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出來了，也有點后悔了。”程早早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紅酒，繼續道，“我想起了我們的小時候，想起你是怎麼照顧我長大，怎麼給我治病，我能像健康人一樣活著，都是因為你。所以我決定，努力放下他，再也不見他了。見不到他的日子里無比痛苦，我整晚整晚地睡不好，可我依然在堅持。”

“可是不久之后，他居然主來找我，說自己錯了，說他會對我負責，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不能告訴你。”

“所以你就瞞著我，給他當地下人？”喬綰綰只覺得腳底生寒，“林墨突然來找你，本不是因為你，而是要利用你！”

“他綁架你也是假的，是你自愿配合的對嗎？程早早，你真的絕，論狼心狗肺，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可是他并沒有對你怎麼樣啊！”程早早哭著道，“你們沒有一點損失，他卻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從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我活得就像一個行尸走......”

“他死了之后，你并沒有想立刻為他報仇。”喬綰綰問道，“不然我們恐怕早就遭到你的毒手了吧？”

程早早了眼淚，“我是他，但我也沒忘記你的恩，而且他到死都沒放下你，我是生氣的，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命為他報仇呢？”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這個想法的。”

“林風把我綁走之后，我差點被他的手下了，是他出面制止，把我救了下來。我每天都盼著你來救我，可是你始終沒有出現。”程早早給自己灌了一杯酒，繼續道，“就在這個時候，林風單獨見了我，摘下面，表明了自己的份，最重要的是，他還給我看了林墨哥哥生前錄的一段視頻。林墨哥哥跟林風聊天的時候說，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喬綰綰就好了，他就能把所有的都給我。原來，他是我的，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你......”

“這段所謂的視頻，明顯是用來拿你利用你的，你居然會輕信，然后轉過頭來害我？”喬綰綰怒道。

“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呀。”程早早歪了下腦袋，笑道，“賀松齡的命是林墨哥哥救的，卻背叛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殺了他。是我給我那個蠢笨如豬的助理下了藥，讓昏睡不醒，我再易容的樣子去殺了賀松齡。”

程早早向喬綰綰，“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烤鴨里的毒是我下的，我要讓你失去孩子來折磨你，只是你運氣好，戰景霆對我有所防備，沒讓你吃我的東西。我去找徐萊欺騙，引導去害你，也只是害你的孩子，沒想要你的命，不然你以為，向揚被綁架那次，你能活著走出那個廢棄停車場嗎？”

“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死嗎？因為你活著的時候，占據了林墨，我不能讓你死了去天上繼續霸占著他，所以我絕不讓你死。我跟林風說好了，他如果敢殺你，就別想讓我出手做任何事，而他也答應我了，他自知斗不過戰景霆，我是唯一能報仇的希，所以他必須聽我的。”

“但是我沒想到，戰景霆的心思這麼敏銳，早就察覺我有問題了，他在梧桐灣安裝了很多監控，甚至在我去看十一小九他們時，傭都在旁邊牢牢盯著，不讓我跟他們獨，我如果想要拿東西給他們吃，更是不可能，傭會立刻阻止。”

喬綰綰蹙眉，“我居然不知道這些事......”

“你當然不知道，他那麼你，考慮你的心，我是你最的妹妹，他怎麼可能輕易跟你說我有問題。而且他也只是懷疑，沒有實質證據，所以能做的就是防著我。”程早早看著，“梧桐灣是你的家，但從來不是我的家，那個華麗的宮殿是滿足了所有人的幻想，也包括我，但我在那生活，就像活在牢籠里。”

“你知道嗎，我每次看見你和戰景霆那麼恩，我就在想，要是林墨哥哥能活過來的話該有多好，我們也會像你們一樣幸福的，甚至比你們還要幸福！”

“其實我也不是沒懷疑過你。”喬綰綰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緒，“那次你問我，賀松齡和徐萊是不是在梧桐灣，我就起疑過，因為這件事是保的，你說是保鏢告訴你的，但是家里的保鏢在沒有景霆允許的前提下，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你的。”

“但我太信任你了，想著可能是哪個保鏢說了，沒有懷疑到你上，其實那會兒你就想殺賀松齡了吧？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程早早承認道，“沒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死不足惜。”

喬綰綰繼續道，“真正發現你有問題，是我去公寓找你那天，我想看看你吃得好不好，就去打開冰箱看了看，我看見了蛋糕，還有你包的餃子。那個餃子，是林墨教你包的吧，我曾經吃過他包的餃子，包的手法跟一般人包的不一樣，所以我一看到那餃子，就想到了林墨。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是林墨的生日，他每年的生日都要吃餃子。為了求證，晚上我安排人去公寓查看，果然發現你一個人在獨自給林墨慶生。”

程早早笑笑，“原來那晚來的兩個業，還真是你派來的，姐，你的心還真細，連水這種事都搞了個真事......”

“細節當然很重要。”喬綰綰看著，“你不會殺我，因為不想我去天堂見到林墨，但你又要為他報仇，所以你想殺的是景霆和我們的孩子，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對嗎？”

“沒錯！”程早早把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道，“我就是要讓你痛苦，讓你后悔不應該占據林墨哥哥所有的！”

“你以為我想要他的？”喬綰綰也難掩怒意，“你們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自作聰明，給自己找充足的理由和借口作惡，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的上，所以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話，你留著跟警察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