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就差不多了,”他對自己的大副說道,“失鄉號該休息了——席蘭斯也在等你。”
“回頭在新世界的失鄉號上也給我留個位置,”山羊頭仰起脖子,那邦邦的木頭臉上仿佛帶著笑容,“是怎麼個形式,您決定。”
“好。”周銘點了點頭。
山羊頭輕輕呼了口氣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它瞇起眼睛,終于再次問出了那個最初的,也是最終的問題——
“姓名?”
“周銘。”
輝煌的星從失鄉號僅存的結構深噴薄而出,彌漫星的火焰無聲無息地吞沒了薩斯卡的脊椎幻影和它的頭顱,僅僅是一瞬間,整艘船便在星中歸于虛無,只余下幾星殘存的點緩緩飄散。
麗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在黑暗中抬起手,似乎是想要那些正在飄散的點,當一粒微落在指尖的時候,才仿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努力綻放出笑容,用力揮舞著手:“再見,大副先生,再見——新世界再見!”
那些點消失了,人偶小姐也終于慢慢停下揮舞的手臂,在黑暗中思考了一會,抬頭看向周銘:“船長,那接下來呢?是不是……還有一小段路啊?我看黑太還在前面,咱們怎麼過去?”
周銘笑了起來,手按了按麗的頭發,抬手指著人偶后。
麗愣了一下,回過頭。
看到一個悉的華麗木箱,正無聲無息地漂浮在黑暗中。
“我把它單獨保留了下來,接下來就給你了。”周銘在旁邊說道。
麗終于反應過來,接著臉上便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
飄到那木箱旁邊,彎下腰著箱子,仿佛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輕輕挲著它的表面:“你好呀……我們又要出發啦!”
周銘笑了起來,抬走進了木箱中,接著是麗——人偶的木箱并不算太大,就像一艘很小的獨木舟,但也足以容納兩人站立了。
麗抓起了漂浮在一旁的木箱蓋子,但接著又有點遲疑,不太自信地看了周銘一眼:“船長,真的能劃過去嗎?這里沒有水……”
周銘卻只是笑了笑,他的目掃過周圍的虛無與黑暗,于是在這片被世界之創遮蔽起來的流放維度中,黑暗泛起了漣漪。
“可以了。”他對人偶說道。
麗眨了眨眼睛,嘗試著用手中的箱蓋在周圍的黑暗中劃了一下——木箱移了。
頓時高興起來,開始揮舞著手中的木箱蓋子,賣力地在黑暗中劃——就像最初的那天,就像在無垠海的波濤中追逐遠方的失鄉號,木箱在黑暗中漸漸加速,載著人偶和的船長,一同駛向遠方的。
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空間的距離似乎也失去了意義,木箱如一艘小小的獨木舟,在黑暗的裂隙上空向著遠方的一路航行,麗不知道自己劃了多久,只知道船長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而遠方的那太似乎永遠都在同樣的距離上——但突然間,那就到了很近很近的位置,遙遠的日變了一片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四延的火海,就在木箱下方,巨大的火焰噴就像驚人的風暴般洶涌著——卻又寂靜且冰冷。
麗停下了手上的作,探著頭向下方看了一眼,轉頭看向周銘,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我們到啦!”
周銘卻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過了許久,他才輕輕呼了口氣:“對,我們到了。”
麗沒有詢問船長為什麼安靜那麼長時間,好像什麼都明白,在船長回答之后,便很認真地將木箱的蓋子靠放在一旁,又抬起頭看著周銘的眼睛。
燦爛的笑容漸漸化作了一個恬靜的微笑。
“船長,新世界見。”
“嗯,新世界見。”
“別忘了我的小平底鍋~”
“當然——”
人偶心滿意足地消失在繁星的輝中。
周銘靜靜地站在黑太的火海上空,過了不知多久他才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
在彌漫的星輝中,艾伊的影時時現。
它歪著腦袋,似乎正在好奇地觀察著自己的主人——在視線相的時候,它才突然拍了拍翅膀,發出一陣怪異尖銳的、仿佛正在遭干擾的聲音:“致新世界,致新世界,致新世界!全新UR限時UP,鄧肯-周銘概率提升!SSR卡‘麗’限時復刻!致新世界!致新世界!”
周銘疑地皺了皺眉。
這鴿子平常說話一向象,但多他還能聽懂,可這一次它實在是有點象過頭了……這鳥在BB啥?
然而就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艾伊的影卻已經在星輝中快速暗淡下去,它最后一次拍了拍翅膀,那雙平常看著不怎麼聰明的綠豆眼中好像忽然有了思考,接著它便轉過頭,好像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再——見——”
然后,鴿子就鴿了。
周銘有些愣神地看著這一幕,過了許久,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低聲咕噥著:“我還以為至這家伙能陪到最后。”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自言自語。
包括他腳下熊熊燃燒的“太”。
黑太已經“死”了,在麗劃著木箱靠近這片火海的時候,周銘就發現了這一點。
周銘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停止思維活的,或許是在失鄉號進世界之創背面的那個時刻,也或許是在麗劃著木箱抵達火海的時候,黑太在這個過程中靜靜地停止了思考,并沒有告別,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這里只有一仍舊在按照特定規律燃燒的尸骸,維持著航標燈一般的、在末日之后依然能照亮航路的閃。
這火焰就是黑太留給周銘最后的“禮”。
“……你還真是放心我的承諾。”
周銘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影在火海上緩緩下降,直到被火焰吞沒,直到他覺自己踏在了一層堅實的表面上。
而那曾經屬于黑太,如今卻已然無主的火焰則仍舊在他邊熊熊燃燒著,仿佛在等待著……“接管”。
周銘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環視著周圍的火海,突然間……一個單詞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篡火者。
于是,最后的篡火開始了。
在某一剎那,黑太殘留下來的火焰被轉化了星的載,這顆耀眼的、由扭曲的信息和錯的信仰堆積而的“天”被星浸潤,就仿佛被二度點燃一般迅猛地發開來,它化作了一道強烈的閃,在無限短的一瞬便照亮了這里的一切。
那猛烈的“照耀”將星輝映了世界之創的裂隙——這同樣是無限短的一剎那。
在這一剎那之后,時間終于真正地失去了意義。
黑太,這舊世界的最后殘存,萬千世界撞擊之后留到這一刻的最后碎片,在星中被徹底分解。
大湮滅,完了。
……
萬消失在大湮滅空的回響中,時間與空間皆化作空值,那近乎永恒的,卻又無限短暫的“瞬間”……開始了。
只有一個意識,這意識漂浮在虛無中,行走在這永恒的一瞬間里。
Ta開始思考,以及計算。
數學機的第一個參數生了,隨后過了無限久的歲月,第二個參數才被謹慎地定下——這個過程在時間尺度上長到無法計量,短到無法察覺。
Ta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計算。
在無限漫長又無限短暫的“時間”里,ta為一切進行初始賦值。
在可計算又不可計算的信息尺度上,ta開始為那些應得應許的安排它們應有的位置。
Ta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計算。
Ta開始決定那個萬運行的節點,在這臺尚未啟的數學機中,節點以前的,歸于“設計”,節點以后的,歸于“可能的未來”。
這個過程又用了無限久的一瞬間。
……
調用。
自舊世界-賦值-已完。
已重定向。
致新世界-模型已注。
于是,永恒的第一秒鐘過去了。
周銘-鄧肯睜開了眼睛。
虛無的黑暗映在他眼中。
……
他說——
“要有。”
第八百五十一章 深度,-1——致新世界
然后,便有了。
而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亦可能是一瞬間前的事。
畢竟,如果阿爾格萊德的占星師們理論正確,這個宇宙的誕生很可能只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事——盡管對于宇宙中眾生的時間標尺而言,那可能已經是“億萬年之前的事件”,但對于另一個高于宇宙萬的時間標尺而言,億萬年的時間度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參數。
可誰又會在意呢?反正一個整日里要忙著完自己的生學畢業論文、每天睡眠時間已經到不足六個小時的大四學廢肯定不會在意這種“天上的事”——隔壁的天文會可能在意,那是另一碼事,他們的學分跟這個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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