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予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
棠許俯,一點點重新吻上他角,下顎,以及領深的結。
此時此刻,仿佛為了主導。
竭力克制了整場事的男人,此刻終于有了失控的征兆。
有些事,原本就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
尤其,還這樣主。
棠許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比之先前,更為明顯。
知到的那一瞬,忍不住輕輕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燕時予間傳來約的悶哼。
隨后,他手圈了的腰。
而棠許依舊不余力。
片刻過后,聽見燕時予的聲音——
“關燈?”
棠許略一遲疑,隨后微微直起子來看向他。
四目相視,他的眼眸深,暗涌。
然而棠許卻只是搖了搖頭。
“怕黑。”
只回答了兩個字,就又一次埋進了他懷中。
棠許原本以為自己會就此得逞。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男人卻依舊是忍而克制的。
他將圈在懷中,將先前的疾風驟雨,化作了春風細雨。
兩個人之間還從未有過這種。
畢竟每每一起,他總是霸道掌控一切,而只能跟隨。
即便此刻,明明在上,卻依舊只能跟隨。
這樣慢條斯理的折騰之中,黑夜也變得溫,同時被拉到無限長……
……
“棠小姐?棠小姐!”
辦公室里,棠許赫然回過神來,看向了面前跟自己開會的貨運場主管。
“抱歉。”有些不好意思,收回飛到天外的神思,“我們談到哪里了?”
“跟建材公司的合作。”對方回答,“下個月的貨運場應該會很忙,這是相關規劃,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棠許接過他遞來的資料,低頭子仔仔細細地看完,又跟他商討了幾細則,這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對方收回文件,才又對道:“我看你神還是不大好,如果還沒有恢復,其實你不用急著上班的。發生那麼大的事,多休養幾天也是應該的。”
“我沒什麼大礙,放心吧。”棠許沖他笑笑,“謝謝關心。”
目送著對方離開,棠許思緒卻不控制地又回到了昨夜。
昨夜他明明已經那麼溫了,到最后,卻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甚至最后,還險些失去知覺……
連他手幫自己清理的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同樣不知道。
更遑論探究他服底下的。
棠許又沉思了許久,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在這件事上實在傾注了太多力時,才赫然回神,走進衛生間洗了把涼水臉,強迫自己投工作。
這一忙,就又忙到了晚上。
直到猛然間一抬頭,看見外面漆黑的天,棠許才連忙整理好辦公桌,準備下班。
然而,才剛剛坐進車子里,忽然就察覺到跟自己相鄰不遠的一個車位上,有一輛車突然啟。
;棠許坐在車子里,好一會兒沒。
那邊那輛車啟后,同樣沒有。
發車子緩緩駛離,那輛車子悄無聲息地跟在了的車子后面。
棠許直接將車駛向了繁華路段,在車流之中穿行得飛快。
那輛車卻始終咬不放。
正在棠許思索要怎麼樣才能甩掉對方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屏幕上燕時予的名字,棠許飛快地接起了電話。
然而不待說話,燕時予就已經開了口——
“別開快車。”
棠許驀地一怔,又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后的那輛車,才反應過來什麼,“跟著我的那輛車,是你安排的?”
燕時予應了一聲。
“嚇死我了!”棠許驟然松了口長氣,“你也不提前告訴我。”
燕時予安靜了片刻,才道:“一時沒來得及。”
棠許輕輕哼了一聲,頓了頓,才又問:“你下班了嗎?”
“還在外面。”燕時予回答。
“哦。”應了一聲,隨后又道,“那你今天晚上回哪邊?”
燕時予又靜了幾秒,才道:“今天我會很晚,你回去先睡。”
這便是來景灣的意思了。
棠許輕輕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與此同時,“山”的包間里,段思危手中夾著香煙,靠在椅背上,看著掛斷電話的燕時予,眼神微微有些復雜。
燕時予卻全未理會他的注視,放下手機后,低頭專心吃了幾口菜。
段思危到底沒忍住,清了清嗓子之后,問了一句:“你不會是真格的了吧?”
燕時予抬眸瞥了他一眼。
段思危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轉而道:“秦家那邊,除開秦健夫婦和他們那不的兒子,剩下一堆老弱婦孺,實在是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不過,在調查秦昭文其他那些事的時候,跟江暮沉的人上了手。”
燕時予淡淡應了一聲。
“所以,江暮沉現在不會真的是要玩浪子回頭這一套吧?”段思危說,“宋雨廷一死,他真的幡然醒悟了?”
雖然江暮沉救下棠許后,他也曾說過相關的話來故意刺激燕時予,可那畢竟只是玩笑。
在段思危的認知里,江暮沉救下棠許,大概率只是攤上了,巧合。
可是現在,他居然在暗地里調查秦家,同樣是要將秦家連拔起的架勢。
這就很微妙了。
若不是為了棠許,他還能是為什麼?
可若是為了棠許……
段思危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這樣一來,可就真的是冤孽了。
“眼下他做什麼,不重要。”燕時予說,“你盡管做你的事。”
“怎麼不重要?”段思危反問,“他早就已經知道是我在暗中幫棠許,卻沒有任何表態,你覺得是因為他心慈手還是因為他蠢?這小子,背地里肯定已經把我查個底朝天了!也就是我辦事干凈利落,才沒有讓他抓到什麼蛛馬跡——”
“那不就行了?”燕時予說。
段思危忍不住咬牙皺眉,“燕時予,你有沒有點危機意識?照你這麼瘋下去,保不齊哪天就餡了,到時候會面臨什麼,你想過嗎?你總不能為了個人,什麼都不管了吧?我還真就納了悶了,棠許除了是江暮沉的老婆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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