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云海候府二小姐的份,就足夠金陵城的高富商們結了,現在又加上燕王,居然連醫都親自來幫蕭小姐看病,那些對蕭天不好的傳言,誰都不敢再提了!
至于吳家,再次不蝕把米,不顧臉面鬧一場,反而惹了燕王這尊大佛,闔府愁云慘淡,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還不算,吳昆白蛋兒碎了,按說應該清理干凈,保持傷口干燥,清淡飲食慢慢養著,可是吳老太心疼孫兒,請來的大夫又不夠高明,沒遇到過這個,也覺得了傷,自然要好吃好喝養著了!
于是補品酒流水價的伺候著,金陵又多海鮮,本就是發,他也沒忌口,按照以前的飲食習慣來,不出兩天,下面直接潰膿發臭了!
吳家人傻了眼,怎麼會這樣?
無奈之下,吳長興得知陳院首還沒離開,舍下了老臉再次來到了沈家!
他還真夠能屈能的,學著古人,來了個負荊請罪,跪在了沈家門前,又一次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蕭天聽罷,都給氣笑了,和來報信兒的楚晏道:“吳家這位家主,倒是個妙人兒,跟市井無賴似的,那張臉都跟抹布似的,說抹下就抹下了!”
楚晏啃著桌子上的果子,毫沒有斯文儒雅的模樣,蕭天一臉嫌棄!
“吳家又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為了利益,舍下臉算什麼?良心都能不要了,臉有什麼用?”
“也是啊!”
沒等到沈老爺子怎麼理,自己院子外面先了,秦嬤嬤一向喜怒不形于的臉上,都出怒容:“這吳家人,忒也不要臉!
前面做下那等欺負人的事兒,這邊又來一出負荊請罪,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這也就罷了,二太太居然跪在小姐院子外面,哭啼啼地來求小姐!
你說說,這不是著咱們給那畜生治病的嗎?
要是不給他治,但是顯得沈家的太冷了,也不想想小姐還病著呢,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的吧?”
楚晏也沉了臉,一抖裳:“讓小爺來,倒要看看臉皮子能有多厚!”
“不必了!”
是陳院首走了進來,“既然是來求老夫的,老夫出面打發了就是,反正老夫做惡人也習慣了,不差這一回!”
蕭天無奈道:“我都說我沒事兒了,讓您老早點兒回去,不沒有這檔子事兒了嗎?”
也不知道這老爺子犯什麼軸,非要留在這兒,有事兒沒事兒來晃一圈,害得想出門口氣都不敢!
楚晏目灼灼,滿含深意的看著他:“陳院首,太醫院很閑嗎?您不怕,離開太久,院首的職務,被人給頂了!”
“切,誰喜歡誰做,要不是陳家世代都是院首,你當老夫稀罕做這個老什子院首的嗎?
游歷天下,研究疑難雜癥,不比呆在宮里有意思?
楚家小子,你是聰慧,不過年人,過剛易折,別以為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
楚晏滿不在乎:“老爺子教導的是,不如咱們一起,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出咱們倆大佛,是不是太給臉了?”
陳院首眼珠子瞪的老大:“你倒是一點兒不謙虛,跟老夫論一般大,你懂不懂的尊老?那你去,老頭子陪小丫頭說會兒話!”
陳院首直接坐在他原來的位置,看他很眼中釘似的!
蕭天頭大,這一老一小,怎麼每次見面就掐呀?
一個醫,一個解元,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不該結怨才對!
只能說明他們天生不合吧,蕭天懶的想:“好了,別吵了!
他想讓治,就去治唄,反正再怎麼治,他也不能恢復原狀,陳老也賺點兒外快,吳家不是最不缺錢的嗎?
咱們可窮著呢,您還嫌錢燙手呀?”
“嘿嘿,小丫頭蔫壞兒,沈家也落了寬厚大度的名聲,咱也打撈一筆,就這麼定了!
楚家小子,走吧,跟老夫打下手!”
楚晏愕然:“不是,您老有藥,干嘛使喚我?我堂堂解元,憑啥聽你使喚?”
“,有種你這輩子別來求老夫!”
陳院首有這個底氣,金山銀山,榮華富貴,沒了健康,屁都不是!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呀!
楚晏無奈:“算你狠!
哎,我怎麼覺得,老頭防我防賊似的,他不會想讓你做他兒媳婦兒,怕你看上我的了吧?”
蕭天扶額,“你覺得我到了人見人的地步了嗎?想多了吧你!滾了!”
楚晏角扯了扯,老頭兒肯定憋著壞呢!
沈家二老氣夠嗆,吳家人撕下那張臉皮,里居然如此的無,恥,沈老爺子恨不得提刀剁了他!
二老爺跪在地上,他也怪倒霉的,攤上這麼個惹事兒的婆娘!
可是又不能不管,還得幫著求:“畢竟是親侄兒,吳氏也是急昏了頭,陳院首反正也沒走,求他救一救也沒什麼吧?”
“糊涂!”
沈老爺子茶盞直接砸在他上:“陳院首那是什麼人?吳家的是陳院首嗎?分明是著咱們沈家,人憑什麼給咱面子?這個人,需要誰來還?
吳長興簡直太無,恥下作了,他是把我們沈家架在火上考啊!
你總說我不讓你管事兒,就你肚子里那點兒活,多買賣都得被你嚯嚯了!
跟老夫玩兒這招兒,今兒老夫把話撂這兒,他就是磕死在大門外,老夫都不會管!”
二老爺被他訓的跟鵪鶉似的,低垂著頭,眼底閃著森的,卻不敢頂撞半句!
大老爺只能出面勸著:“父親息怒,氣壞了子可不值當!
二弟也是沒法子,畢竟是他大舅哥,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反正這事兒,說破大天來咱們也占著道理,由著他跪著吧!”
還能怎麼辦?只能不理他唄!
沈老太太嘆口氣:“可心里肯定不舒服!
老,二,妻賢夫禍,這等禍事,都是惹出來的,休妻吧!”
二老爺猛然抬頭,看著二老冰冷的眼神,角哆嗦,最終說不出求的話,只是苦道:“全憑母親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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