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唐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站在最頂端,不需要再仰仗他人的鼻息而生存。
臉冷淡了幾分:“安晨晨,我不是溫室里的花。”
不論是什麼樣的真相,都能承。
安晨晨給杯中添了點熱水:“唐糖,還記得我們被綁架的事嗎?”
唐糖眉心微微蹙起,對安晨晨說的事,大腦一片空白。
安晨晨輕聲訴說:“當年,你跟暖暖一起在小姨的琴行被綁架,我跟歲歲也被人用手段跟你們關在了一起。”
“蘭阿姨和唐伯父知道后,立馬從丁堡飛來了海城。后來我們得救,蘭阿姨解開心結,決定把你帶回丁堡,一家人一起好好生活。”
“在你們回丁堡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有人花重金想要買你的命,唐伯父因為事故到重創,蘭阿姨為了保護你中數刀,經過半月的搶救,最終……”
聽著安晨晨的講述,唐糖雙眸通紅,心臟傳來一陣鈍痛。
腦海中有零零碎碎的畫面閃過,很快,快到幾乎要抓不住。
這個答案,比唐文海給的答案,還要殘忍。
唐糖張了張:“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
安晨晨點了點頭。
干爸宋境曾經就是那個組織的員之一,他查到的消息,不會有錯。
“后來我們也查過雇主是誰,可從那之后,對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沒辦法查出來。”
唐糖眼眶通紅,卻沒有眼淚干得厲害。
眼神失焦地看著前方一小塊空地,十幾年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痛恨失憶的自己。
媽媽是為了保護,才會離開人世的。
夢中媽媽渾是,卻還要強撐著一口氣讓躲好。
媽媽肯定很痛吧……
唐糖開始按照安晨晨所說的事,努力回想著過往,試圖想起些什麼。
然而不論怎麼努力,那堵厚厚的墻卻依舊紋不。
“嗡”
一陣尖銳的耳鳴聲襲來,剎那間唐糖臉煞白咻得閉上雙眸,雙手抱著頭。
疼,頭好疼。
細細如閃電般的刺痛將裹挾,腦袋好似要炸裂開一般。
“唐糖!”
安晨晨臉驟變,連忙扶上唐糖的肩膀。
“唐糖,別著急,我們慢慢來,遲早會想起來的。”
遲早……
唐糖痛苦閉的雙眼,一滴淚珠終于從眼角落。
沒有遲早了,沒有了……
竟然忘記了媽媽的死,就這麼活了十六年,媽媽,對不起。
唐糖對不起你,沒有找到真兇,也沒有照顧好爸爸。
又一波劇烈的疼痛襲來,唐糖終是沒能撐住,再次暈了過去。
“唐糖!”
安晨晨失聲了出來。
靜過大,安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在看到暈倒在安晨晨懷中的唐糖時,頓時嚇了一跳。
“晨晨,唐糖這是怎麼了?”
;安晨晨臉上浮現出一歉疚:“媽咪,唐糖知道蘭馨阿姨和唐伯父出事故時的事了,快請家庭醫生來一趟。”
“好,好。”
說著,安連忙安排家庭醫生過來,一邊跟著安晨晨往唐糖房間去。
“唐糖不是不記得那段記憶了嗎,怎麼會知道?”
安晨晨在帶唐糖回家前,就跟安和戰墨辰說了唐糖的況,他們都知道唐糖失去了十歲以前的記憶。
安晨晨把唐糖放在床上,看著孩蒼白消瘦的臉頰,眸底閃過一心疼。
“唐糖問我,我就告訴了。”
安一愣:“唐糖主問你的?是想起什麼了嗎?”
安晨晨看著唐糖,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不知道唐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會突然問起父母車禍的事。
他只知道,他不忍看唐糖失、以及好似被世界棄的眼神。
“晨晨,唐糖這個太過虛弱了,虛弱到有些不正常,明天我讓醫生來家里做檢查,順便給唐糖一起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
家庭醫生很快來了,想到前兩次唐糖對醫生的抵,安晨晨看向床上眉心鎖,額頭還在冒著冷汗,整個人像是陷夢魘一般的唐糖。
他跟家庭醫生說了一下大概況,聽完后醫生道:“這種形應該是驚過度導致了,我給開點安神藥,再配點營養,先讓唐小姐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唐小姐這個狀態不好吞咽,怕是只能注。”
安晨晨:“配藥,注。”
聞言,醫生立馬開始配藥,配藥結束后,他回到唐糖邊半蹲下子。
正當安疑安晨晨要如何讓唐糖配合注時,只見安晨晨俯,直接將唐糖抱了懷中。
他在唐糖耳畔低語輕哄道:“唐糖,別怕,我是晨晨。”
一邊哄,一邊給醫生使眼讓醫生開始打針。
醫生速度很快,只幾秒的時間就扎針結束。
在安晨晨的安下,唐糖竟然沒有毫反抗。
安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想到兩個孩子小的時候。
蘭馨離世時,年僅七歲的唐糖不哭不鬧,只有在晨晨面前才會將脆弱表現出來,也只有晨晨能安住心暴躁的小。
再回首,安不免慨造化弄人。
晨晨氣質冷沉,是那種小姑娘拋眼他都會認為別人眼睛的大直男,平時對孩的靠近也很抵。
之前安還以為晨晨是有厭癥,后來才發現晨晨只是對那些對他有好的孩比較冷酷,平時還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唐糖在晨晨這里,依舊還是例外。
在藥的作用下,唐糖鎖的眉心終于變得平整,氣息也逐漸變得均勻了起來。
安晨晨見狀松了一口氣,親自拿起巾拭著唐糖額頭的汗珠,又了唐糖的手心看看是冷是熱。
做完這一切,一抬頭,才發現自家媽咪正雙眸含笑地著他。
安晨晨一愣,在媽咪直勾勾的眼神下,莫名紅了耳。
他了鼻尖:“媽咪,怎麼了?”
安勾微笑,眼底滿是深意:“我們晨晨啊,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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