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里,正播放著輕的古典音樂。
宋熹穿著一睡,顯然是剛剛沐浴完。臉上敷著一張面,看起來有些嚇人。
來到男人跟前,扮作張牙舞爪的樣子,用厚嗓音緩慢喊道:“我是鬼——”
“四喜,晚上可不興這麼玩。”
“那白天可以這麼玩嗎?”
商扶硯搖頭,“最好也不要。”
宋熹把白面揭下,對上他的眼睛,“難道你害怕?”
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耐心給講解:在許多文化中,鬼與負面概念相掛鉤,被視作不吉利的象征。
因此在生活中,有些不好的要盡可能的避免。不管是為了什麼,都要注意一點。
宋熹牢牢記住,腦海里閃過前段時間,在茶店的塔羅牌測算。
虛偽的友誼,背叛,欺騙……
好巧不巧的,全都應對上了。
最關鍵一點,宋熹認為塔羅牌中的教皇是商扶硯。年紀大,給心靈上的啟發和安全。
笑著看向男人,頗有點兒撒的意味,“你是我的信仰,信念和神導師。”
“那我可得好好當這個導師,讓你為我一輩子的信徒。”
話剛落下時,宋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饒是男人再淡定,也被嚇了一大跳,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只見宋熹雙手合十,舉過眉心,虔誠的往下拜去。
商扶硯立馬蹲下子托住,無奈說道:“我年紀是大了些,也不到能讓你給我跪拜行大禮的地步吧?”
“你是神明,我是你的信徒。所以,我給你磕頭是應該的。”
商扶硯:“……”
男人阻止不了,也同樣雙膝跪在了地上。神明上了信徒,甘愿墜落凡間,護一世周全。
恰好此時,門開了。
士的聲音隨之傳進來,“小熹,我給你端來了切好的……”
聲音突然止住,兩人同時過去,卻忘記他們仍跪在地上。
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年輕人就是會玩兒,沒想到自家兒子還上道的,這讓桉當場吃到了巨大的瓜。
“你們繼續行跪拜大禮,我把西瓜擱在這兒,很甜的。”
桉說完后,笑瞇瞇的離開了房間,還替他們心的關好了門。
兩人面面相覷,幾乎是在同時笑起來。
商扶硯把攬懷里擁抱著,“寶寶,你總是隨時隨地給我帶來驚喜。”
“因為你值得世間所有驚喜呀~”
隨著話落,他單手托住后頸,低頭封住的。
清冽香氣直侵肺腑,男人輕闔著眼,輕啟貝齒,攻城掠地,逐漸加深。
吻到最后,男人眸間越發深邃,強忍著那,不舍地離開那抹清甜的。
他與額頭相抵,氣息不穩,低磁嗓音像是從嚨深發出來的,輕輕的喚小名,可見的厲害。
“寶寶,先吃瓜,還是……”
宋熹主去他的,溫繾綣的回答了個“你”字。
隨著話落,一發而不可收拾。
場面應當是熱烈的,又富有調。
他會帶著自己唯一的信徒,去驗,去領略不一樣的盛景。
……
甘甜的西瓜是在三個小時后用的,男人喂一塊,吃一塊。
宋熹有氣無力的說:“你這算是在補償我嗎?”
“不算補償,這是我對你的偏。”
聽到這話,緋潤的臉上一片笑意,又滿足,通舒暢。
商扶硯繼續喂,“多吃點,能潤。”
“這房間隔音怎麼樣?”
“放心。就算你再大聲,也不會收到投訴。”
宋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由的輕哼一聲,“所以代表著隔音差,對不對?”
商扶硯反倒笑了,“剛才逗你的,外面聽不到。”
“你確定不是在哄我?”
“嗯,確實是哄你的。”
宋熹直接撲上來,對著男人脖子就咬下去,又快又準。
商扶硯保持不,任由著在他上胡作非為,更允許對他隨意造次。
無論怎樣,哄高興就好。
-
在同樣的夜里,另外兩人卻是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鄭書妍在撥打了十幾遍電話后,最終放棄,把手機扔在一旁,去客廳開了瓶紅酒,用來麻醉自己。
習慣真的很可怕,曾經過的溫在驟然間失去,讓非常的不適應。
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又在哪里,是不是跟自己一樣買醉?
酒店頂層套房里。
何聿風單手扯掉領帶,任由鮮直流。他的手腕在開車中傷了,卻全然不顧。
的疼痛,也比不過心的麻木與失。
原來想和一個人過到老,并不容易。
此時,他已完全冷靜下來。至于兩人之間的,也是時候散場。
第二天,獨來獨往。
第三天,還是一個人度過。
第四天,好像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第五天,他收到了鄭書妍發來的一條信息和照片。
何聿風看到后,本來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
再三思考過后,他還是決定回去跟談清楚,到底怎麼理這件事。
鄭書妍懷孕了!
何聿風給了兩個選擇,打掉或者生下來,一次付一筆補償金。
鄭書妍聽到后,直接氣笑,“你這是要準備去母留子?”
何聿風本不脅迫,聲冷淡,“你也可以選擇打掉。”
“我們的孩子肯定會像天使一樣可,你怎麼能舍得打掉他呢?”
男人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接話。
鄭書妍步步,凝視著他,“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不要他。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生下來!”
“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有權利決定Ta去留。但是我也跟你說清楚,我不會跟你結婚。”
鄭書妍思索過后,最終同意。
兩人算是達了共識,等孩子生下來歸男方養,方有探視權。
在這期間,何聿風會請兩個保姆,來照顧鄭書妍的飲食起居,直到孩子滿一周歲。
兩天后的下午。
鄭書妍坐在臺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育兒書。心中暗道:好的生活又回來了,多虧了孩子的到來。
不管是男孩,還是孩,都喜歡。
瞧了眼保姆正在廚房里忙活,悄悄將小稻草人拿了出來,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出生日期。
再仔細看上面,竟然藏著一細細的尖銳長針。在照耀下,散發著一森寒。
鄭書妍了小人的臉,勾冷笑:宋熹啊宋熹,你過得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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