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巨大力道拉扯。
顧虞栽倒在陸燃霆懷中,下意識就摟了他的腰。
“為什麼不回家?”
陸燃霆開口,聲音冷冽。
顧虞低眸,視線落在手腕上:“疼。”
陸燃霆立時松開手,轉而放置在腰上,他掐著的藥又將倆人的距離拉近,俯首埋在顧虞的頸脖。
車良久不語。
寂靜中,顧虞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晶瑩淚珠砸在陸燃霆的肩膀,四散濺開。
“宋云琛說,你要和我離婚。”提起這事時,陸燃霆咬牙切齒。
顧虞卻是覺得好笑,臉上帶著淚水“噗嗤”一聲笑開,拉開兩人距離,觀察著陸燃霆冷然的神,問:“那你是來跟我離婚的?”
“你做夢!”
陸燃霆臉沉下:“你和鐘炎要是發生了什麼,他就等著下輩子吃國家飯吧!”
“那我呢?我也去?”顧虞抹了眼淚。
看著陸燃霆因著這句話,深一僵,雙拳握,響起“咔噠咔噠”地聲音。
他咬牙關,眼簾低垂,長睫抖,半晌沒有聲音響起。
這一刻,顧虞明明跟陸燃霆近在咫尺,又像跟他分別在天涯海角。
“傻瓜,我騙你的。”
顧虞沙啞著聲音,湊上陸燃霆的耳畔。
“我已經有這麼好的老公了,哪里還會理會鐘炎那個蠢貨。”
聞言,陸燃霆一言不發,略微抬眼,出他那雙已然泛紅了的眼,直接吻上了的,纏綿悱惻,久久不分。
顧虞亦是瘋狂回應。
兩人在車上相擁沉淪,良久才休。
“回去。”
陸燃霆冷冷落下話,又是往日里的霸道。
“等等。”顧虞阻攔,陸燃霆皺了皺眉:“還要繼續拍戲?”
他說話間,似乎對拍戲這一行極為不喜。
可先前他對演戲的事,從不多問。
顧虞正不解,轉眼就看見了后座上,正在播放《長啟》的一段片段。
正是和男主之間的戲份。
再一想陸燃霆剛剛提起過的宋云琛,顧虞大膽猜測:“這是宋云琛給你看的?”
陸燃霆不語,薄抿,將不悅地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有沒有人告訴陸總,你這樣像極了了委屈地小朋友?”
顧虞低聲詢問,陸燃霆薄輕扯后,就立刻扭過頭去。
他耳尖泛起微紅。
看的顧虞更是十分歡喜,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陸燃霆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耳廓的同時,又將他的耳垂含口中。
飽滿的耳垂被溫熱的包裹,陸燃霆的頸脖紅起大片,直上臉頰。
這還是第一次見陸燃霆紅了臉。
“去京陵。”從陸燃霆上翻而下,正。
陸燃霆一愣,隨后眼神盯上。
“那天,鐘炎提及的事涉及到了我的母親。”顧虞輕笑了笑:“我的母親不是溫寧,在我三歲的時候就走了,那套針,就是留給我的東西。”
“那天,對不起。”
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顧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前世今生,這是第一次聽陸燃霆道歉。
在陸燃霆認真的注視下,又隨便擺了擺手:“那天也是我跟你鬧別扭,我們都有責任,不怪你一人。”
將視線轉向窗外。
花草,郁郁蔥蔥。
在京陵門口下車,顧虞從門口選了束花,拉著陸燃霆從第一排開始,一行一行的找。
最終在母親墓前站定。
灰黑的石碑上面只有母親的名字,沒有顧家,也沒有顧南城。
顧虞笑了笑,眼淚卻流下來。
的母親,碑上跟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很欣。
彎腰把花放下,顧虞恭敬鞠躬。
“媽,我帶老公來讓你看看。”
拉過陸燃霆,他手里著香,墓碑前的香爐,跟著鞠躬,毫不猶豫。
顧虞眼眶一紅。
跟陸燃霆又齊齊彎腰鞠躬。
清風吹拂,已然讓顧虞驚喜不已。
“走吧。”
陸燃霆摟著的腰,聲音低低的。
顧虞點頭,跟他走到京陵的門口時,仍不忘回頭,一眼見那個灰黑的石碑,便有麻麻的歡喜從心里升起。
母親不在,念想尚存。
媽,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定定看著,眼神堅定。
兩人回到陸家,陸叔遠遠地就迎了上來,宋云琛則悠哉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楚譽站在宋云琛旁,仍舊一白襯衫,溫潤如玉,清澈水,君子端方雅正。
顧虞挑了挑眉,只當沒看見。
“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挑唆。”
顧虞朝宋云琛看去,問話間滿是興師問罪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啊顧虞,要不是我,你能跟陸燃霆這麼快和好?你看陸燃霆會不會去找你。”宋云琛在囂。
陸燃霆去的眼神直接帶刀。
要是眼神能殺人,宋云琛估計早被他用眼神殺了不知道多次。
見顧虞轉眸看來,陸燃霆彎了彎眼:“怎麼會?你是我的夫人。”
聽見這話,顧虞又是一記冷眼掃向宋云琛:“事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云琛假震驚的模樣,捂著口連連后退,悲憤怒吼道:“陸燃霆!你就是這麼對你兄弟的?”
陸燃霆挑眉:“兄弟是蜈蚣的手足,你沒聽說過?”
宋云琛更加氣憤。
眼見著兩人就要鬧起來,楚譽連忙道:“不是的,這事不怪宋云琛多管閑事,而是我和宋云琛來給陸總檢查況,他不肯配合,甚至導我和宋云琛去找你,化解你們的矛盾,所以才讓宋云琛出此下策的。”
楚譽說話時,濃眉皺,全無玩笑之意。
顧虞就知道,這人必定以為陸燃霆和宋云琛是真的要翻臉,所以才急著給宋云琛澄清。
楚譽的子有時候太單純理想了些。
在場這麼多人,唯有他一人當了真。
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宋云琛立時收了耍寶的玩笑,陸燃霆也老老實實起來。
顧虞輕哼一聲,揪著陸燃霆回了屋子。
把這幾天陸燃霆的算盤清,顧虞立時把劇組的東西又搬回陸家。
“你也讓我親眼看著,你每天是怎麼作妖不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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