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緋覺良好,前世沒有譚凌越什麼事,今生為何不一樣,是因為這個二姑娘。
沈二姑娘的名頭漸漸在京城傳開,再不是無人知的狀態,自然會有青年才俊,跑來看。
“二姑娘不必憂慮,”韓末寧笑了笑道:“譚公子自在西北,家里必然是讓從軍的,老夫人不舍得。”
西北安寧還好,若有,譚凌越肯定要去,姑娘家嫁隨,怎麼也得跟去西北。
韓末寧只是隨口一說,其實,他心里認為,譚家把人召集回來是為了跟陸盛珂爭權的。
而且短時間大郇不會起戰事,譚家也不舍得把個寶貝兒子繼續丟軍營。
他沈若緋,堪稱敷衍,因為不覺得譚凌越會娶。
這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說譚家絕不會與夜玹王做連襟,就沈二姑娘的份,譚家眼高于頂怎麼看得上?
京城是沒有其他貴了麼?
沈若緋揪著帕子低下頭,背過去:“你說什麼呢……即便我婚事未定,也不見得這般胡思想……”
韓末寧見否認,連忙拱手賠罪:“是韓某失禮了,這就給二姑娘賠罪。”
躲在假山隙里的琥寶兒支起了耳朵,然后一臉無趣。
他們在干嘛呢,真沒意思。
韓末寧也沒多做逗留,此隨時會有人路過撞見。
他臨走前,跟沈若緋約了中秋夜相見。
沈若緋心下暗喜,面上半推半就道:“中秋還早著呢,鄉試在即,韓公子好生備考,我便答應你。”
兩人做了口頭約定,先后散去。
假山這邊很快恢復安靜,沒人撞見這場短暫的幽會。
梨枝眼瞅著空隙,連忙攙扶琥寶兒離開。
直到走遠了,才敢啐一口:“這書生真不是個好東西,故意跟娘子偶遇,還搭上了沈大姑娘。”
讀書人說是骨子里清高,實則也有攀龍附之輩。
琥寶兒看不懂他們各自在謀劃什麼,一臉的興致缺缺:“隨便他們吧……”
陌生的沈家,反正也不打算回來了。
桃枝附和道:“知道這里不好,就不想了,左右遠著點,接也不多,娘子安生待在王府就好。”
是越看沈家人越不順眼。
梨枝噘了噘,朝著園子門口一努,低聲道:“他們可不會消停,派娘來打聽消息了。”
呂婆子正等在那兒,頭發梳得一不茍,看上去也是個面婆子。
可惜,是沈若緋的娘,心里向著誰還用得著說嗎。
琥寶兒豎起眉頭小臉嚴肅:“放心,我不說實話。”
主仆三人進了園子,呂婆子跟隨,笑容滿面,說是過來給王妃請安。
月蘿被打發回來后,沈家就很難獲取琥寶兒的境況,秦氏很擔心恢復記憶。
呂婆子就是來套話的,還上手幫忙,伺候琥寶兒更。
“娘子可還覺得熱?需要添個冰盆麼?”
琥寶兒不熱,不過吃了東西,容易沾染氣味,換一套干凈的更清爽。
“娘,我不熱,你坐下吃茶吧。”
倒要看看想問什麼。
呂婆子告了罪坐下,果然開始詢問了,覺得琥寶兒失憶后腦子太過簡單,都沒有怎麼拐彎抹角。
“娘子跟王爺圓房了麼?”
京城好些人說夜玹王夫婦日漸融洽……
“圓了,”琥寶兒張口就來:“他每天晚上都找我圓房。”
“什麼?”呂婆子意外一瞬,了然笑道:“以娘子的容,想必沒有男子會不喜歡。”
方才更,冰玉骨清涼無汗,還自帶異香呢,還不迷死夜玹王?
又問道:“王爺可有與娘子同吃同宿?”
若是留下過夜到天明,那才是真的如膠似漆,琴瑟和鳴。
琥寶兒一搖頭,反著來說:“沒有,他不跟我一起吃飯,也不一起睡覺。”
“那是行過敦倫之禮,立即離開?”豈不是跟對待瀉火的妾室一般?
呂婆子想了想,即便這樣,也有可能懷上孩子:“王爺通常做了幾次?”
琥寶兒與四目相對,也想了想:“就……十幾次吧。”
“哎喲!”呂婆子不住口氣,這還是人嘛?!
莫不是習武之人氣方剛,都這般勇猛?
恰在此時,陸盛珂不聲不響的從外頭進來。
他杵在屏風邊上,似笑非笑的:“王妃謬贊了。”
第41章 側妃
陸盛珂來了,呂婆子再想問些什麼都不合適,連忙告退出來。
對這位王爺心里犯怵,威嚴不可冒犯,哪有膽子留下打擾,也忒沒有眼力見了。
桃枝梨枝也不留吃茶,沈家的人搭理多了純屬浪費時間,只管重新沏一杯好茶奉上給主子。
呂婆子從園子出來,沒有急著去拜見秦氏,待晚上夫人得了閑,自然會傳喚問話。
先行一步去了涵秋閣,沈若緋的住。
沈若緋一直覺得,陸盛珂一定會跟琥寶兒和離,或早或晚的事罷了。
然而最近京城的各路風聲,都在說夜玹王妃已經坐穩了位置。
琥寶兒時常出府游玩,去的地方不止一兩個,總會有人看見。
這等好興致,且王府全然不過問,外人便認為這是‘寵’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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