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侯夫人,落魄為了階下囚,真正是嘗盡了人生的苦難,別說尊嚴,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日子一久,已經認命了,甚至連兒子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淚水都流干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收尸?
短短幾天,侯夫人迅速衰老,頭發都白了一半兒,像是快六十歲的老嫗。
一天天等著兒丈夫來看,問問外面的況,吃頓飽飯,可是等來的是一天天的失。
丈夫薄也就罷了,千萬寵的兒,居然都不來看一次,侯夫人心中說不出的悲涼。
終于到了出發這一天,別的囚犯,都有親人來送行,帶著厚服,給差塞點兒好,路上有個照應。
想曾經多風,此時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送,做人這麼失敗,侯夫人真是哭無淚。
最后,還是娘家哥哥,送來了一些東西,得知蕭家人,一次都沒來,娘家哥哥大怒:“我找他們去,天藍也是的,白養這麼多年,妹子,你不值啊!”
侯夫人再也忍不住,大哭:“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大哥,我好后悔呀,我要跟蕭源和離,你拿著我的嫁妝單子,去把我的嫁妝要回來,補家用。
他們一個個靠不住,幸好還有大哥你還記著我。”
娘家大哥跟著落淚:“你那雙兒,看不上我們落魄,你從未嫌棄過娘家,這些年,沒幫襯我們,是大哥沒用,沒有建功立業,護不住你!
和離就算了,嫁妝留給天藍,名聲壞了,有嫁妝傍,日子也能過下去。”
到了此時,蕭天藍大舅,還為考慮,侯夫人自己不怎樣,娘家人倒是厚道恩。
“不能便宜了那個狗東西,我不好過,他也休想好過,大哥,你聽著,蕭源曾經干了下屬的妻子,又害怕人家報復,找個借口,讓人滅了口。
這件事兒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家人的兒子還活著呢,只要鬧出來,他也得落個流放!”
蕭天還真猜對了,人狠心起來,男人都斗不過。
“這……,不好吧?”
娘家大哥有些猶豫,也是為蕭天藍著想,父母都獲罪流放,誰敢娶?
“哼,他們不仁,別怪我不義!”
說話間,遠跑來一輛馬車,蕭源從車上下來,這幾天,想著蕭天的話,心里怎麼也放心不下,最終來送一程。
侯夫人看著鮮亮麗,人好像還吃胖了一圈的蕭源,眼底恨意更甚:“我還以為老爺忘了妾這個結發夫妻了呢!
見老爺一面,可真不容易呀!”
娘家大哥也怒目瞪著他:“我方家人還沒死呢,你想欺負我妹妹,先問問我這個大舅哥答不答應!”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還想怎樣?你不知道,二弟當家,我的日子也很難!”
侯夫人一雙眼睛亮著呢,“二叔一向寬厚,老爺當妾好騙的嗎?
你上的服,可是最新的料子,府里針線房都不曾虧待你,你敢說你日子難過?
回去之后,給我兄長兩萬兩銀子,否則我把你做的好事兒,都給抖落出去!”
蕭源瞳孔:“我哪里去弄這麼多錢?你瘋了嗎?”
侯夫人冷笑:“老爺從公中貪了多錢,當我不知道?
你這些年,最攢下十萬兩,二叔累死累活,自家沒花多,都了咱們大房,跟我裝糊涂,可沒意思了。
還有你那兩房外室,生下的兒子,能認祖歸宗的嗎?
蕭家,你現在說了可不算呢!”
蕭源眸子殺氣一閃,“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說給,我給就是了!
舅兄,回去就跟我回府去拿,就當我接濟岳家了,這里有五百里,你留著路上花用,也算全了咱們夫妻一場分。”
侯夫人不客氣收下,塞給兄長:“路上以前也花不著,不如多準備些吃食服,大哥隨后給我送來,我不孝,你照顧好爹娘,就當沒我這個兒!”
侯夫人跪地,沖著城里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兄長看著之落淚。
時辰到了,差揮舞著鞭子,驅趕眾人離開,押解他們去往發配地!
只等人走遠,侯夫人兄長才干眼淚,準備回城。
“舅兄,夫人還有說什麼嗎?”
一點兒錢,不是什麼致命的事兒,蕭源不大在乎,只關心那些要命的事兒。
“你說呢?”
兄長冷哼一聲,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蕭源更擔心,臉上晴不定。
不遠的馬車了,蕭天看著他們走遠,閻修拿著一張紙,遞給道:“這是他們的對話,大老爺果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小姐算無策!”
“他這樣不要臉的人,能做什麼好事兒!
我原本不想趕盡殺決的,偏偏總有人來挑戰我的底線。
那麼多條路不肯走,非要往死路上走,自作孽不可活!
回吧,等著看好戲吧!”
蕭天放下簾子,車夫揮舞鞭子,回城去了。
他們走遠,兩匹馬出現在原地,居然是燕王和護衛許志安,他們不知道聽了多。
“還是怎麼府里好啊,沒那麼多七八糟的事兒,蕭小姐可真難,要不,屬下做了那麼狗屁大伯?”
燕王道:“用你出手嗎?
不會親手沾了親人的,只會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
以前我覺得是個單純可的小姑娘,沒想到,小姑娘的牙口,這麼厲害!
小覷了呀!”
燕王貌似心不錯,許志安壯著膽子問道:“您還親手把人推開,蕭小姐現在不定多恨您呢!
以前有事兒,撒討好的求您幫助,現在人家自己解決了,王爺,您心里什麼?”
燕王冷哼:“看你家主子的笑話呢?滾!”
心里想的卻是,自豪,他的小姑娘,比他想的更好。
或許,他們真的可以一起去走那條荊棘之路,勝了,共無上榮,敗了有陪著,人生也不孤獨。
孩子生氣,要怎麼哄呢?
可憐堂堂燕王,行軍布陣,上陣殺敵擅長,但是哄小姑娘,確實一籌莫展!
“回城,進宮找太后!”
燕王話里,滿是意氣風發,許志安也笑了,看了王爺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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