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最擔心的是,如何避開這三天的夫妻生活。
宋津南是個貪重的男人。
現在又迫切想要一個孩子,但凡表現出一點點抗拒,都可能波及到姜早上。
弄不好,宋津南還會再次起訴姜早。
開車回電視臺的路上,喬晚腦子靈一閃,想起一個理由,主撥了宋津南的電話。
幾秒鐘之后,一個糯的人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喬主播,津南在開會。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轉達。”
是江蔚書。
喬晚滿腔熱熄了一半,強忍住不斷往上翻涌的惡心道,“會議結束,讓津南給我回電話。”
“喬主播——”
江蔚書皮笑不笑地住喬晚,“真要滿足不了津南,就把宋太太的位子讓給我吧。家有妻,津南還總是求不滿地纏著我,我沒名沒分地算什麼呢。”
“想要名分,去找宋津南。只要他點頭,我絕不含糊。”喬晚憤然結束通話。
還真是巧,到電視臺,劉臺長就通知去海城參加一年一度的互聯網盛典晚會。
本來定的是臺里一位與齊名的主持人,但一小時前,主持人母親腦中風忽然住院,只能讓頂上。
晚會明天晚上七點開始,但這場盛典在國互聯網界很有分量,作為主持人的喬晚今天下午就要去海城參加彩排。
以前最討厭出差,這次卻解了的燃眉之急,在手機上定了最近一趟飛海城的航班。
去機場的路上,又給宋津南打了個電話。
連著兩次都無人接聽。
江城到海城只有一個小時,盛典晚會的主辦方派人來接機,并把喬晚安排在一家星級酒店。
稍作休整,立馬投到晚會彩排中。
站在舞臺上,鎂燈一開,就笑容可掬侃侃而談,與平時判若兩人。
期間,被調靜音的手機不停地閃爍,屏幕上閃爍著的“賀潔貞”三個字令煩躁不堪。
賀潔貞是喬晚的親媽,十一年前,喬晚親爸去世不到三個月就改嫁給了周世宏。
周世宏當時是荔城市招商引資辦一把手,派頭大,威嚴足,原配妻子死于十五年前一場車禍。
喬爸爸生前也在招商引資辦任職,是周世宏的下屬,以至于喬晚本接不了周世宏了自己的繼父,這些年與他們關系很僵。
賀潔貞——
既不潔,也不貞。
這名字還真是嘲諷。
喬晚能嫁給宋津南,全拜賀潔貞周世宏所賜。
幾次來電之后,攥著手機躲進無人的步梯間回撥過去。
很快,那個最不想聽到的幽怨嗓音傳來,“我到江城電視臺了,你來停車場,見一面。”
喬晚冷聲回:“我出差了,不在江城。”
“你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賀潔貞語氣染了慍怒,“三年了,你不見我,也不回荔城,難道到現在還拎不清!”
“你當然拎得清。我爸去世不到三個月,你就攀上了周世宏。”喬晚寒聲道,“好好做你的周夫人,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晚晚。”賀潔貞急聲住,“周世宏只有周庭安一個兒子,早就為他規劃好仕途和婚姻,你和他這輩子注定不會有結果。”
“說完了麼,我還有事要忙,不能再聽你的良苦用心了。”嗓音嘲諷。
賀潔貞這才切主題,“庭安下周六訂婚,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在外人眼里你都是他的繼妹。于于理,你和宋津南都該來荔城出席訂婚儀式。”
“三年前——”喬晚鼻子一酸,眼角掉下幾滴淚來,“在你和周世宏用我換宋氏投資項目的時候,我和你的母分就結束了。周夫人,你憑什麼要求我回荔城為你捧場長臉?”
那頭的賀潔貞陷沉默。
喬晚結束通話,對著窗子站了許久,才被刺耳的來電鈴音拉回現實。
看到是宋津南,急忙打起神,點開后溫地喊了聲“津南”。
“母親來江城了,剛落地。老宅今晚擺家宴,半小時后我們在九合苑會和,一起過去。”
宋津南說話的語氣明明與平時差不多,卻莫名聽出幾分溫。
“臺里臨時有安排,我下午來海城了,這兩天都回不去。”
“母親這次是特意為你而來,帶了很多養胎的滋補品,弄得整個宋家都知道你懷孕了。回不回來你看著辦。”
還沒想出如何婉拒,耳邊已傳來結束通話的忙音。
來海城出差為的是避開宋津南,這個時候怎麼能回去呢!
略作權衡,回撥了宋津南的電話。
鈴音唱到快結束,宋津南才接聽。
“津南,我還在彩排,真的回不去。”把姿態放得很低。
“你的排卵期很快就結束了,如果懷不上,這個月徹底完了。你立刻、馬上回來。”宋津南尾音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可是——”剛開口,通話就結束了。
打開訂票件,長長舒了口氣。
今天飛江城的航班,最早一趟在晚上九點之后。
把航班信息截屏,用微信發給宋津南,還附了行字:“今天就算回到江城也半夜了,我定后天最早那趟航班”。
等排練結束回到酒店,宋津南也沒做任何回復。
其實,整個下午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生怕宋津南一氣之下再起訴姜早。
好在明天是周六,法院不上班,宋津南就算有報復的想法也要等到下周一。
等周日回到江城,再向宋津南求和就是。
彩排站立的時間太長,雙酸疼,洗完澡躺床上就睡,連去頂樓餐廳吃飯的心都沒有。
急促的敲門聲把從睡中驚醒,擰開臺燈,習慣地拿起手機,上面竟然有宋津南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開門。”外面傳來一道悉的男人嗓音。
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去開房門。
宋津南清雋的臉龐映眼簾。
“你怎麼來了?”
滿滿驚喜,踮著腳尖勾住宋津南的脖頸。
渾然忘了給打避孕針醫生的叮囑。
宋津南扯開的手,狐疑的目越過頭頂,落在凌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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