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廷出差,慣常的頭四天比較忙,第五天和第六天就閑下來了,如果出差是七天的話,第七天基本就是在飛機上,往回趕,但有時候說是出差七天,也沒有那麼確,或許第六天第五天就回來了,但不管是七天還是五天六天,頭三天或是頭四天都極忙。
他今天也很忙,忙的都沒空給小朋友發信息,打電話,晚上丟了飯碗就進了車間,手機自然是關機狀態,江夏給他發了那個圖片的時候他還在車間里面,沒看到,等看到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因為太累了,他出了車間也沒開手機,跟同事們一起回了酒店,洗澡睡覺。
睡覺前自然是要給小友發個信息,如果沒睡,他就跟視頻,看看,解解相思。
只是,靠在了床頭,以迫切的心思打開了手機,打開了微信,看到的卻不是小朋友的信息,而是江夏的信息。
還是不大好的信息。
江郁廷沉著臉將那張圖片點開,放大,看了好幾遍,又看了一遍底下江夏發的那句話:“你這個小友,趁你不在跟別的男人幽會,看上去不大可靠,姐覺得你還是悠著點,小心被小姑娘玩了。”
——趁你不在跟別的男人幽會。
——小心被小姑娘玩了。
這兩句話讓江郁廷十分的不舒服,他想的是,是什麼況,他得問了小朋友才知道,僅憑一張圖片就下這樣的定論,有些污蔑他家小朋友。
但江郁廷也知道他姐姐是關心他,站在他姐的立場,當然是護他的。
江郁廷并不這樣的圖片和這樣的話語的影響,但他想的是,若陶歡當真是這樣的人,那他也沒必要跟再繼續下去了。
他雖然喜歡,想跟在一起,想娶,可若是這樣的水楊花的姑娘,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就沒興趣再往了。
這樣長的好看又虛假意的孩兒很多,他姐姐和姐夫以前給他介紹的,大多都是這樣的,有些人也許很會際,也很會藏,可偶爾間眼神還是會出賣。
當然也有一些不是那種虛假意,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但是不是慕虛榮的,那就難說了,主要是,他不喜歡,這是最關鍵的。
雖然真正算起來江郁廷認識陶歡的時間并不長,加上那段時間微信間的工作探討,可能也就個把月的時間,這個把月的時間足夠江郁廷認識陶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眼中的小朋友并不是那種水楊花又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的緒總是浮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在想什麼。
圖片上,男人在陶歡面前擋著,雖然是出來陶歡的臉了,可因為距離的原因,江郁廷看不到陶歡臉上的神,看不到也就琢磨不出的心思。
江郁廷反復將那張圖片看了很多遍,這才切出來,點開陶歡的微信,發了一句:“睡了嗎?”
陶歡沒睡,心中的夢被意外撬開,有好多話想跟江郁廷說,但又怕打擾他工作,就一直等,坐在電腦前,冥思著怎麼來寫這一個稿子,這樣的稿子并不是演講稿,需要什麼激,可陶歡覺得,哪怕是專業的稿子,也需要融靈魂,所以坐在電腦前,帶著熱的心寫著初稿。
手機就在的手邊放著,江郁廷的信息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聲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江郁廷發的,立馬松開鍵盤,把子投靠在椅背里,點開江郁廷的微信,看他發的信息,看完,笑了笑,發了一句:“沒有,在等你。”
‘在等你’這三個字印眼簾,一下子就把江郁廷在看到那張照片后染了半灰塵的心給滌干凈了,他今天也不說‘發視頻想看你’的話了,直接一個視頻點過來。
陶歡秒接。
接通后,陶歡看到江郁廷還是跟昨天一樣,穿著白T恤,靠在床頭,笑著問:“怎麼還沒睡?”
江郁廷看著,小姑娘今天沒在床上,在椅子里,呃,看服也不像是睡,而是一件圓領的T恤,長發胡地盤起個丸子,頂在腦門,白的脖勁明晃晃地在眼前晃。
江郁廷抿了抿,眼睛在臉上兜了一圈,又在脖勁兜了一圈,無端的就有些發l,但想到那張圖片,他又熄了一切念想,他先回答的話:“今天比較忙,我也就剛從車間回來,洗了個澡,不知道你有沒有睡,就給你發了個信息。”
陶歡蹙眉:“那麼忙嗎?就剛才回來?”
江郁廷說:“嗯,你今天回來的早,都做了什麼?”
陶歡說:“也沒做什麼,就在琢磨怎麼寫這個稿子。”
江郁廷說:“今天車展才剛結束,休息一下再去想,不會寫的話等我回來了我教你。”
陶歡說:“好呀!”
江郁廷笑道:“有我這麼一個萬能的男朋友,你是不是逮到寶了?”
陶歡跟著笑,打趣道:“江先生是萬能寶貝。”
江郁廷說:“那你要不要給萬能寶貝來個吻。”
陶歡:“……”
嘟著:“江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病。”
江郁廷眉梢一挑:“嗯?”
他了脊背,愿聞其詳。
陶歡說:“太不見外了。”
江郁廷愣了下,笑出聲:“你跟我只差最后一步了,還需要見外嗎?”
陶歡的臉騰的一紅,那眼睛、、鼻子,甚至是頭發梢,都讓江郁廷看出來了之意。
江郁廷目加深,喊了一聲:“淘淘。”
陶歡蚊子般的應了一聲:“干嘛。”
江郁廷說:“很想你,跟我說一說你今天都做了什麼,晚上是跟我姐一塊吃的飯嗎?”
陶歡說:“不是。”
江郁廷說:“哦,那是跟你爸媽一起吃的?”
陶歡說:“也不是,跟同學。”
江郁廷咀嚼著這兩個字:同學。
他問:“男同學還是同學?”
陶歡雖,但聽到他這樣問了,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反問道:“你很在意哦?反正是跟同學嘛,管他是男還是。”
江郁廷說:“我確實很在意,我不大喜歡你單獨出去跟男生吃飯,就算旁邊有別人,但沒我的話,我也不樂意。”
陶歡故意說:“哦,那可怎麼辦,我今天就是跟男同學吃的飯。”
江郁廷:“……”這姑娘實誠的讓人想揍一頓。
江郁廷深吸一口氣:“故意氣我?”
陶歡笑:“誰故意氣你呀,確實是跟男同學吃的飯。”
陶歡將今天在展會的會場意外撞見張澤的事跟江郁廷說了,還跟江郁廷說張澤是誰,現在是干什麼工作的,在哪里吃的飯,什麼時候分開的,一五一十全說了,不是陶歡非要向江郁廷報備行蹤,而是他問到這里了,就覺得沒必要瞞他,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可瞞的,陶歡想的是,若是江郁廷的話,問他這個問題了,他也會一五一十地對說的。
當然了,既然都一五一十地說了,肯定也說了張澤向表白,讓當他朋友一事。
江郁廷:“……”你倒是什麼都敢在我面前說,被人告白的事也敢當我面說,不怕我回去了收拾你。
江郁廷不是滋味地說:“你拒絕他了?”
陶歡說:“嗯,我又不喜歡他,而且我已經有你了呀,肯定拒絕他的。”
一句——不喜歡他。
一句——我有你了。
徹底讓江郁廷因那張圖片而不舒服的心變得飛躍起來,他看著,深深地說:“嗯,你有我了,所以跟別的男人都要絕緣。”
陶歡笑,不理他。
江郁廷說:“對我笑也沒用,雖然被人表白不是你的錯,但你讓別人有表白的機會就是錯,等我回去了,你小心點。”
陶歡:“……”不想跟江先生說話了。
作勢又要掛。
江郁廷小聲威脅:“你再掛試試。”
陶歡委屈臉:“你不講道理嘛,我不想跟你說了。”
江郁廷笑:“親我一下。”
陶歡說:“不要。”
江郁廷挑眉:“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親我一下,到時候你就疼一下,不然等我回去,我真的不會客氣。”
陶歡才不理他,直接按住掛斷鍵,將視頻給切斷了。
江郁廷:“……”小姑娘當真是不知道男人不能被激的,行吧,回去再收拾。
江郁廷按住語音鍵,發語音:“很晚了,別寫了,明天再寫。”
陶歡聽到這句語音,也用語音回他:“嗯,你也睡吧。”
江郁廷:“明天我讓我姐把車展的全部資料都發給你,等你看完了再下手寫,有什麼不懂的問,或是問我都行,別一個人瞎琢磨瞎費工夫。”
A小歡哥:“我知道。”
江郁廷:“睡吧,洗澡了嗎?”
A小歡哥:“洗了。”
江郁廷:“那怎麼沒見你穿睡?”
陶歡聽到這句話,翻了翻白眼,低頭掃了自己一眼,看自己穿的是一件圓領的T恤外加一條黑的運短,想,誰規定了睡覺一定得穿睡的,不說話了,低頭打字:“睡洗了。”
江郁廷還是鍥而不舍地發語音:“你就一套睡嗎?我是說子。”
A小歡哥:“你管我呀。”
江郁廷看著這四個字——你管我呀,忍不住笑了,他心想,往后這件事還真的是他管,睡覺的話還是穿子方便。
江郁廷腦海里閃出那天他臥室里的一幕,霎時無限膨l脹,他努力地深呼吸一口,也不發語音了,怕讓小姑娘發現他的音不對,他打字:“睡覺吧,晚安,吻寶寶。”
陶歡:“……”江先生的話越來越稚了。
A小歡哥:“晚安。”
江郁廷看著后面還是沒有跟上‘吻你’這兩個字,無奈地嘆一聲,找了一個不解風的小友,也真是累,遠程吻一下的福利都沒有。
江郁廷擱下手機,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然后過來,重新拿起手機,將江夏發來的那張圖片刪了,把江夏發的那句話也刪了,然后又點開江夏的微信,用語音跟說了很長一段話,最后又另外發一條語音:“我不希姐對有什麼誤會,你晚上發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況,已經跟我說了,我剛也發給姐聽了,我喜歡,我也希你能喜歡,我剛給發信息的時候還在電腦前忙,是個很認真的姑娘,車展這麼累,不休息也要琢磨文案,我很心疼,你也要心疼,你空把車展的所有資料都發給,讓看一看。”
發完,江郁廷也不等江夏回復,調了鬧鐘,關燈睡了。
第二天他給經理打了個電話,又把這邊的工作提前理好,去買了一些東西,就把自己的機票改簽了。
當天晚上,八點鐘這個樣子,陶歡收到江郁廷的信息:“你出來一下。”
這個時候陶歡正在陪周喜靜在樓下練廣場舞,周喜靜并不是每天都練,偶爾心來了就會拽上兒,伙同小區里的其婦們一起來練。
陶歡每回都‘苦不堪言’,話說都是老年人在那里扭來扭去,中年人都極,更不說這麼年輕的姑娘了。
可周喜靜說了,一天到晚的坐電腦前,不扭一扭,遲早要壞,非得把拽上不可,幸好,還有人比更‘苦不堪言’,那就是陶潛。
周喜靜每回興致一來,不僅拽兒,也拽老公。
當然,并不是每一回周喜靜都拽得陶潛,陶潛才不跟那些人們一起扭來扭去呢,大多數時候他都不,偶爾一兩次,被周喜靜拽的沒法了,勉為其難地下樓,但下了樓也不扭,就站在那里,看媳婦扭,然后他撣撣,撣撣手。
今天陶潛沒下來,就周喜靜和陶歡。
可陶歡不上心,雖然穿了‘組織’們一同訂的舞服,但兜里揣著手機,時不時地拿出來刷一下小說件,看到江郁廷信息的時候這舞只進行到一半,還沒結束,快速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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