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筱周都快對老婆這個稱呼免疫了,低頭看手機,沒說話。
李霽辭也不在意,直接將帶上車,開著車回家。
黑轎車在墨黑的夜中疾馳,城市霓虹從窗外極速閃過。
許筱周不拉住了車門上方的扶手,“開這麼快干嘛?”
李霽辭:“怕等會遇上晚高峰堵車。”
許筱周:“……離得近,也堵不了多久的。”
李霽辭目視前方,車速幾乎飆至市限速的極限。
他一本正經地胡謅道:“一寸一寸金。”
今天最重要的事還沒辦呢。
許筱周:“……”
才不信他的鬼話。
在快到達春華新居時,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堵車的狀況。
眼見著小區大門近在咫尺,馬路上的車輛卻幾乎堵的紋不,連人行道上步行的路人,都能輕而易舉超越一輛輛轎車。
李霽辭不耐煩地隨大流按了下車喇叭,然后轉頭看許筱周,“不然就把車停路邊,我們走回去?”
許筱周指了指小區大門,“有必要嗎?”
而且現在路邊已經沒有停車的位置了。
李霽辭勾了勾角,“或者你先下車回去。”
“回去干嘛?”
“先回去洗澡。”
許筱周:……
抬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圈,“你什麼意思?”
李霽辭隨擰,面不改道:“怕你今天太累,早點洗澡,能先休息。”
越解釋越曖昧,許筱周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我知道。”李霽辭控制著轎車速前進著,“所以讓你先回去洗澡,不要浪費時間。”
越描越黑。
許筱周不搭理他了。
小區門口這短短一百多米的路,堵了將近十分鐘。
等車子開進小區,又暢通無阻起來。
地下車庫里線晦暗,四空寂。
車子一停穩,許筱周就拉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地朝電梯的方向走,然后又被李霽辭輕而易舉地追上。
“生氣了?”
他去撈的手,卻被避開了。
許筱周:“我沒有。”
覺兩只手腕有些酸,低頭一看,才發現兩只手上還戴著玉鐲和寶石戒指,就這樣戴了一整晚,剛剛吃飯時都沒摘下來,然后雙手沉甸甸的。
李霽辭去按電梯,就摘下了玉鐲和戒指,想要塞給他。
“這是……媽和大嫂的。”
李霽辭不接,“們給了你,就是你的。”
許筱周平時不怎麼接這些首飾,可再怎麼外行,也看得出這些首飾價值不菲。
拿著不安心,“還是還給們吧,太貴重了。”
李霽辭攬住的腰,將帶進電梯。
“這是們送給你這個兒媳和弟媳的禮。”
“你還給們,們反而會覺得你太見外。”
“你之前不是還給江江買過玩偶嗎。”
許筱周下意識回,“那不一樣。”
李霽辭垂眸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禮的價值不在于價格,而在于心意。”
許筱周不說話了。
電梯到達15層,走廊上的應燈在兩人踏出電梯的那一秒就亮了起來。
李霽辭拿出鑰匙開了門,先替將拖鞋從鞋架上取下來,放在腳邊。
“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家人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媽送給你的肯定不能退回去,至于大嫂送的,你以后多給江江買些禮,肯定會比你把首飾還給更高興。”
許筱周被說服了,“好吧。”
直接還回去,確實不太妥當。
小心翼翼地將兩個玉鐲和兩個鴿子蛋大的寶石戒指放在了置柜上,“那就先收起來吧。”
李霽辭沒意見。
他知道向來不怎戴首飾。
兩人換鞋進客廳。
許筱周去飲水機上倒水,李霽辭則走向沙發前的茶幾。
他拉開屜,從里面取出了兩個同款的戒指盒。
分別取出兩枚戒指,就走向了喝水的許筱周。
許筱周正好喝完一杯水,目相撞,一下看見了他拿在手上的婚戒,怔在了原地。
李霽辭取出婚戒中的戒,直接拉起的左手,將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
“這對戒指是我挑的,先將就戴一下,等周末我再帶你去商場挑一對,或者直接定制你喜歡的款式。”
許筱周看著在明亮的燈下折出璀璨彩的鉆戒,終于回過神了,剛想說什麼,又被李霽辭打斷,“你也給我戴上。”
他將男戒塞給。
許筱周沉默兩秒,也握住了他的左手,將戒指戴上了他的無名指。
他的婚戒上沒有鉆石,只雕刻著簡單的花紋,不像自己的這麼耀眼高調。
許筱周舉起了左手,在燈下又仔細欣賞了一番,“不用再買了,這個就很好看。”
然后又將手到他面前,“幫我摘下來吧。”
李霽辭心里一,“嗯?”
許筱周無奈地睨他一眼,“鉆石太大了,我上班不方便戴。”
好看是好看,但在日常生活中,也應該很有人戴著這麼大的鉆戒招搖過市吧。
哪怕不是因為工作原因要低調,也怕被搶劫。
李霽辭:……
他難得流出懊惱的緒來,忘了這一點了。
“周末重新買。”
他替摘下了鉆戒。
“不用。”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我戴那枚銀戒指就好。”
“當時在攤位上,你應該趁我去買水的時候,將合適無名指戴的銀戒也買了吧。”
李霽辭:“……買了。”
“在綠洲新城放著,改天帶過來。”
過兩天就說找不到了,再帶去買一對新的婚戒。
有一枚可以戴在無名指上的銀戒,但自己的那枚卻是戴在中指上的,不般配。
許筱周還不知道他打算奉違,就去衛生間洗澡了。
而李霽辭則默默摘下了無名指上的婚戒,和那枚鉆戒一起,重新裝回戒指盒里。
婚戒,得兩個人一起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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