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臺階上那系著條克萊因藍圍巾的高挑孩，這時候終于猛然回想起來——他早見過。

不是來這里守株待兔等程平的那天，而是更早。

一個男人把從麗·宮里面送出來，現在想來那男人正是佟宇。

站在麗·宮門口等車，也是像現在這樣，系著一條克萊因藍的圍巾，仰頭天。

臉上有淡淡的愁容，可非常平和，好似任何困難都打不倒，好似任何困境都能如水一般自里穿過，不留痕跡，還是依然故我。

那天他也是喝了酒，邁赫自院子里開出來，自前經過時，他的目被吸引住。

可也正是因為那日喝了酒，第二天起來，他的大腦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了。

程若綿回過神，笑著走下臺階。

要鉆進后座，卻被陸政摁在了車門上，落下的是他的吻。

饒是肩而過那麼多次，可每一次，他們的目都會被彼此所吸引。

像是宿命的指引，他們終會相遇，終會目匯，從此，再難移開。

——

《北城夜未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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