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您帶我逃離那場大火……”
“我從火場中帶出去的,只有一團灰燼,”丹特輕聲述說著,“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本來不及反應,你就變了一團小小的焦灰……我瘋狂地想要從那噩夢中逃離,想要讓一切回到災難發生之前,誰能來幫忙都行,神明也行,惡魔也行,哪怕是亞空間都行……然后,有什麼東西回應了我的愿,那之后我用了很多年,才理解那一刻回應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凡娜似乎已經聽不到丹特后面的話在說些什麼。
只是慢慢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這幅之軀。
過了不知多久,才終于打破沉默:“所以,我的存活從某種意義上,其實是亞空間賜福的結果?”
丹特微微閉上了眼睛,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用這種方式默認。
“那……我又是如何為一名圣徒的呢?”凡娜接著問道,是在問自己的叔父,卻又好像是在問自己,“風暴神怎麼會允許一個因亞空間賜福才存活下來的人為自己的信徒,甚至賜予了強大的力量和庇護呢?”
“我……我不知道,”丹特慢慢搖著頭,“或許只有神本人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可……我們又如何……”
凡娜沉默不語,的思緒前所未有的混,支撐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的信念在這一瞬出現了無法彌合的裂,讓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信仰,甚至于如何面對自己的“存在”,但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還是慢慢站了起來,仿佛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無論如何,必須有人阻止這場現實侵,必須……讓我們悉的一切回到現實世界。”
“凡娜,你會死的,”丹特突然睜大了眼睛,他用盡力氣,竟撐起了自己的上半,“你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了,這里的現實基正在破裂,你必須離開普蘭德,離開這片異象,直到它徹底消失在你的記憶中——聽著,如果你的存活真是亞空間賜福的結果,那糾正歷史的行為很可能導致你自己灰飛煙滅,這種悖論沖突不是凡人能夠……”
凡娜卻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叔父,那目溫和平靜。
“叔父,您不是說過您熱這座城邦,還有城邦里的一切嗎?”
丹特略作沉默,堅毅的表回到了他的臉上:“……當然,所以我會留在這里,和城邦一起面對命運,不管最終幸存還是死亡我都做好了準備,但是……但是你不一樣,凡娜,你不能……”
“我也一樣,”凡娜輕聲打斷了對方,“我也這個地方,并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像您從小教導我的,職責所在。”
丹特靜靜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凡娜,看著自己在這世間僅有的親人,后者的影一如既往的高大,堅毅沉穩的如同一道準備迎接巨浪的海堤。
他知道,自己的言語不會再有作用了。
于是他輕輕嘆了口氣,用最后的力氣支撐著自己,慢慢向一旁挪,靠在了附近的一路燈下。
“那就去吧,”他輕聲說道,“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凡娜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叔父。
在的記憶中,自己的叔父仍然是一座高大堅毅的山,但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矮了自己這麼多呢?
輕輕彎下腰,嗓音低緩溫和:“……如果一切順利,您悉的普蘭德將回到現實世界,那時候……您別忘了我。”
丹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凡娜直起子。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陣令人不安的震突然從遠傳來,打斷了的作,接著,便是一聲恐怖的巨響,以及令人牙酸的、建筑結構被撕裂倒塌時的刺耳聲響。
凡娜驚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從未像此刻般到恐懼不安,而下一秒,眼中所映的景象便證實了這不安的源頭。
看到大教堂的方向沖天而起一道烈焰,炸掀起的氣浪幾乎震散了高空的灼熱煙云,接著是刺目而怪異的閃,就好像有一小型的太正從地下漸漸升起,要自下而上地吞噬熔毀一切。
接著,更加可怕的事發生了。
聽到了更多的炸,更多的刺耳噪聲,看到一道又一道沖天的火焰從城邦各升騰而起,巨大的火球像一又一小型太般浮現在火海上空,而那每一個火球升起的位置,都代表著一座教堂。
即便在活火熔城時都不曾間斷的鐘聲終于漸漸停了下來,城邦中的庇護孤島在接二連三地陷落。
凡娜覺頭腦幾乎一陣空白,下一秒,便在本能的驅使下沖向了那最大一道閃發的方向,沖向普蘭德中心的風暴大教堂。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歧路終末
所有的教堂都在短時間陷落了,一又一熾熱的“火球”自城邦各的地下升起,焚燒著普蘭德最后的現實錨點,鐘聲在接二連三地止息,只不過是片刻功夫,這座海上明珠僅存的,便已經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廢墟和灰燼。
凡娜如狂風般沖過燃燒的路口和街道,沖向視野中那座正燃起通天火柱的大教堂,而在的視野中,那教堂已經在短時間變了模樣——
主樓已經倒下了,擁有千年歷史的建筑主框架亦如蠟般融化塌落,高聳的側翼建筑眨眼間只剩下扭曲紅熱的骨架,而在這一切之上,一邊緣白亮,部卻如枯般黑紅暗沉的“太”正靜靜地懸浮在大教堂上空,看上去仿佛一個可怖的、通往無盡深淵的空,卻又在不斷地釋放出毀滅的與熱。
這的日邊緣不斷流淌滴落著紅亮的滴——那是熾熱的熔巖,抑或者的漿。
現在沖過去能干什麼?殺死某個罪魁禍首?扭轉已經重疊的歷史?還是憑著這一力量,最后英勇卻徒勞地證明自己的信仰與忠誠?
凡娜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但仍本能地向教堂沖去,而就在這時,眼角的余中突然浮現出了些許扭曲幽綠的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火海中一閃而過,接著,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便直接在腦海中響起:“前往大鐘樓。”
這個聲音來的是如此突兀,讓凡娜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或邊任何能證明那位幽靈船長正在投來注視的痕跡,卻只看到火海熊熊,從那黑暗的“太”滴落下來的熔漿正在將大教堂附近最后一寸土地點燃。
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凡娜這短暫的猶豫。
聽到一陣悠揚的鐘聲突然傳來——鐘聲來自大教堂后方那座古老的鐘樓。
那鐘聲仿佛要重新籠罩整個普蘭德一般洪亮。
而那鐘樓此前已經被火焰徹底焚燒,本不可能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刻,凡娜拋下了心中所有的猶豫和顧慮,拔便向著鐘樓的方向沖去。
已經不在意那個幽靈船長有什麼意圖,也不在意聽從對方的安排會有什麼后果了——在所有教堂頃刻陷落的況下,在整個城邦已經盡數焚毀的事實前,能選擇的路已經只剩下那座仍在鳴響的鐘樓。
穿過了教堂前的廣場。
廣場上曾集結的防衛部隊已經全軍覆沒,滾滾熱浪中只能看到無數扭曲報廢的蒸汽步行機和蒸汽坦克,守衛者和城邦衛隊筑起的防線變了層層焦炭,被目驚心的灰燼占據著。
砍翻了無數朝自己蜂擁而來的灰燼影,又穿過已經被燒廢墟的教堂主樓與圣堂,穿過大敞四開的庭院,看到那座鐘樓正高高佇立在視野的盡頭。
熱灰自天空墜落,火星如流螢飛舞。
這讓回憶起了自己不久前在“帷幕”另一側所見的景象,回憶起了曾見過的那個在1889年被大火焚毀的普蘭德。
偽史覆蓋了正史,帷幕背后的東西取代了帷幕前的現實世界。
但鐘聲仍然在鳴響著。
通往鐘樓上層的大門已經坍塌,部的樓梯也已經斷裂塌落,凡娜在確認這一點之后便放棄了通過正常道路攀登塔樓的念頭,來到鐘樓的外墻腳下,抬頭簡單確定了一下路線,便直接手抓住墻壁上的凸起結構,開始向上攀登。
外墻被火焰長時間炙烤,已經如燒紅的鐵板般熾熱,但凡娜攀登的速度毫未影響,幾乎如一陣風般倒卷而上,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抵達鐘樓上部,并越過已經停止運作的機械表盤,來到了那安置篝火和大鐘的塔頂。
這里十分寬闊,有一座四面開放的尖頂結構作為遮擋,尖頂之下除了火盆之外,便是鳴鐘裝置——一座用齒和杠桿作為發力機關的龐大機械。
大鐘被安置在這臺機械裝置下方,藏在一個共鳴腔中。
凡娜躍上塔頂,翻落地。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來時的方向,看到城邦在腳下陷火海,炙熱的熔巖流過街道,留下一道道目驚心的壑,在這城邦之巔俯瞰煉獄,滿目破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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