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綰道，“抱歉，我不是懷疑你，而是習慣親自經手，而且我也要通過中醫的形式去驗證的。”

“你想到辦法治療了嗎？”

“暫時沒有，我要花時間去研究。”

“好，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謝謝。”

......

轉眼便到了喬綰綰手的日子。

提前一天住進病房，戰景霆住在醫院里陪著。

林墨穿著白大褂進病房的時候，看見戰景霆正喂玩手機的喬綰綰吃水果。

察覺到視線，戰景霆轉頭了過去。

四目相對，立刻撞出了電火石。

兩個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說話。

喬綰綰察覺到異樣，抬眸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尷尬，“林墨，你來啦？”

“嗯。”林墨走上前，“CT結果出來了，沒問題，明天早上九點準時手。”

“好，辛苦你了。”

戰景霆開口道，“我找了兩個專家，明天和我一起進手室。”

林墨眉心一蹙。

喬綰綰也覺得不妥，“這不是什麼大手，不會有危險的，不用這麼麻煩吧？”

“無妨。”戰景霆抬眸向林墨，“林醫生槍傷初愈，我的確有點不放心你的力，我帶的人不會干預手，只是旁觀，以防你力不支無法完手，林醫生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墨淡笑一聲，“隨意。”

“那就好。”

雖然他們客客氣氣的，但喬綰綰還是覺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清了清嗓子，道，“林墨，謝謝你，你今晚早點回去休息。”

“好。”

等林墨離開，喬綰綰才暗自松了一口氣，“你干嘛要帶人進手室啊？這樣很不禮貌，林墨既然說可以手，那他的力就一定能支撐的，而且我也問過了，他的傷的確已經好了。”

戰景霆正道，“綰綰，跟你有關的事都需要謹慎，這事你聽我的。”

喬綰綰心里甜滋滋的，“好，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醫生可以進去，但你不能進。”

“為什麼？”

“我可不想讓你看到我上挨刀子，場面又是那麼腥。”

戰景霆猶豫了一下，“好，我不進去。”

“嗯。”

第二天一早，喬綰綰被推進手室。

戰景霆等在外面，一步都沒有離開。

手很順利，喬綰綰被推出來的時候，腳上打著石膏，神看上去還不錯。

“戰景霆，現在咱倆都得坐椅了。”

男人笑著的臉，“沒關系，還可以作伴。”

“嗯。”

“你好好睡一覺，我等你醒來。”

“好。”

喬綰綰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

轉眼到了冬天，喬綰綰坐了兩個多月的椅，終于徹底痊愈。

雖然腳踝留了疤，但能恢復正常行走，也沒有留下后癥，已經很高興了。

戰景霆控椅過來，“綰綰，顧旭霖和喬雨琦要結婚了。”

“是嗎？”喬綰綰不以為然，“那要恭喜喬雨琦心愿達了。”

“請帖已經送到了，你想去參加婚禮嗎？”

喬綰綰淡淡一笑，“喬雨琦拖到現在結婚，不就是知道我坐椅，想等我能走后出席的婚禮，好當我痛苦嗎？我當然要全。”

“那我陪你一起去。”

“才不要。”喬綰綰了他的臉，“堂堂戰爺，怎麼能屈尊降貴去參加這種婚禮，你不能去，太給他們臉了。”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喬綰綰哭笑不得，“戰爺也太粘人了吧？”

“我只粘你。”

“行吧行吧。”喬綰綰眼珠子一轉，“看在你這麼的份上，我有份禮要送給你。”

“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對了，師父有消息了嗎？”

“綰綰，六年真的太久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我明白，師父失蹤得太過離奇，肯定更不好找。”喬綰綰握住他的手，“不過我也沒閑著，已經在研究了，就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師父，我也會想辦法治好你。”

“好。”

翌日一早，喬綰綰醒來，居然發現屋外下起了雪。

白雪皚皚，整個世界都變了一片潔白，無比唯。

悄悄關上房門，跑下了樓。

戰景霆醒來的時候，主臥里只有他一個人。

男人洗漱好，坐上椅出去，看見鄭媽站在門外。

“爺，”鄭媽恭敬頷首，“夫人請您晚點再下樓。”

“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

男人眼底閃過一笑意，“好，我先去書房。”

約過了半小時，鄭媽來敲門，戰景霆這才下了樓。

偏廳面對花園，兩面墻是無銜接的落地窗，跟外面的景致融為一。

戰景霆進去的時候，背景便是屋外的漫天大雪。

原本擺著的沙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搬走了，孩站在正中間，朝著他燦爛地笑著。

戰景霆怔住。

上穿著白天鵝的舞蹈，習慣擋住左臉的長發高高束起，扎了丸子頭，左臉上的傷疤不翼而飛，出干凈絕的掌臉。

伴隨著緩緩響起的鋼琴聲，孩翩翩起舞，舞姿優絕倫，像意外落凡間的靈。

偌大的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安于這一方凈土中。

一舞以一個高難度旋轉后定格結束，戰景霆堪堪回過神來，控椅來到面前，“綰綰......”

喬綰綰有點不好意思，雙手絞著擺，“很久沒跳，生疏了，你不要嘲笑我。”

“跳得很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的白天鵝。”

喬綰綰了自己的左臉，“其實我的臉早就好了，之所以今天才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謝謝你綰綰，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什麼？”

戰景霆拉住的手，目繾綣而溫，“把你關在這里，只讓你屬于我一個人。”

喬綰綰的臉更紅了，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小聲道，“我本來就只屬于你。”

戰景霆的心止不住的悸，在手背落下一吻，“去把服換了，免得著涼。”

“嗯。”

......

顧旭霖和喬雨琦的婚禮安排在一個周末。

午后，喬綰綰梳妝打扮，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才和戰景霆一起去往酒店。

今天不給喬雨琦送份大禮，都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