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終于稍稍退開。膛猛烈地起伏著,張著汲取氧氣,眼睫悠悠慢慢張開,撞他深不見底的晦暗眼眸。
他低眼看的,指腹碾過,低啞的嗓,“草莓味兒?”
臉蛋兒發熱發燙,發不出聲音,輕輕點頭。
冰淇淋的口和他的吻混在一起,讓再也分不清楚。
-
大雪之夜,夜已深,城市主干道的堵車狀況略有緩解。
邁赫前后排之間的擋板,早在車輛啟之時就已經升上。
后座,程若綿坐在陸政上。他還在吻,節奏比一開始在車外放緩了許多,輕緩細膩的讓聽不見任何看不見任何,所有其他都喪失了。
像一首歌副歌之后綿長的余韻。
紅潤的被一遍一遍。,津分泌纏,舌尖勾連舌尖,在呼吸不及之時,陸政稍稍退后,待稍緩過來,吻便再度侵。
的外套圍巾早被他掉,的針織長的曲線,本能讓弓著背,意圖讓前的曲線盡量遠離他的。
陸政察覺了。
吻停下來。
他往后一靠,甚至有幾分疏懶地點了兒煙。
程若綿也察覺了他的游刃有余。
他像是對一切了然于,接吻的節奏、舌與舌的玩法,他甚至知道,現在應該進中場休息時間了,因為回到別墅之后還有大餐正題。
不知道他這樣吻過多人。
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吻法嗎?
如此強勢,掐住下頜的那只手幾乎像是扼住的脖子。
他跟多人,做過多次?
程若綿驀地察覺自己竟在想這些,立刻警惕地剎住思緒。
不應該,不應該在乎這些,因為這些統統與無關。
陸政肘擱在車窗窗框上,偶爾閑閑地抬手送到間一口。
他一寸不錯地看著。
小姑娘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眼睫低垂,眉眼間又籠上了淡淡的愁。
像一抹清淡哀愁的詩。
在如煙的江南春雨之際搖曳。
程若綿能覺到自己已經在發燒了。
淋著大雪走了那麼久,吃了熱騰騰的涮羊,又吃了冰激凌,在雪中接吻時出了薄薄的汗。
以的畏寒質,發燒再正常不過。
不該淋雪的。
不該招惹陸政。
可說到底,這一切都并非主,躲不開他。
-
邁赫駛抵別墅區。
陸政在一樓開放式廚房拿了兩瓶水,帶著程若綿上樓。
二樓客廳也設有酒柜,他站在那兒調酒,沒回頭,對說,“去洗澡吧。”
程若綿索著尋到主臥,先去洗手間和更間里找換洗的和睡。
沒找到,這里只有男人的服。
只能又到客廳來找他。
陸政已經了大和西服外套,單穿著一件灰襯衫,沒系皮帶,虛虛倚著酒柜邊緣,五指指尖攏著杯口垂在側。
神是慵懶淡漠的,像是下班后喝點酒放松小憩。
開了口,“……沒有我的服麼?和睡。”
“沒有。”
陸政看著,淡淡地,“你需要嗎?”
程若綿低下眼,沒再多說,轉離開。
他是說不需要穿服嗎?
也對。
他們都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他從最開始,不就是這個目的麼。得到有一些難度,花費他幾次偶遇幾次幫忙,但也不太有難度,幫的那些忙,只是他幾句話吩咐下去的功夫。他像是座巋然不的山,只是在山野間迷路的麋鹿。
他們之間地位如此懸殊,有些時候,就像剛才,連多反駁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各取所需麼。
他需要的乖巧順從,需要他強大的庇護。
當然是清楚的。
可當這個時刻即將來臨,忽然寧愿是別的什麼人,那樣可以就當被狗咬了,瀟瀟灑灑把這事兒忘掉。
可那是陸政。
早在在麗·宮門口打照面之前,就于人聲鼎沸中驚鴻一瞥過的男人。
一直沒有承認過,其實,那一瞥之后,他的模樣就長久地留在了心中,偶爾會把他拿出來想一想,像小時候路過的昂貴的品服裝店,里面陳列著如夢似幻的公主,不能擁有,偶爾會特意從那條街經過,站在櫥窗外看一看。
命運弄人。
非要與他變這樣不堪的關系。
程若綿去洗了澡,吹干頭發,裹著浴巾,來到主臥自帶的起居室。
陸政已經在這里了。
他疊坐在沙發上,正在翻文件,余察覺到的影,他抬眸看過來。
孩裹著浴巾,肩上還殘留著些許水珠,剛洗過澡的溫熱香的模樣,亭亭玉立清澈干凈,眼眸如盈盈秋波,那樣著他。
第17章
隔著距離,陸政也能看得出在發抖。
強撐著的鎮定。
他起。
程若綿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單手兜,灰襯衫和黑西穿在他上是那樣好看,括有型一塵不染,高貴而凌厲,如沐浴風雪在深林中捕獵的猛。
他來到前,依舊是單手兜閑閑的游刃有余的姿態,另一手抬起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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