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海德拉礦石怎麼賣？”

王沖抬起頭問道。

“我們并不是單純的售賣礦石。首先我們并不接五銖錢，銅錢、銀子，中土的銀錢在我們毒并不流通。不過黃金和珠寶可以接！”

兩名僧人道。

王沖點了點頭，這個和那些西域的胡商一樣，他倒是一點不意外。

“另外，我們并不接單個的零賣。如果公子僅僅只是獵奇，想要買幾個玩玩，或者小批量的購買，請恕我們并不接。公子還是盡早離開。”

兩名僧人說到后來一臉的嚴肅。兩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土并不是想要賣兩錠銀子，賺幾個小錢，而是希尋找一個大主顧。

這是他們上肩負的使命。

“最后，如果達易，至要有一半的貨款用糧食來代價，這是最重要的，也是我們易的前提條件。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才會被我們視作真正的合作伙伴。”

“而且你和你的家族也將獲得我們所有毒人尊敬和謝，我們海德拉也將源源不斷的向你們！”

……

兩名毒胡僧一臉認真道。

“啊？”

王沖低呼一聲，一臉的意外。

不接五銖錢和銅銀、白銀這個還可以理解，但是要求易容至要有一半的貸款用糧食來代替，這真的是出乎王沖的意外了！

哪有易用糧食來代替的？

王沖開始還以為這兩和尚在開玩笑，但看到兩人認真的神，王沖就知道，他們是認真的。

“怎麼會？”

王沖腦海中此起彼伏，這可以說是他聽過的最奇怪的易容了。不過，看著兩人的目，王沖心中一，腦海深突然沉渣泛起，想起了上輩子一些被淡忘的記憶：

毒和中土是不同的！

那里人口眾多，卻遠沒有中土富庶。

按照王沖的了解，毒大部分時間都于極度的貧窮、戰火、黑暗和混之中。這倒也解釋了為什麼毒坐擁海德拉這種珍稀的戰略資源，卻從來沒有自己利用，而是拿著滿世界的售賣了。

他們需要糧食，而且是大量的糧食！

說一半其實還是諱了，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恐怕他們希全部都換糧食，帶回毒去。

想到這里，王沖腦海中漸漸的明析起來。

按照記憶來看，如果沒有意外，毒正在鬧*。這兩名僧人從毒而來，上肩負了巨大的任命。

也難怪他們對小額的易本不興趣。

“……不過，這可不好辦啊！”

王沖皺起了眉頭，卻是想起了一件事。

只要有錢，理論上，在大唐什麼都是能購買的。但是問題是，大唐是進行糧食管制的。一粒米，一粒谷子都是很難輕易販賣到國外去的。

“民以食為天”，事實上，不止是大唐，再往前，不管任何一個朝代都是進行嚴格的糧食管制的。

這兩個胡僧想用一半的糧食來代替貸款，這等于給王沖出了一道難題。私自販賣糧食到國外，那就是死路一條！

只憑這一條，恐怕整個大唐就沒有人能滿足這兩個胡僧。

王沖這才反應過來，上一世大唐和烏茲鋼這種戰略資源失之臂并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兩個胡僧的條件，絕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滿足的。

王沖深深到了棘手。

不過就讓他這麼放棄烏茲鋼那也是不可能的！

“……難道就這麼白白便宜那些大食人？”

王沖心中皺起了眉頭。

他可是知道，未來大食可是會為大唐的心腹之患。如果讓這些人和大批的海德拉礦石，那必然是如虎添翼。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沖知道，這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上一世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如果能夠吃下大量的海德拉礦石，不止能夠讓自己從中得利，而且也能夠無形之中削弱大唐的對手。

“不對，大食人吃的可不是稻谷！”

王沖心中一，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大食人是不吃米飯的，他們吃的是一種碩大的椰棗，而再往北，突厥的草原上更是從沒有長出過任何糧食。

但是海德拉的僧人卻同樣在這兩個地方售賣礦石。

很顯然，毒人口中的“糧食”和中土人理解的“糧食”有很大的不同。要知道，毒現在可是于*中啊，只要是吃的，哪里會計較這麼多。

很顯然，如果不注意到這一點，很可能因為大唐的糧食管制策略而談崩。

想到這里，王沖心中突然興起來。

“兩位大師，蘋果、犁子這些吃的可不可以？”

王沖突然問道。

兩名胡僧都是一臉詫然。但是卻緩緩的點了點頭。他們調查過，中土人吃的這種米飯是很適合毒人的，如果能將這種糧食大量的運往毒，這樣是最好不過。

但是如果沒有，換其他吃的也是一樣。

毒，現在可是正在荒之中啊！

“那香蕉、粟、高梁呢？”

王沖繼續問道，一臉的興。

“那樣也可以。”

兩名胡僧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只要是吃的，哪里會計較那麼。

“哈哈哈，那牛、羊、駱駝呢？”

王沖哈哈大笑，想得更遠。

大唐雖然管制糧食，但是草原上的牛、羊卻是不管制的。在突厥人的領地上，茫茫無際，大片的這種牲畜。

如果這些胡僧想要大量的糧食，完全可以繞過大唐的國策，借取突厥的人，來滿足他們的需求。

這就是很好的變通之道。

“如果有牛、羊，那就更好不過了。”

兩名胡僧道。

相比于蘋果、犁子這些很難收藏的水果，無疑牛羊之類的“糧食”更歡迎。只要能夠解決毒的荒問題，到底是什麼，他們其實反倒并不是很關注了。

“如果公子和你后的家族能夠接這一點，那接下來，我們就可以繼續談下去了。”

兩名胡僧看著王沖，明顯比之前興趣的多。

“那麼價格呢？”

王沖笑道。

達了第一點共識，雙方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

“如果按照你們中土的價格，海德拉礦石大概是一鈞300兩黃金！”

兩人誠聲道。

“300兩黃金?！!”

王沖看著兩人，吃了一驚。

“怎麼？嫌貴？”

看到王沖的表，兩名毒僧人的神頓時沉了下來：

“300兩黃金是我們的低價！是絕不可能再降的！”

“我還以為我們能達一致。如果不能接這個價格，我們就沒法合作了。——看起來，你和你的家族并不是我們真正的合作伙伴！”

……

兩名毒僧人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和之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300兩黃金一鈞的價格，是他們出發之前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商定出來的最合適的價格。

大祭司已經明確說明，如果低于這個價格，絕對不能。

海德拉礦石不同于普通的鐵礦石，不可能按照普通的鐵礦石價格去售賣。在來中土之前，他們還去過許多其他地方，也遇到過很多人。

其中不管和王沖一樣，能夠說流利梵語的人。當時他們聽到這個價格，也是和王沖一樣的反應。

如果不能和他們一樣理解海德拉礦石的真正價格，那麼這些易就沒法談下去了！

“看來，中土并不是海德拉礦石合適的地方！”

兩人冷冷的說著，便轉離開。

在中土大唐幾個月，他們其實已經判定了這個地方并不適合海德拉礦石的銷售。按照兩人的計劃，再過幾天他們就會返回毒。

剛剛遇到王沖的時候，兩人還以為會有所不同。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現在王沖的反應，反而促使兩人更加確定最初的判定。

——中土確實不適合海德拉礦石！

“等一等！兩位大師，你們誤會了！”

看到兩名胡僧轉要走，王沖哭笑不得，連連招手，住兩人。

不錯！海德拉礦石的價格確實很貴，而且不是一般貴，是很貴很貴！

300兩黃金如果用來購買其他的鐵礦石，恐怕都能買好幾十車了。以這個價格購買鐵礦石，絕對是奢侈。

不過，擁有上一世的記憶，王沖卻深深，在后世這些海德拉礦石的價格將會達到可怕的幾萬，甚至十幾萬兩黃金一鈞的恐怖價格。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

兩名胡僧不知道，王沖并不是嫌貴，恰恰相反，王沖是驚訝于它的廉價！

和后世的那些天價比起來，現在的海德拉礦石簡直就是白菜價！

王沖本沒有想到，這種礦石最初的時候居然這麼便宜！

當然，王沖肯定不會蠢自己說出來。

“兩位大師，300黃金一鈞的價格，我可以接！”

王沖簡單道。

聽到這句話，兩名胡僧神稍霽，這才停下腳下：

“300黃金一鈞雖然不便宜，但是我們毒的‘鈞’和你們中土的‘鈞’不同。在中土，你們一鈞只三十斤，但是我們毒的鈞是‘大鈞’，一鈞足有五十斤！比你們中土的鈞要大得多——你手上的海德拉礦石就是一鈞！”

其中一名胡僧說道，似乎想要王沖好點。

王沖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毒和中土的區別。不過有一點兩名毒胡僧有說錯了，中土的一鈞可沒有三十斤，實際最多就是二十五六斤而已。

從這點來說，毒人還算是非常實誠的。

而且，50斤的原礦石300兩黃金，換算下來，1斤才6兩黃金，坦白說，這真的是白菜價了。

自己真的是趕上了海德拉礦石行最好的時候！

“價格沒有問題，接下來我們可以談生意了。”

王沖道。滿足了這幾個毒胡僧的條件，接下來就到自己的節奏了。

“只要你能夠接我們的條件，其他的當然沒有問題。你想要多鈞的礦石？”

兩名胡僧道。

“不，不！兩位大師，你們誤會了！”

王沖出一手指，搖了搖，笑著道：

“我是帶著很大誠意來和你們談的。不過，有一點你們弄錯。我想要的不是多鈞礦石，不是一鈞，也不是二鈞，也不是一百鈞，一千鈞……，我想要購買的是你們海德拉在中土，甚至整個東方世界的銷售總代理權！”

王沖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一筆斷的買賣有什麼意思？買到一鈞，兩鈞，甚至一百鈞，一千鈞的海德拉礦石有什麼意思？

單單的一筆海德拉礦石本無法形強大的戰斗力，也無法從本上增強大唐的實力。

王沖的野心要比這大得多！

——王沖想要毒海德拉山脈今后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礦石，一直到它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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