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幸虧你勸了那頭牛。”

    晚上九點，林薇薇和劉嬋在通電話。

    “我還真擔心陳墨牛脾氣上來不道歉、不給國足寫歌，現在和足協簽了備忘錄答應不起訴，事算是過去了。”

    劉嬋並不邀功。

    “其實，主要是陳墨自己的決定……”

    “你說什麽……你那邊很吵，聽不到。”

    過了一會，劉嬋清晰的聲音終於傳來。

    “我說主要是陳墨自己的決定，否則我們說得再多也沒用。”

    這倒是事實！

    林薇薇對此深以為然。

    當初，

    陳墨還是個名不經傳，直播間幾百人的小主播的時候，自己高薪讓他來公司上班都拒絕了。

    顯然，

    這次之所以答應給國足寫歌，陳墨自己就有這個意願。

    並非怕被足協告，

    又或者，

    因為足協給的那幾千萬。

    今時今日的陳墨，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小錢就能打。

    “小嬋，你那邊剛剛怎麽那麽吵？”

    “排練呢。”

    “排練？給國足的歌？”

    “對。”

    “唱給我聽一下……快！”

    林薇薇都不有點期待…

    陳墨這次會給足協上怎麽樣的一份作業？

    “這……”

    “怎麽了？”

    “陳墨說…直播首唱之前，這首歌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也不行？”

    “對，尤其是不能告訴您。”

    “陳墨什麽意思！”

    林薇薇聲音一下上了高八個度，越說越激。

    “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從他還是個幾百人直播間的小主播時，我就願意出高薪請他到公司來，結果他拒絕我也就算了。”

    “現在倒好，寫首歌還搞得這麽神，連我都不能聽……尤其是不能告訴我？”

    “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一直支持他的人！”

    “他以為他現在有點名氣了就了不起？居然跟我擺譜來了！”

    “林總，您消消氣！”

    電話那頭的劉嬋聽得耳屎都差點被震出來。

    “這首歌現在是真不能告訴你，否則就唱……”

    眼看要說，劉嬋趕及時剎車。

    林薇薇何等明，一下聽了出來。

    “小嬋，你們三個人裏麵陳墨神經刀、求之大小姐脾氣，做事就你最靠譜，我也最信任你。”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事瞞我？”

    “林總，新歌的事我真不能說。不過……”

    劉嬋猶豫了一下，

    “不過我建議您先把趙莉娜簽了……今晚就簽下來，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

    說完，不給林薇薇繼續追問的機會，趕掛了電話。

    趙莉娜？

    今天劉嬋直播時候出現過的那個前足守門員？

    “小嬋讓我簽下趙莉娜是什麽意思？”

    林薇薇有些困，

    “運員中的相貌算頂尖的，不過擺在明星裏麵隻能算是普通。”

    林薇薇一時拿不定主意，直接把OT的劉來辦公室。

    “劉，幫我查一下一個趙莉娜的前足國腳……”

    “林總，已經查好了。”

    劉不等林薇薇說完，就將平板電腦上麵的資料打開擺放在跟前。

    隻見劉做了詳細的分類，其中包括了趙莉娜國足時候的表現、退役之後模特生涯的走秀、以及一些參加綜藝節目的視頻片段。

    林薇薇大致掃了一眼資料的容，很是意外。

    “劉嬋之前向你提過趙莉娜？？”

    “沒有。”

    “你怎麽知道我要查趙莉娜？”

    “我猜的。”

    “猜？”

    “我今天犯下了嚴重的錯誤差點造公司的重大損失。所以剛才加班的時候補看了劉嬋今天的直播視頻，我發現陳墨和趙莉娜很談得來……”

    “你是說陳墨對趙莉娜有意思？”

    “不……不是！”

    劉連連擺手，趕解釋。

    “陳墨看趙莉娜的眼神是欣賞、朋友的那種，和他看、晴子們的眼神不一樣。我猜如果有機會陳墨不吝力氣捧紅趙莉娜！”

    “你這猜測的依據是什麽？”

    林薇薇眉頭輕皺，滿臉疑地問道：“就憑陳墨和聊得投緣？這也太牽強了吧。”

    “林總，您是知道陳墨這個人的，他最重義、對朋友從來都是最大方！”

    劉趕忙直了腰桿，認真地解釋起來。

    “您看他之前把《觀瀾東路走九遍》價值千萬的版權，二話不說就送給了沈聰；

    幫黃鶴走紅也是盡心盡力，直接送了《撕夜》走心好作品；

    連給死人化妝的張兵，他都不餘力地去幫寫了《仙兒》。

    陳墨和趙莉娜聊得那麽投機，我想……

    要是有機會，他肯定也會捧黃鶴、張兵那樣把趙莉娜捧紅。所以，我就提前把的資料查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林薇薇若有所思，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地敲著自言自語。

    “給國足的歌…前足守門員…給死人化妝的可以唱出名…難道…”

    林薇薇好似一下子想通了，一下站了起來。

    “趙莉娜現在是那個一個公司的？”

    “一家小公司——星河娛樂。”

    劉一邊打開平板上的資料一邊介紹。

    “我有朋友就在這家公司，據說趙莉娜的合約違約金隻有五百萬，而且還有半年就到期了，他們的老板沒有續約的打算。”

    “太好了，現在馬上聯係星河娛樂，開價一百萬買斷趙莉娜的合約！”

    “是！”

    ……

    晚上九點五十，距離陳墨的新歌發布還有倒計時十分鍾。

    【老司機】直播間裏已經有超過百萬在線。

    傍晚的時候，他們雖然罵陳墨沒有骨氣給國足寫歌。

    不過，

    罵歸罵，

    新歌還是要聽的！

    【時間怎麽過得那麽慢，還沒開始，急死我了！】

    【主播快開播，等不及聽新歌了，國足到底配不配這首歌，我得親自鑒定下！】

    【倒計時每一秒都好漫長，我倒要聽聽，這給國足的歌能唱出什麽花來。】

    【不會是讚歌吧，我都準備好吐槽的詞了，可別讓我失。】

    【主播要真敢無底線的一味讚國足，我絕對！】

    【沒錯，要是那種油膩的吹捧歌，我絕對深深鄙視主播！】

    【……】

    伴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時間終於來到了晚上22：00。

    陳墨如約而至…

    上線了！

    然而，

    屏幕上並沒有出現陳墨的臉，而是攝像在對著另一個手機在拍。

    手機上播放的是…

    國足比賽的視頻集錦！

    一時間，直播間裏的彈幕瞬間被疑和吐槽刷滿。

    【搞什麽？陳墨人呢？】

    【這個時候放國足比賽視頻，故意惡心我們是吧！】

    【我是來聽新歌的，不是來看國足丟人現眼的比賽回放！】

    【主播不會真要給國足歌功頌德吧，放這些視頻當開胃菜？】

    【之前還說不是讚歌，結果一上來就放國足比賽視頻，主播真是收了錢要捧國足的臭腳！】

    【等了這麽久，就給我看這個？國足的比賽我看一次氣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