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幫您,清蘅不賣畫,這是他的規矩,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我已經幫您打聽過幾次了,實在是不好再多做糾纏。”
清幽的咖啡廳里,因為時間尚早,顧客寥寥無幾,展廳經理勸林芷別再做無用功。
這是唯一能搭上世豪萬總的方法,林芷仍不愿放棄:“趙經理,我是真的很喜歡清蘅的畫,誠心想要收藏,這邊價格不是問題,就麻煩您再幫我牽個線,事之后,我一定好好答謝您。”
人誠誠心懇求,但趙經理實在是有心無力,嘆了口氣道:“唉,實不相瞞,您想要的那幅《清溪流水》已經被買走了。”
林芷一怔,問道,“是……徽時買走的?”
趙經理點點頭,“對,陸總買給沈小姐的,畫已經送到華清府了。”
林芷扯出一個笑:“他給今懿買的不是那幅《春日繁花》嗎?”
“嗐,這幅畫沈小姐也特別喜歡,割舍不下麼,一開始清蘅是不答應的,后來聽說陸總從他母親那里手,折騰了一圈,又把這幅畫也買下了。”
趙經理不愿意得罪人,意思很簡單:畫在沈今懿手里,他莫能助。
從咖啡廳里出來送別趙經理,林芷坐回車里,用力握方向盤,幾秒后,又狠狠一砸。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萬總這條線斷了,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新的新聞選題。
驅車回到辦公大樓,上樓的時候習慣打開財經網站首頁瀏覽新聞。
剛了稿,新聞應該已經準點登出,但打開網站,頭版頭條上掛著的,卻不是撰稿的那一篇。
的稿件審核流程是集團最快的,這是職時就有的不文規定,從未有過被撤稿的經歷。
電梯門打開,林芷徑直去了主編辦公室。
主編見是,放下茶杯,樂呵呵地招呼:“有事找我?”
林芷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克制著抖的聲線,開門見山:“主編,我的新聞為什麼被撤了?”
沒想到,祝星竟然敢正大明搶到頭上!
主編指節點了點桌面:“小林吶,小祝這篇稿子,聚焦恒遠集團五大主業和其他業務的退出,是一次‘萬眾矚目’的戰略收,這是當下的新聞熱點,有一手資料,最新最完善的數據,上這篇稿件,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所以就撤我的稿?”林芷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主編,您告訴我,這是總監的決定嗎?”
主編端起茶杯潤了潤,其實有些話都在不言中,但林芷偏生不轉彎。
又或者說,是這兩年過得太順風順水了,經不住落差。
他道出真相:“小祝給集團拉了四千萬廣告,手上資源多,這是老板的決定,以后的稿件,不用經過我審稿。”
主編看沉默,到底還是忍不住提點幾句:“小林,很多東西你的手能到,但只有能抓的那些,才算真正屬于自己。”
林芷掐了掐手心:“我明白了。”
一步步走出主編辦公室,機械地回應著同事的問好。
曾幾何時,的新聞稿也是一路綠燈,其他人都要為讓步。
因為陸徽時給了自己唯一的一次專訪,靠著他的這層關系,在集團,一直擁有無形的特權。
而現在,陸徽時有了名正言順的妻子,再也不是能被他照拂的人。
的老板唯利是圖,看不到的價值,自然要捧新的‘一姐’。
* *
周日,沈今懿和陸徽時回老宅。
車剛在院中停穩,沈今懿急急忙忙,自己開門下車,興沖沖地要去看陸亭松新買的那只紫藍金剛鸚鵡。
對鸚鵡很興趣,快步走在前面,走出去才意識到陸徽時沒有跟上來。
轉過,高大的男人還站在院中那棵垂海棠下,樹影砸落,影斑駁搖曳,像他上盛開出金的花朵。
陸徽時向出手,無名指上鉑金戒指銀亮,那一抹落眼底。
他看向的眼眸沉靜,沈今懿狀若無奈,折返到他側,把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掌心。
“粘人。”評價道。
陸徽時牽的手,幽邃的目淡淡瞥向。
沈今懿仰著臉看他,笑里帶著狡黠:“羔羔,我說羔羔是粘人。”
很刻意強調:“我可沒有說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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