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但我不會放棄,綰綰,我還是想把你帶離這個是非之地,無論到什麼時候。”
喬綰綰滿不在乎,“你改變不了我,我也改變不了你,所以隨你吧,只要你不影響我,我無所謂的。”
這次的談話再次不歡而散,林墨上車后,沒急著離開,靜坐在座椅上,點燃了一煙,靜靜徐徐地著。
手機突然響起,他劃開接聽,“說。”
“你我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戰景霆的確不是裝的,從他的主治醫生從醫院拿藥的程度來看,況的確比較嚴重。”
“我知道了。”
“你怎麼了?緒不太好的樣子。”
林墨用力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綰綰變了,可能是戰景霆給的打擊太大了,變得判若兩人。”
紀行舟笑了笑,“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那個孩子。”
“你不懂。”
“我是不懂,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跟戰景霆對著干。”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人不顧一切。”
“得了得了得了......”紀行舟聽得皮疙瘩掉了一地,“麻死我了,不用再說了。”
林墨咬著煙頭,“只是可惜,永遠不懂自己對我的意義,也不懂我對的已經深到了什麼程度。”
紀行舟嚴肅道,“林墨,我們這麼多年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別泥足深陷把自己搭進去,你要跟戰景霆作對,我是反對的,但你固執,我阻止不了,只能答應你,連我自己都不敢去想最后的結果。”
“放心,你從未牽扯進這件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你只需要在暗中幫我解決一些小事就可以。”
“我倒是沒害怕被你牽扯,而是覺得為了一個人不值得。”
“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紀行舟道,“你緒不好,干脆出來喝酒放松下心。”
“我不去了,喝酒會影響我的思路。”林墨掐滅手中的煙,“我靜一靜就好。”
“你這人,我真是懶得說你,掛了。”
林墨掛上電話,重新點上一煙,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的思緒漸漸放空下來。
他了一口煙,倏地轉頭向不遠,看見一個影第一時間躲在了暗中。
林墨勾,重新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說。”
林墨挑釁道,“戰景霆,你應該恨死我了吧?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找人殺了我?”
“你死不足惜。”
“可惜啊,你并不能拿我怎麼樣,你的狗離我遠點,再敢盯著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敢。”電話那端的男人淡然道,“現在不是我不愿意和綰綰離婚,是不愿意,所以你我是沒用的,你也不敢,因為很容易察覺,甚至你都不敢拿的安全要挾我,因為你怕發現自己中毒。”
林墨眼底氤氳著戾氣,“戰景霆,你很得意,是嗎?”
“沒有得意,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兩個都是輸家,甚至連綰綰也是,你不可能看不出來的改變,林墨,這真的是你綰綰的方式嗎?”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種話!”林墨忍著怒意,但嗓音還是不自覺地抬高,一字一句地開口道,,“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現,綰綰會變現在這樣嗎?戰景霆,你真的不應該出現在綰綰的生命里的。”
“我已經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了。”戰景霆淡聲道,“我現在只求綰綰不要變得偏激,不要對生活和人失去信心,還能繼續做那個溫暖善良的喬綰綰。”
“戰景霆,你認識綰綰才幾天,你真的以為自己很了解嗎?”林墨閉了閉眼,警告道,“我再說一遍,你不惜任何代價,都要跟綰綰離婚,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林墨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另一端,戰景霆隨手把手機扔在書桌上,抬手住了眉心。
“戰爺,目前的況,不能說對我們一點好都沒有的。”江東開口道,“最起碼您跟夫人還沒有離婚,醫療團隊也在抓時間研制解藥,只要有突破,您就能把真相告訴夫人了。”
“你當林墨是吃素的,折騰一場什麼都得不到,反而把自己搭進去?”戰景霆冷然道,“他既然敢手,就一定做足了準備。永遠不要低估一條瘋狗。”
江東頷首,“是,我記住了。”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沒錯,最起碼,我和綰綰還沒有離婚。”戰景霆睜開眼睛,“去休息吧,我們還有很大一場戰要打。”
“是。”
......
翌日,喬綰綰準時去上學,傍晚放學的時候,被林墨住,“綰綰,我送你。”
“好啊。”喬綰綰勾,“我去梧桐灣,剛好打車遠。”
林墨蹙眉,“你去梧桐灣干嘛?”
“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了?想要得到戰景霆的一切,我自然要殺回去。”
“綰綰,你是不是瘋了?你真的以為戰景霆是這麼好對付的?別說是你一個人,就算是再有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試試怎麼知道?”
“綰綰,你別任。”
喬綰綰拉了拉肩上的包,“我剛剛也就是這麼一說,沒想真的讓你送,我打車。”
“綰綰!”林墨想要追上前,但喬綰綰很快上了車揚長而去。
出租車來到梧桐灣停下,喬綰綰一下車,大門口值班的保鏢便迎了過來,“夫人,您回來了。”
“嗯。”喬綰綰問道,“戰景霆在嗎?”
“戰爺在家的。”
“備車,送我進去。”
“是。”
喬綰綰進到別墅的時候,鄭媽正在給客廳里的男人送茶,驚喜的道,“夫人回來了!”
坐在椅上的男人一怔,緩緩轉頭向了,“你怎麼來了?”
喬綰綰走到客廳坐下,淡然道,“我們還沒有離婚,我為什麼不能來?”
“綰綰,你究竟想要什麼?”
喬綰綰歪了下腦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氣氛一下陷了凝滯,戰景霆沒說話,像是在思考,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喬綰綰,你不能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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