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手機屏上閃爍著“顧姨”兩個字。
顧言初的電話,十有八九與葉星奕有關,不想接。
但顧言初的來電十分執著,不接,就一直響。
不得不點了接聽鍵。
“糖糖,馬上聯系星奕,別讓他做傻事!”顧言初崩潰的聲音把耳刺得生疼。
先是一怔,“顧姨,星奕怎麼了?”
“幾分鐘之前我接到鄭盈的電話,說——”
顧言初讓宋瑾做兒媳的想法還沒破滅,故意瞞了鄭盈為兒子懷孕的事兒。
“星奕與翻臉,把控制在了城南一無人的房子,要收拾。星奕現在本不接我和你葉叔的電話,但是他喜歡你,你給星奕打電話,他肯定會接!”
鄭盈的手機兩個小時前就打不通,此時的宋瑾已經有了不好的預,倒吸一口涼氣兒。
“糖糖,阿姨求你了,馬上聯系星奕,讓他不要做違法的事兒!”顧言初央求。
宋瑾只好應下,“我可以試試,顧姨。但我和星奕許久沒有過集了,您別抱太大希。”
“星奕真心喜歡你,肯定會聽你的話。糖糖,打通電話一定要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和你葉叔都會給他撐腰,絕不允許他做傻事!”
顧言初又叮囑了一遍。
宋瑾把葉星奕從黑名單放出,打過去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打給鄭盈,也是如此。
給葉星奕發去一條信息:你在哪里?馬上回電話!
幾分鐘后,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又編輯了條“顧姨說不許你做傻事”的信息發過去,也是石沉大海的節奏。
無奈之下撥通顧言初的電話,說葉星奕和鄭盈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
顧言初越發焦灼,叮囑繼續打給葉星奕,還說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一個小時后飛京城。
宋瑾著頭皮應下。
再次撥打葉星奕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發去幾條信息,也是如此。
覺自己已經使出所有本事,步行回到住所,把手機放在客廳就去洗澡。
裹著浴袍從洗漱間出來,看到手機上有鄭盈兩個未接來電。
撥過去,耳邊立馬傳來鄭盈撕心裂肺的哭聲,“宋瑾,我相信你,才找你做代理律師打司,沒想到你竟然出賣我——”
宋瑾聽得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出賣你了?”
“我的小姐妹第二次去拿起訴書,剛到信安律所,就被葉星奕的人抓個正著!”
鄭盈的恨意把哭聲都給了下去,“如果不是你把我姐妹的行蹤給葉星奕,就不會被林子拿著匕首架在脖子上,暴我藏的地方——”
宋瑾聽得脊梁骨發冷。
“葉星奕那個人渣——找了醫生——強行把我的寶寶給墮掉了——”鄭盈泣不聲,“我的兒才三個月零十天——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離開了——”
聽到這兒,宋瑾渾惡寒,起了一層皮疙瘩!
難怪顧言初在電話中那麼焦灼崩潰,叮囑一定要阻止葉星奕做傻事——
都說虎毒不食子,葉星奕竟然泯滅人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鄭盈,我能諒你的心,但,這不是你污蔑我的理由。”宋瑾努力平復好緒,解釋道,“我從未向任何人說過你小姐妹的行蹤。”
“別再狡辯了!除了我和你,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小姐妹的行蹤!”
“葉星奕有一群狐朋狗友,都不是吃素的!你小姐妹出事,怪到我上,未免太極端了!”
“宋瑾,你知道嗎,葉星奕的人把我抓住之后,送去城南一所僻靜的宅子——”鄭盈恨聲喃喃,“葉星奕親自用繩子捆住我的手腳,盯著醫生為我打了墮胎針——”
“你和葉星奕的恩怨與我無關。”宋瑾氣得牙,“如果不是你來信安、找我做代理律師,我本不知道你倆的破事兒!”
“寶寶在我出來那刻,你知道葉星奕說什麼嗎?”鄭盈忽然涼薄地笑起來,“葉星奕說,‘糖糖不做你的代理律師,你就要投訴——是我最的人,你敢對說狠話,就是打我葉星奕的臉’——”
宋瑾有些凌。
上午葉星奕追過來的時候,還真說了這番話!
“宋瑾,如果你不挑唆,葉星奕再心狠手辣、也不會扼殺我的寶寶!”
“鄭盈,你確實說了這句話。我如果不接你的司,你就要去律師協會投訴。我沒有挑唆葉星奕,不過是實話實說,與你們的恩怨沒有任何關系。”
“這筆債,我記下了——宋瑾,我會讓你債償——”鄭盈每個字都帶著蝕骨的恨。
宋瑾被扣上這麼大的罪名,滿腹委屈。
現在的鄭盈已經氣得迷失了心智,懶得繼續解釋,索結束通話,撥出葉星奕的電話。
“糖糖。”葉星奕這次秒接。
語音微啞,迫切。
“你是不是把鄭盈給——”宋瑾沒有說出“強行墮胎”四個字,頓了頓,“鄭盈現在怎麼樣了?”
“對,我只有四個字:自作自。”葉星奕語氣冰冷。
“你是不是找醫生強制給墮胎了?”宋瑾怒聲問。
“罪有應得。”葉星奕沒有過多解釋,“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
宋瑾說出自己的委屈,“你強制給墮胎,給我打電話,把罪狀算在我上,這也太不公平了!”
“無論姓鄭的瘋人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糖糖,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半點委屈。”葉星奕幽幽道。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拜托你別再與我說這種親疏不分的胡話!”宋瑾被葉星奕和鄭盈氣得渾輕,“對了,顧姨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你不接,打到我這里了,你記得給回個電話。”
“糖糖。”葉星奕滿腔苦,愣了許久才緩緩道,“我親手扼殺了自己的親生骨,已經不是當初你認識的葉星奕了——”
“你傻呀,就算不喜歡鄭盈,也沒必要這麼決絕無。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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