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今兒上班累著了,起先一點點層層加碼的刺激都還在睡夢中,最終是被異驚醒。
本能地悶哼,意識回籠,察覺上覆著熱源。
剛洗了澡的、散發著潔凈香味的男人的。
那寬肩和窄腰、有力的臂膀、短短的烏發……
“醒了?”
陸政低低的啞音。
程若綿幾乎瞠目結舌,驚訝的詢問涌到間,出口時卻變了意味,變作不調的低,“你……”
“嗯?”
他佯作不知,作順暢,富有深淺的節奏,“怎麼?”
飽含占有和侵略的吻傾瀉而下,自角輾轉來到耳側,含住耳垂頂挑舐,小小一團被玩得又紅又腫。
不過氣,要溺水似的攀著他的肩背,要往后躲又要往上迎,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要什麼了,所有都瀕臨崩潰,只能咬住小聲嗚咽。
小貓一樣的聲音,最讓人覺得。
陸政的腦子已經要燒壞了,叼住耳垂,含混的啞音和熱的氣息一齊撲上頸側最敏的地方,似蠱,“出來。”
他住下頜,迫使張開,的聲音就跟著微微啟開的溢了出來。
陸政腦子嗡了一下,接下來的葷話完全過不了腦子了,本能地,帶著讓人心驚的熱度,一遍一遍碾過方寸間的空氣。
-
第二天早上,程若綿醒來時,陸政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點開手機屏幕,他給發了幾條消息,說已經回了臨市,今兒還有幾場重要的會議要出席。
愣怔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后,又是覺得臉熱又是覺得匪夷所思。
雙手捂臉,在被窩里了許久。
晚上,程若綿加班到九點鐘。
陸政發了微信來,說是已經在北城了,要在集團總部加會兒班,大約十一點鐘回家。
站在工位前慢吞吞收拾通勤包,整理妥當,將包一挎,下樓去停車場開車。
臨近春節假期,北城街上的車明顯了許多。
打轉方向盤,過了一道紅綠燈。
車載音響隨機播放到一首歌,節奏輕快,帶著夏日清爽的風撲面而來似的。
程若綿不由跟著節奏用手指輕敲方向盤,不經意瞟了眼顯示屏,歌名《Deeper and Deeper》。
「Let‘s get deep」
……
播放到這一句的時候,腦子不知怎地一,撥了下轉向燈。
在前面路口變道,調頭。
遙遙地就能看到嘉信集團總部的寫字樓高聳在夜中,上面懸著的logo發出瑩瑩的。
跟第一次看到時一模一樣。
那時還未滿18歲,大一的新新人類,被谷炎脅迫著,到這里的麗·宮俱樂部來。
后來也不記得是第幾次來的時候,在包廂門外瞥到了里面眾星拱月的陸政。
……
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下車走到寫字樓正門前,正好迎面上從里面出來的尚策。
他本來神嚴肅地在講電話,見到,立時三言兩語結束通話,笑著,“程小姐,您來了,我告訴先生一聲——”
“不用,”笑一笑,“我上去找他,正好還沒去過他的辦公室。”
“好,”尚策從善如流,“您刷我的工卡上樓吧,我跟書的人打個電話。”
點點頭。
乘坐專用電梯上樓,轎廂在頂層停穩打開,轎廂外走廊上已經站了個笑盈盈的書,“程小姐您好,我帶您過去。”
“好,謝謝。”
“您客氣。”
書引著經過一道走廊,經過書的半開放式辦公區,前面有一道閉的雙開大門。
“您進去就好了,陸總在里面。”
程若綿站定在門口,曲指敲了敲。
過幾秒,里面傳來一聲遙遙的“進。”
推門進去。
空間縈繞淡淡的木質調香味,嗅之神清氣爽。
反手關上門,抬眼,不期然地,卻是與一個陌生的人對上了眼神。
陸政在人的對面,兩個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對面談。
他半側背對著程若綿的方向,大約以為是書進來匯報工作,是而本也沒有回頭看一眼的意思。
程若綿覺得那人好似也并不是全然的陌生,有幾分悉,而且,看的眼神里很有一種莫名的深意。
人挑挑眉跟陸政使了個眼,陸政回過頭來。
眼睛里隨即發出彩,幾步迎過來,“你來了。”
到跟前兒了,他略低頭在額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微微牽,“下班直接過來的?”
“嗯。”
“這是我姐姐陸英姿,”他牽著的手走過去,“程若綿,我朋友。”
握手寒暄。
陸英姿笑著,“久聞大名,終于見到面了。”
在會客區沙發上落座。
三人又聊了幾句,陸英姿看得出陸政的心思已經全然不在正事兒上了,是而就識趣地抬腕看看表,起道,“那,今兒見了一面,我回去也好跟老爺子差了。”
程若綿也起。
陸英姿說,“改天有空咱再聚聚,一起吃頓飯。”
點點頭,禮貌地提起角淡笑著,“好,我隨時都行,看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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