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起蕭天藍那時候,被教養嬤嬤折磨的都快沒人模樣了,還不能有一句怨言。
皇家最會打著為你好的名頭,折磨的人苦不堪言。
燕王把這個都想到了,可見是真的在乎。
蕭天低頭:“王爺一直是很好的,到時候還請公公多幫忙。”
說著又塞給他一個紅包,小姜公公都不好意思了,“準妃太客氣了,咱家盡量幫忙,給您派個最好的嬤嬤來!
明日要進宮謝恩的,太后娘娘很高興,聽說準太子妃也會去看皇后娘娘呢!”
“這樣啊,有嚴小姐做伴兒,好的!”
“咱家告退了,準妃留步!”
管家送走了小姜公公,之后瀾貴妃送來了賀禮,還有幾個嬪妃,東西不再多,表示了們的態度。
出乎蕭天意料之外,溫婕妤,此時已經是溫才人了,也送來了禮,是所有人之中,最貴重的禮了。
也不知道此時后不后悔,一念之差,帶來的是自己和家族的滅頂之災。
后宮里的殘酷,蕭天從上看的清楚,很慶幸自己不是其中一員。
一整天,侯府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拜帖更是收了無數,侯府許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真正踏進城的頂層圈子。
老夫人高興的很,提議要辦一場宴會,慶祝侯爵回歸,熱鬧一場。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蕭天,等拿主意,老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還是一家之主嗎?
蕭天道:“風口浪尖,低調最好,烈火烹油,不辦為好,祖母不怕行事太過高調,被人掀起舊事來?”
老夫人頓時黑了臉,想起老大一家子,心口作痛,興致全無,“老累了,家里的事兒你們看著辦吧!”
蕭天起扶著:“祖母安心福,家里的事兒娘親會做好的,不敢讓您勞心勞力的,倒顯得我們子孫們不孝了!”
潛臺詞很簡單,搞事,有福氣,別總想作妖。
老夫人角抖一下,點點頭走了。
不管年紀多大的人,都是人,特別善變,蕭天看時不時想作妖,也是心累,嚴厲地瞪了陳嬤嬤一眼。
陳嬤嬤嚇了個哆嗦,頭低的更深了,得勸著老夫人一些,侯府能有今天,都是二小姐的功勞,可不敢惹著。
蕭濱和沈氏,應酬一整天,累的胳膊都提不起來,這個侯爺,侯夫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沈氏的誥命也封了,特賜了華夫人的稱號,誥命夫人多,有封號的卻很,僅次于幾位老資歷的超品夫人,真正是滿門榮耀!
沈氏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能被封為一品夫人,頂著商戶的份,從小挨了多白眼兒,哪怕嫁進侯府,婆婆妯娌也是看不上的。
不管多有本事,都敗在出上了,現在好了,有了誥命封號,誰還敢瞧不起!
人家兒子福,是兒福了!
蕭天反倒沒事兒人一樣,又悄悄出了府,邵渟給遞了消息,約好了見面地點。
去楚晏府上接了他一起,讓他出面頂缸,否則沒辦法解釋這些賬本的來源。
楚晏上了馬車,打趣道:“你都是有主的人了,還敢來見我?不怕你們家醋王吃醋啊?”
蕭天看他神正常,沒有一失落的樣子,暗暗松口氣,之前總懷疑楚晏會不會對自己有意思,不過子傲,不肯承認。
現在看來,是想多了,人家本就沒那個意思。
“不會啊,他吃醋只會滅了你,不會沖我發火的,舍不得嘛,所以該擔心的應該是你!”
楚晏神漸漸驚恐,“蕭天,不帶這個坑人的呀,那家伙真做的出來,以后離你遠點兒,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
“說的好像你吃過醋似的!
說正事兒……”
楚晏心中有正義,能揭穿那些朝中蛀蟲,他樂意出力。
到了約好的茶樓,從后門進包廂,邵家兄弟齊齊起,“蕭小姐好!”
邵淵比起邵渟,氣質更沉穩,眼神深邃銳利,著倔強,穿著服,磊落整潔。
蕭天注意到,他腰間掛了兩個荷包,一左一右,形對稱!
“邵大人好,請坐,多謝你能來見我,此時事關重大,思來想去,只有勞煩邵大人了!”
邵淵道:“上次承蒙小姐指點兒,邵某方能破案,能為小姐盡力,邵某義不容辭。”
是為了還人呢,他有自己的原則。
“你真正該謝的是他才對,是他跟我說起,我才知道。
今天來,也是為你們搭條線,這位是楚晏,字叢厚,解元公,他有些東西請邵大人看一看!”
邵淵:“楚解元,如雷貫耳,學子之中,能排前十!”
楚晏不樂意了:“怎麼是前十啊,應該是前三才對,能超過我楚晏的人,還真沒幾個,我說前三,都是謙虛了呢!”
蕭天扶額:“文無第一,人外有人,知道你厲害,說正事兒,再廢話,我可走人了!”
楚晏嘀嘀咕咕,不不愿取出其中一個賬本,遞給他看,“實不相瞞,一位朋友的親人被拐走,我追蹤到了人販子老巢,恰好目睹了一位江湖俠士,一己之力,鏟除了所有的人販子。
俠士不愿和府打道,留下一箱子賬本,托我鏟除和人販子勾結的府眾人,沒有這些貪的庇護,人販子也不會這麼猖獗。
俠士取走了大部分贓銀,用來劫富濟貧。
我沒有功名,只是個書生,久聞邵大人剛正不阿,拜托大人清除朝中蛀蟲!”
邵淵翻了翻賬本,神凝重:“楚解元高義,此事邵淵接下了,有賬本在,鏟除這些貪污吏,也是本職責所在。
此事辦得好,對我也是一件大功勞,邵某不會獨占,給皇上請功的時候,會寫上楚解元的大名!”
蕭天有些擔心:“還是不要了,那些人販子肯定有網之魚,萬一報復他,命堪憂呀!”
楚晏不以為然:“為蒼生請命,楚晏不惜此,豈會怕惡人報復?我就那麼沒本事,區區人販子都能傷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