。
本來肖蕓想把悠悠帶回去照顧,可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宇宇,心中一陣愧,最終沒好意思開口。
時染看著依依不舍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考慮到兒的安全,也沒有說什麼。
等們離開后,時染才對傅明軒說:“哥,悠悠這兩天住你那邊,你幫我照顧!”
“放心,我會保護的!”
傅明軒鄭重的保證。隨后,他便帶著悠悠離開醫院。
另一邊,裴衍從醫院離開后,殺氣騰騰的來到程公館。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程斯瀚,他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沖過去,狠狠地揍他了一拳。
“程斯瀚,你這個混蛋!老子警告過你,不要來,看你都干了些什麼混賬事!”
程斯瀚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半邊臉瞬間高高腫起,角也滲出來。
旁邊的傭人見狀,都被嚇得不輕。
眼看裴衍又要掄起拳頭,他們正想上前阻止,卻見程斯瀚怒吼道:
“誰都不許過來!”
而后,他仰頭直視著裴衍鐵青的臉,沉聲道:
“這次的事,是我連累了你,你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裴衍聞言,收回正要朝程斯瀚落下的拳頭,憤怒的推開他。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再敢對我的孩子下手,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撂完狠話,他一臉沉的走了。
這時,紀楚連從外面走進來,兩人肩而過。
紀楚連覺對方影有點眼。
一邊往客廳走,一邊朝客廳里的程斯瀚喊道:
“斯瀚,剛才那個人是不是裴衍?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話音未落,突然看見程斯瀚青腫的臉,頓時大驚失。
“你……你這臉怎麼腫這樣?”
紀楚連快步的跑到程斯瀚面前,心疼的著他的臉: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把你打這樣?”
“我自找的!”
程斯瀚推開紀楚連的手,臉上流出煩躁之。
紀楚連忽然想到什麼,“是裴衍對不對?他為什麼要打你,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我說了,我自找的!”
程斯瀚用指腹拭去角的,沒好氣地問:
“媽,你突然跑過來,有什麼事嗎?”
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紀楚連面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我聽說你給你哥新找了個醫生,還是宋那個人介紹的,是不是真的?”
“媽的消息真是靈通。”程斯瀚冷嘲道,“沒錯,我給哥重新找了個醫生,不過醫生還沒有過來。”“我不答應!宋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介紹的醫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宋這個賤人,竟然敢跟玩的!
說好自己給拿回戒指,不會給程競航那個廢找醫生,并徹底消失!
現在們的約定還沒有結束,那個人竟敢背著自己搞小作!
“我今天親自見證了那個人的醫,或許真的能讓我哥醒過來。”
一想起沉睡三年的程競航,程斯瀚心里滿是苦。
如果當初他沒有介紹宋給他哥認識,也許就沒有后來的一切,是他害了他哥!
“斯瀚,我知道你一直想讓競航蘇醒過來。
可是,你也得接現實!那麼多的腦科專家都說了,競航醒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不能病急投醫,要是把你哥胡治出個好歹,到時后悔都來不及!
別人介紹的就算了,宋介紹的人你怎麼能相信,你哥今天會變這樣子,都是那個人害的!”
紀楚連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不敢!”程斯瀚沉聲道。
紀楚連見自己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能改變自家兒子的決定,心里氣得不行。
看來清清說的沒有錯,斯瀚已經被宋那個狐貍迷得失心智,再這麼下去,不知道他還要為宋那個人做出什麼糊涂事。
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