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修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老弱婦孺呢,當兵的一切以服從命令為主!
當年在北地,屠族的事兒都干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狠!
冰冷的眼眸,仿若沒有一般,一言不合就會揮刀剁了這一幫人!
上次被這畜生驚擾了小姐,王爺就惱了,罰了他們十鞭子,這次要是再讓小姐出事兒,他也甭回去見王爺,自我了斷算了!
吳太太扶著婆母,對突然殺出來的人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畢竟是當家太太,見過世面,裝著膽子道:“這是金陵城,你們不能無故殺人!
侯府也要講道理,害得我兒這麼慘,不該給我們吳家一個代的嗎?”
閻修角扯了扯,笑了笑,只是這笑容里滿是殘忍,“代?吳家男人都死絕了嗎?讓人出面撒潑,可惜,這招兒對老子沒用!
你兒子是什麼貨?你自己不清楚?
你該慶幸當時老子沒在場,他還能有命在,就該求神拜佛了,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還來找死,老子全你們!”
閻修刀子出來,放在了吳太太脖子上,嚇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哼,什麼玩意兒?給你們臉了還,也不問問誰罩著的地方,敢來這兒撒野?
還有誰不服的?”
吳老太太哆嗦著,“殺人啦,侯府要殺人了,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閻修冷笑:“現在想起王法天理了,你們污蔑我們小姐,怎不想想后果?
老子數三個數,誰還敢留在這兒,別怪老子刀下無眼!”
二太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閻修拎著刀子,母親瑟瑟發抖,嫂子暈倒在地上,侄兒滿臉滿的,嚇得眼神呆滯,話都說不出話來!
“母親,昆白!”
想都不想,跑過去護著吳老太,又和沈老太爺求饒:“父親,求您看在媳婦兒的面子上,別殺我家人!”
沈老太爺挲著拐杖,冷冷看著,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為我沈家生兒育,多年辛苦,老夫不會因為吳家欺人太甚,遷怒與你!
不過從此,你只是沈家的媳婦兒,于吳家斷了關系,你若是執意要為吳家出頭,老夫也全你,你繼續回吳家,看看吳家容不容得下你這個歸家的姑!”
二太太瞳孔:“父親,您要休了兒媳?”
“和離吧,我孫子孫,有個被休棄的母親,傳出去也不好聽,也別說我們沈家欺負你!”
老太爺面無表,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著能和吳家化干戈為玉帛了!
躲在不遠的茶樓等消息的吳長興,聽了小廝的稟告,再也坐不住了,匆忙趕到,正好聽到這番話!
“老太爺,萬萬使不得,都怪我沒有約束好家眷,有話好好說,你我兩家,多年的關系,哪兒能說斷就斷呢?”
老太爺臉更冷:“老夫還沒老眼昏花呢,你爹在世的時候,我們相莫逆,可換做你,吳長興,你自己什麼樣的,自己不清楚的嗎?
做人別太貪,太霸道,終究是會自取滅亡的!”
吳長興腮幫子抖,長長稽首:“晚輩教,不過論起霸道,好像誰都比不上您這位外孫,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呀,以后誰還敢得罪沈家呀!”
到了這時候,他怎麼著也要拉著蕭天下水,心里恨了,害的兒子變太監,比殺了他還要難!
沈老爺子自然不會讓外孫吃虧,自然要護著,淡淡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沈家做事,向來無愧于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閻修揮刀鞘,“別拿侯府說事兒,本將乃是燕王府親衛,有什麼沖著燕王府來,于蕭家無關!”
“燕王府?”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若只是侯府,吳家背靠韓宰輔,還能過幾招兒,可要是燕王府,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捋虎須的!
“你……,不可能,燕王怎麼會管侯府的事兒?”
閻修冷睨:“需要跟你代嗎?”
吳長興著汗,“不敢,不敢,多有得罪,將軍勿怪!”
“滾!蕭小姐有一點兒不好的流言傳出去,想想你們吳家有多顆腦袋夠本將軍砍的!”
吳長興屁都不敢放一個,心中暗恨,韓宰輔怎麼沒說一聲,蕭府跟燕王府居然關系這麼好!
還沒走呢,一陣馬蹄聲傳來,百姓被呵斥退開,讓出一條路來,出一隊騎兵,不多,也就十多騎,為首的自然是陳院首!
一張臉風塵仆仆,臉蒼白,子都要散架了!
“陳院首?您怎麼來了?”
閻修親自扶著他下來,很是意外!
陳院首氣不打一來:“趙無疆這個兔崽子,老夫要是再信他的話,名字倒過來寫!
一把老骨頭,非要趕路,都快散架了!
你也是的,才退下來幾天?就提不刀了,小姑娘都被人欺負病了,還得折騰老夫來!
一個個的,都見不到老夫好過!”
閻修心中震撼,王爺真格兒得了,把這位都給請來了!
“是,卑職有罪,累您累了!
這位是沈老爺子,老太太,老爺子,這位是太醫院院首,陳大人,特意給蕭小姐看病的!
之前蕭小姐,一直有老爺子調理子,剛有起,又出了這種事兒,老爺子生氣了呢!”
居然是太醫院院首,皇上的都是他負責的,天子近臣,沈老爺子拱拱手:“麻煩陳院首了,快,家里坐!
楚氏,安頓諸位將士休息去,招待好客人!”
陳院首還禮:“老爺子客氣,分之事,都是自己人,無需客氣!”
吳老太一聽他是院首,了心思,厚著臉皮撲上來,“院首大人,老婆子求求你,幫我孫兒看看傷被,多診金老婆子都愿意付,這可是我家嫡長孫,就這麼一兒獨苗苗呀!
都說醫者仁心,求您發發慈悲吧!”
吳長興是有幾個兒子,但是嫡子,就吳昆白這一個,最得老太太寵,也養了無法無天的子,比起長公主家的賀思遠,更加的惡毒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