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自己還沒試過讓鴿子傳送人類,他不能拿無辜市民做這種實驗——但那幫閑著沒事就殺人剜心的邪教神就不一樣了。
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是“耗材”。
鄧肯就這樣一邊靠在椅子上知艾伊的位置,一邊在腦海中盤算著自己的方案,越來越覺得這是個完的計劃——他的舉報信草稿、審訊草案、搜捕及傳送流程都規劃好了,現在就差一種名“太信徒”的兩錢袋了。
目前這全套方案中唯一還需要考慮的,就是如果自己的舉報信真了,當局再下發獎金的時候該怎麼跟妮娜解釋——他可是答應過人姑娘不出門“打獵”的。
鄧肯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這個已經發展到工業時代的世界上,是存在“銀行”這種東西的。
這是經濟和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也是必須條件。
雖然這個世界的銀行系統遠不如地球上那麼便利,也沒有那麼普及,但最起碼的賬戶功能總是有的。
無垠海上各城邦之間甚至以此構筑了互通流的金融系——盡管維系這套系遠比在地球上艱難,他們還是把這套系建了起來。
自己這的原主人混的不怎麼樣,也沒有在城邦銀行建立過賬戶——這在下城區是很正常的事,通常況下,只有上城區的面人才會達到能夠和銀行打道的“層次”,但銀行本是對所有市民開放的。
十字街區就有銀行。
鄧肯心中有了盤算,他決定這一兩天就去一趟十字街區,給自己在這個世界建立第一個“銀行賬戶”,這樣之后如果自己在人類世界的活擴大,資金流轉方面也會變得比較方便——而哪怕不考慮將來,今后自己寫舉報信的時候也可以省去留下地址的環節,直接留個賬戶就行了。
當然,這麼做是否可行到時候還要試一試,畢竟他這的原主人也沒多和城邦治安部門打道的經驗(或者嚴格來講是沒多正面經驗),但鄧肯認為這麼做是合理的。
在這個不怎麼安全的世道,匿名舉報應該是許多熱心市民在謹慎心理下的正常選擇才對。
至于今天……他還是決定就安安分分地待在古董店里面。
這倒不全是因為他要嚴格遵守和妮娜的“約定”,而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將鴿子放飛那麼遠之后再借助靈之火的力量進行定位,作上的不練讓他必須格外集中力,因此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
另一個原因則是他也確實該認認真真做一天“生意”了——這店到他手里還沒開過張呢。
鄧肯了個懶腰,從柜臺后站了起來,他慢慢來到大門口,將“營業中”的牌子掛在外面。
他現在又有了一些規劃,有了新的方案,而這一切的開端,竟只是因為自己和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定下了約定,這還真是……有趣的驗。
……
十字街區附近,破敗的廢棄工廠,穿黑底銀邊長外套的教會守衛者們已經在周圍拉起了封鎖線,穿輕質甲胄、背著賜福巨劍的審判凡娜則在兩名深海牧師的陪同下穿過了那條傾斜向下的樓梯,來到了工廠地下一層的廢棄空間。
這里的一切還維持著最初的模樣——在第一批守衛者接到舉報并發現這集會場之后,他們便將現場封鎖到了現在。
偌大的地下室中,令人作嘔的腥氣格外濃郁,中間又夾雜著火焰炙烤化學質之后的刺鼻氣味,邪教徒們的尸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但除了這些太異端的尸之外,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屬于“襲擊者”的痕跡——沒有額外的尸,甚至沒有額外的碎片。
凡娜微微皺起眉頭。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之戰,襲擊者力量遠超這些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的邪教徒,而且看上去事發生的又極其突然,以至于這些太異端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在沒來得及反抗的況下就被直接干掉的。
誰的手?
與這些邪教徒有私仇的野生超凡者?另一支實力強大的異端教團?還是某種失控的腥獻祭,這幫自尋死路的異端從“深層”召喚出來了他們本無法控制的怪?
年輕的審判陷了沉思。
第八十七章 凡娜的調查結論
集會場中只留下了邪教徒們橫七豎八的尸,找不到任何能證明襲擊者份的證據,這給調查工作帶來了很大難度。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制造這場襲擊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空氣中殘留著特殊的刺鼻氣味,這是“火焰”曾被污染過的痕跡。
凡娜認真檢視著那些留在地下室中的油燈,在旁,一名牧師則從工包中取出了特殊的末和藥劑,以分析油燈中是否殘留了不該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東西。
火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事。
火是可視的秩序,是眾神為世界訂立契約時的筆跡,是代表“文明仍然存續”的證據——火焰燃燒中,萬變遷皆會留下印記。
如果這里曾發生過超凡級別的戰斗,那麼火焰中一定會殘留對應的痕跡。
在牧師開始忙碌之后,凡娜又回到了地下室中央,看著一個倒斃在此的太異端的尸。
“全骨骼有幾十斷裂,就像被一頭狂奔的野牛直接撞上,實在很難想像是怎樣的武能造這種結果,”一名驗尸在旁邊說道,“單純的蠻力鈍擊,未發現任何法痕跡。”
“蠻力鈍擊……一下子撞斷幾十骨頭的蠻力鈍擊?”凡娜微微皺眉,“這是什麼?直徑一米的流星錘麼?”
驗尸搖了搖頭:“比起這些,盡頭那邊的灰燼更加可疑。”
凡娜來到地下室盡頭,看到了對方口中所講的“灰燼”。
有一套完整的散落在地上,間是灰黑細膩的灰燼,這讓人可以很容易聯想到——這里曾經倒著一個人。
“毫無疑問,是某種超凡力量,從痕跡判斷可能是異變火焰的一種,”凡娜簡單判斷了一下,便對旁的驗尸說道,“正常的火焰很難將人燒這樣的灰燼,而且還在焚燒過后完整保留了。”
“墻壁有到撞擊的痕跡,這個邪教徒似乎是先被巨大的力量撞到墻上,隨后又被火焰燒盡的,”現場的另外一名牧師說道,“整個現場只有這一個邪教徒是被超凡力量殺死——而且是一種從未見過的超凡力量。
“另外,我們在地下室角落還發現一被不明力量嚴重腐蝕過的地面,但未發現任何殘留的實質,這也有可能是超凡力量的效果。”
“可能是由人施展的法,也可能是異常,”凡娜隨口說道,“這里是由市民舉報才被發現的麼?”
“是的,一名熱心市民聽到了廢棄工廠里的異常響,在晝夜替時向街口換班的治安和守衛者舉報了這里,”旁邊的牧師點頭說道,“這些邪教徒其實很謹慎,他們抹掉了進城邦之后的活痕跡并順利潛伏到了下城區里,一直都沒被發現,如果不是這場襲擊,他們恐怕還能再潛伏下去。”
“現在暴了一個窩點,就意味著可能還有更多藏在暗,”凡娜沉聲說道,“下城區的陋巷是這段時間的排查重點,要……”
話剛說到一半,一名守衛者便突然急匆匆地從旁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什麼事:“審判,您看看這個!”
凡娜立刻抬頭看去,看到那守衛者正拿著一個小小的托盤,托盤中是幾枚沾染著跡的、略顯變形的銅制子彈。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兩把開過火的左手槍,這幾枚子彈應該就是從那兩把槍里發出來的,”守衛者匯報著,“子彈上的跡極有可能來自襲擊者!”
凡娜的目落在那幾枚子彈上,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彈頭的變形況——子彈沾染著跡,這說明它們曾被進之軀,然而那彈頭收變形的狀態……卻絕非脆弱的所能造。
除非這每一發子彈都正好打在骨頭上,或者……中槍的人有著極度強悍的強度。
而且這幾枚本已打人的子彈是怎麼落在現場的?
凡娜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襲擊者在現場給自己做了取出子彈的手,要麼,襲擊者備特殊的能力,依靠強大的將子彈“排”出了外。
而不管是哪種可能,有一點都顯而易見:這強大的襲擊者在中數槍的況下仍然毫無遲滯地干掉了這里的所有邪教徒,并在事結束之后相當淡定地把的子彈取了出來。
凡娜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這種事可以做到,但也正因為自己可以做到,更清楚這對于普通之軀的凡人而言有多高難度。
“殺死這些邪教徒的應該是一名極度強化的超凡者,使用武是某種大型鈍,”腦海中有了考量,凡娜轉過頭,對一名隨從說道,“對方戰斗經驗富,意志堅韌,極度強壯,考慮到所用武,材應該也很高大,同時可能掌握某種火焰力量,初步判斷與太異端屬敵對關系,但暫時不能確定是否站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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