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不想干了:“那還是送我去庵廟吧。”
說是惹了禍損失清譽的子,會被送去靜修,一直覺得,這個去不算壞。
好似骨子里就近山林,一點都不怕。
“你說什麼?”
藺氏蹙眉,完全看不眼前的沈若緋,若是在以退為進,不得不說比所想的更為高明。
“現在知道后悔了?”陸盛珂冷冷一抬眸:“晚了。”
王府是想就能走的地方麼?
他大可以把人困死在此,付出代價,這就是夢寐以求的王妃之位。
琥寶兒有點生氣了:“你們真的好惡毒,不想娶就別娶,我做錯了事聲名狼藉是我的下場,可你們想把我死。”
“圈在弄玉軒養豬,吃剩飯,真是壞了!”
人怎麼能這樣壞呢!
“你在胡攪蠻纏什麼,”藺氏氣不打一來:“還倒打一耙!”
“誰胡攪蠻纏,”琥寶兒氣呼呼的,“我又沒吃你們家大米,憑什麼關著我?”
這話給月蘿提了醒,連忙把阮嬤嬤的所作所為稟報給大夫人。
弄玉軒的飯菜本沒法口,就是桐枝那個丫鬟,除了提飯啥也不干,天躲懶見不著人。
大戶人家下森嚴,哪有這等磋磨人的規矩呢?
藺氏原本正氣著,聞言吃了一驚。
出名門,嫁夫家后也是家風清正,自有一套管家的規矩,正經人家哪能容許府下人踩低拜高沆瀣一氣呢。
瞧不上沈若緋不流的伎倆,誰知王府里頭也有這種風氣?
陸盛珂聽見了,他放下茶杯,頭也不抬:“去把廚房的人過來。”
“是。”青序應聲就去。
一旁的管家和阮嬤嬤已經開始冒汗了,府里主子,又沒有主人,王爺甚打理庶務,可不意味著他好糊弄。
他一旦手,就別想輕易了事。
阮嬤嬤沒抗住,膝蓋一跪了下來,廚房的人沒來就開始求饒了。
哪還需要對峙。
說自己一時糊涂,看不慣沈娘子欺王爺好子……
琥寶兒聽得眼睛都睜圓溜了,指著陸盛珂:“他好欺負?”
可惡啊!
“馬車都不讓坐,把我丟在路邊,我還得自己購置車馬……”掰著小指頭算了一下,一個月三兩銀子不夠用。
藺氏越聽越荒唐,扭頭道:“容時,既已經門,凡事無需算這麼清楚……”
偌大一個王府,還能供不起一個人吃喝或車馬費?
“不必破費了,他自己留著養豬吧。”琥寶兒現在就想走。
一回頭,發現陸盛珂正目不善的盯著:“你閉。”
許是明日就要傳出他小氣的謠言來?
琥寶兒才不怕他:你、養、豬。
剛挑釁完,這人倏地站了起來,人高馬大的杵到跟前,一把扣住了細白的手腕。
陸盛珂狹長的黑眸微瞇:“你再說一遍?嗯?”
威脅,他在威脅!
第7章 跟你絕配
有許大夫人鎮著,到底沒鬧起來,琥寶兒也走不。
廚房里的幾人連帶著桐枝都被過來,通通發落了一頓。
陸盛珂眼里不得沙子,這群人越過主子自作主張,王府不會留用。
阮嬤嬤和廚房的都被驅逐出府,桐枝調往別灑掃,管家倒是留著,只被罰了月銀,也是念在他跟隨多年勞苦功高的緣故。
他是個聰明人,經過這一回敲打,明白要如何行事。
陸盛珂發落完了,藺氏才開口說話。
這些個仆役,仗著上頭主子寬和不管事,就會日漸大膽,需要一皮子。
以免把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風氣都給帶到王府來了。
王爺讓王妃搬離正院,有他的原因,換做藺氏也不放心沈若緋這個人。
放小院落里讓人看著就是了,別鉆空子闖禍。
至于起居方面,以短缺食去報復一個姑娘,可不是他們的作風,多小家子氣。
眼下不過是暫時安置,落手心里還能蹦跶出什麼水花,往后把人休了便是。
阮嬤嬤可是宮里頭出來的,并非每個婆子都當得起嬤嬤這一稱呼,王爺說發落就發落,底下人誰還不知道怕。
甭管是宮亦或者,在王爺面前,都不值一提。
再敢自作主張,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
藺氏在夜玹王府留用了晚膳,開口把琥寶兒也留下了。
這頓飯,自然不是家常便飯,意在敲打安分,既然過了門,就好好待著過日子。
要是想著興風作浪,那大家都別好過,王府有的是法子治住。
有飯吃,琥寶兒并不拒絕,只把藺氏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這是第一次嘗到王府廚子的手藝,不得不說,比外頭尋常酒樓更加味。
吃得差不多了,琥寶兒才抬起腦袋回應。
“夫人的話我明白,這會兒太多人盯著看笑話,不方便和離,不如和睦共。”說話直接得很:“你們不能關著我。”
“你還知道外頭人在看笑話。”陸盛珂輕嗤一聲,恍若嘲弄。
琥寶兒咬了一口糖霜糯米糍,腮幫子圓鼓鼓的,慢吞吞道:“你不介意,現在和離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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