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老板，路助理沒再多言，盛庭川了眉心，“今天下午就沒安排了？”

 “今天是小年，我想著您應該要回老宅過節。”

往年，因為妹妹“離世”，就算是年三十，也只是聚在一起吃頓飯，今年自然是不同，肯定要好好熱鬧下。

待他忙完工作回到老宅是中午，爺爺用了午飯，正坐在院中曬太。

盛老太太在編織紅繩，盛書寧在旁學著。

“小年夜，你倆在這兒過？”他挑了下眉，沒想到妹妹與賀聞禮也在。

“寧寧可能更想跟你們一起過。”

賀家沒那麼多規矩。

若是盛書寧想，年三十留在盛家，賀家二老也不會說什麼，盛家好不容易把尋回，能理解他們想跟盛書寧過節的心。

賀聞禮看了他一眼，“你昨晚沒休息好？”

 “你怎麼知道？”

 “有黑眼圈，眼底紅很重。”

盛庭川還沒說話，就瞧見母親指揮傭人將室的幾盆植搬到院中曬太，瞧見兒子，笑道，“呦，咱家的游子歸家啦。”

盛書寧低頭笑出聲。

“媽——”盛庭川無奈，妹妹和妹夫還在這兒，至給他些面子。

盛書寧照顧哥哥，清了下嗓子，扯開話題，“媽，您買的鮮切向日葵不錯，好看的。”

“我也覺得，這家店的花質量不錯，我原本還想著，那蔣小姐家境不錯，開花店可能就是消磨時間，沒想到花還好。”

“蔣……小姐？”

 盛書寧下意識看了眼自家大哥。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倆私下又接了？

 聊起蔣家，盛老太太倒是說了句，“是蔣立松的兒？”

 “，您認識？”盛書寧略詫異。

“以前蔣家老太太會來我們家定制首飾，曾帶孫來過，那丫頭長得特好看，像個小年畫娃娃，那時候庭川不小心掉了的糖葫蘆，還把人家惹哭了。”

老太太說著，看向孫，“你記得嗎？”

 盛庭川毫無印象。

“你當時還說，這妹妹長得好看，哭起來也好看，讓你爸媽也給你生一個。”

“這話，是我說的？”盛庭川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哭起來也好看？

 盛書寧憋著笑：

 聽聽，

 這是人話嗎？

 要二胎，自然要平衡家里的關系。

盛懋章夫妻倆想湊個好字。

剛好兒子說，想要個妹妹，兩人這才積極備孕，這才有了盛書寧。

老太太又慨道：“不過后來父母離婚，就再沒見過，現在過得怎麼樣？”

 一把年紀，自然不會關心京城的八卦，不知近期發生的事，盛書寧只笑道：“還不錯。”

“母親當年幾乎沒分到什麼財產，帶著個兒，還是蔣立松出軌在先，蔣家這事兒做得實在不地道。”

盛老爺子喝了口茶，“所以這之后，蔣家就逐漸沒落，蔣家二老也相繼離世。”

“那蔣立松年輕時就是個混不吝，蔣家再有錢，又是個眼盲心瞎的，蔣家再有錢，也遲早被他揮霍一空。”

盛庭川默默聽著，倒沒多言。

他昨晚沒休息好，與家人閑聊幾句就先回房休息。

有段日子沒回家住了，一進屋就瞧見靠近窗戶的位置，玻璃瓶中放置著幾只向日葵，下，耀眼奪目。

他迷糊睡著時，約中，似乎看到一個姑娘站在窗邊，正低頭整理向日葵。

轉頭，沖他粲然一笑，“好看嗎？”

 “好看。”

畫面陡轉，向日葵落在地上，整個人被在玻璃窗上，冬日天寒，呼吸間都散著白霧，氣息糾纏，眼底泛著一尾紅……

 溫可憐。

地上的向日葵被踩踏，得不樣子。

哭起來，

 是真好看。

被敲門聲驚醒時，盛庭川睜開眼，天已暗沉，傭人來敲門通知他用晚膳。

盛庭川按著眉心。

真是要完了。

他看了眼窗邊的向日葵，叮囑傭人，“把花拿走。”

傭人怔住，自家爺房間幾乎都是與設計相關的東西，唯二的一些擺件，也都是寶石原石，沒什麼人氣兒，擺些花整個房間都鮮活許多。

真搞不懂干嘛不要。

盛庭川洗了個澡才到餐廳，因為是小年，喻鴻生也到了，見到他，挑了下眉，“一家人等你吃飯，你還有心思跑去洗澡？”

 “不洗澡，上不舒服。”

盛庭川做了荒唐夢，自然要洗一下。

可他余一掃，發現餐廳一角，居然還有向日葵。

“別聊了，趕坐下吃飯。”

老太太招呼眾人坐下，拉著盛書寧坐到自己邊，心給夾菜。

席間，自然就聊起了明天的公司年會。

“你們都要去嗎？”盛書寧隨口一問。

“我跟你爸打算過去。”

喻錦秋說著，看向弟弟與兒子，“鴻生，庭川，你們如果明晚沒安排，也去個臉。”

姐姐發話，喻鴻生無有不依。

盛庭川沒作聲，倒是惹得盛懋章多看他一眼，“明天，整個公司都放假，你別跟我說，你還要上班。”

“我明天沒安排。”

“那你母親跟你說話，你怎麼沒反應。”

“在想事。”

母親發話，年會這事兒就逃不掉了。

也許……

 還能見。

以前的公司年會，都是盛漱華在弄，盛庭川懶得參加，但今年不同，盛漱華出事后，盛世經歷一場大換，那段時間員工都很辛苦。

能留下的，自然都是對公司忠心耿耿的。

所以盛懋章夫妻倆商量，還是得跟所有員工見一面，激大家近一年的辛苦。

“寧寧，你如果沒事，就讓聞禮帶你去湊個熱鬧。”

喻錦秋笑著看向兒，“不過年會，大家難免喧鬧些，怕你不適應。”

如今畢竟懷了孕，太喧嘩的場所，不適合去。

盛書寧只點了下頭。

對于年會，倒是沒什麼興趣，因為賀聞禮的公司每年也有年會，沒去，賀聞野去了，參加獎，居然中二等獎。

結果賀聞禮說他不是賀氏員工，取消了他的中獎資格，把獎品給了其他員工。

賀聞野回來就找抱怨，結果賀聞禮一記冷眼，差點把他嚇尿。

盛書寧當晚在一個八卦群里，倒是看到商策發的信息：

 【臥槽，蔣立松真特麼不是個東西，聽說他要給兒嫁給億茂姓田的老批。

】

 賀小野：【不會吧，真假的？】

 【消息絕對保真，蔣家最近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打得太厲害，蔣立松想通過聯姻，給公司換取一線生機。

】

 【就是可憐了蔣小姐，剛從一個火坑里跳出來，又要進另一個火坑。

】

 ……

 盛書寧看著消息，抿著。

打蔣氏的，肯定是老公賀聞禮啊。

蝴蝶效應，又把蔣池雨推進了火坑？

 按著眉心，自己跟蔣池雨幾乎沒什麼私，又是蔣家的私事，真是有心無力。

賀聞禮見妻子嘆息，詢問原因后，只說道：“在蔣家不寵，能與金瑞訂婚，是金夫人喜歡，如今婚約被毀，就算沒有我的打，金家也會榨干的剩余價值。”

他的打，只是催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