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多聰明,一眼就看穿蔣池雨心中所想。
如果蔣姝真的有禮,這視頻就可能是假的。
要是沒禮,可能還會揪著視頻不放。
所以急忙遣人:“趕把蔣二小姐送的禮拿上來。”
蔣姝呼吸急促著,“禮回頭再拿吧,訂婚宴進行到一半,別耽誤了好時候。”
金夫人狠狠瞪了一眼。
訂婚宴已經被攪和這樣,還在乎什麼吉時嗎? 如果事理不好,他們金家在京城算是出盡洋相了。
很快,蔣姝的禮就被取來,一個大盒子,不過看工作人員健步如飛,估著沒什麼重量。
“妹妹,原來這才是你送我的禮,看來視頻真不是你準備的禮。”
蔣池雨笑道,“是我誤會你了。”
蔣姝真是有口難言。
這視頻本來就不是干的。
“那我看看你送了什麼。”
蔣池雨說著就要拆禮。
卻被蔣姝攔住了,“姐,儀式結束再拆吧。”
“不礙事,我就看一眼。”
“姐……” 蔣姝忽然百般阻攔,傻子都看得出有問題。
而在兩人爭執下,盒子落地,蓋子打開時,里面的東西掉落。
居然, 是一套睡。
這也沒什麼,訂婚結婚,關系特別親近的,也有人送這些。
可是盒子里的這套睡…… 被撕毀了些一部分,被得皺皺,明顯是穿過的。
盒子里,還有個卡片。
蔣池雨撿起來,念叨著:“這是姐夫最喜歡的一套睡,我送給姐姐……” 念著念著,臉上盡褪,難以置信得看著自家妹妹,“姝,這就是你送我的訂婚禮?你跟他一起睡時,穿過的睡?你要臉嗎?” “難怪你總跟我說,不被的才是小三。”
“原來你一直在挑釁我,只是我傻。”
臺下又炸了鍋。
這高,簡直一波接一波。
大家原本以為,照顧兩家面子,蔣池雨就算知道些什麼,估計也會忍氣吞聲。
兩家發個聲明說視頻是合,事可能就被遮掩了。
沒想到,還有后續! “這蔣二小姐當真不要臉,送穿過的睡?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由此可見,視頻肯定不是假的。”
“渣男賤,鎖死吧,別禍害人家了。”
…… “姝!”蔣家夫婦此時也已上臺,“這不是你送的對不對?到底是誰想故意攪和我們兩家的訂婚宴!” “我知道是誰干的。”
金夫人看了眼地上的睡,又轉看向蔣姝。
“就因為我不同意你跟阿瑞在一起,你就搞出這許多事?” “為了嫁到我們家,你真是不擇手段!” “又是視頻,又是睡,你是想毀了我們家嘛!” 金夫人說著,一掌過去。
在蔣姝還沒回過神時,又是兩掌過去。
直打得角開裂。
子一晃,摔倒在地。
金瑞再想去攙扶時,被母親一記冷眼呵斥住。
“阿姨,真不是我干的!”蔣姝哭得梨花帶雨。
“這睡總是你送的吧,這卡片的字難道不是你寫的?”蔣池雨將卡片甩在臉上。
“池雨,這肯定是勾引阿瑞,你要相信他啊!”金夫人明顯想把所有事整個栽在蔣姝頭上。
而且,還想要蔣池雨繼續嫁給自己兒子。
“我相信阿瑞對我的,年時,他還特意去盛世給我定制了耳釘。”
“據說這個耳釘,一個人只能買一對,說是寓意甜。”
“我很喜歡,所以一直戴著,我相信他只是一時糊涂。”
這話…… 怎麼聽,都覺得像個腦。
賀聞野都急瘋了。
恨不能敲開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裝了漿糊! “你別急。”
盛書寧安他。
提起耳釘,才想起,這位蔣小姐可一直都戴著假貨。
故意提起這個…… 是無意之舉? 如果是故意的,那今晚發生的一切,可就有意思了。
蔣池雨說著,還了下耳釘。
眾人目聚焦。
“這還真是盛世設計的耳釘,桃夭豆蔻,用寶石裝飾,適合二十多的小姑娘。”
“這耳釘,看著不太對勁啊。”
在場的,多是京城非富即貴的人,見慣了好東西。
之前眾人沒注意,此時細看立刻有人富家太太和小姐察覺到了異常。
“蔣小姐,你戴的耳釘似乎有問題,這是寶石嗎?”有人出聲道。
“怎麼可能不是寶石,您怕是離得遠,看錯了。”
蔣池雨說著,摘下耳釘遞過去。
那富太太一瞧,皺眉道:“這是寶石,但不對,盛世用的寶石,都是品相特別好的,這明顯是有瑕疵!”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蔣池雨說道。
“這是假貨!” “不可能,這是阿瑞親自定制送給我的!”蔣池雨爭辯。
此時,臺上的金爺早已白了臉。
金夫人瞧著兒子眼神飄忽不定,差點被氣得中風! 這耳釘,怕是真有問題。
“今天小盛總就在場,您如果不信,可以讓他看看。”
那位富太太說道。
眾人目一轉, 全都落到了盛庭川上。
他正襟危坐,端得一副清貴孤傲的模樣,看著蔣池雨走近,將耳釘送上,“小盛總,麻煩您看一眼。”
盛庭川早知是假貨,卻也配合,看了眼。
“是假的。”
“您再仔細看看?這上面有盛世的logo,怎麼可能是假貨?”蔣池雨似乎還不信。
“我們盛世的產品,除了公司logo,還有設計師本人的獨特印標與產品編號數字,鋼印都很清晰,你這上面的鋼印模糊,明顯不對,而且是劣質寶石,不可能是出自盛世。”
“謝謝小盛總!”蔣池雨那語氣,委屈極了。
有盛庭川背書,耳釘為假,就板上釘釘了! “池雨,這……”金瑞想解釋。
蔣池雨卻幾步上前,將耳釘甩在他臉上,“你說,這是專門去給我買的,自從年夜開始,我就天天戴著,沒想到……” “居然是假貨!” “你如果不想送我,可以直接說,可你為什麼要送我假貨。”
“估計很多人都見到我戴著假耳釘,私下不知怎麼議論我!” “怕是會說我虛榮,故意買仿品,就是隨便買個銀的、塑料的,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很開心,我不是非要盛世的東西。”
“我不看重禮的貴賤,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
“沒想到,就連心意……都是假的!” 這話,真意切。
好似很深金瑞,那表痛苦又難,似乎被傷得很深。
人垂淚,臺下眾人都心疼極了。
盛庭川低笑: 這蔣小姐不該去侍弄什麼花草,應該去學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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