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神爽的陳大小姐,就算被親哥指著鼻子罵,大概也會一笑而過,甚至不會想著去懟一句萬年單狗有什麼資格評論。
忙忙碌碌一天,得了空便與殷遲舟閑聊幾句。
不得不說,男朋友是業人士就是好,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還不用擔心被教育……才怪!
“你這麼做有點沖了,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當場報復怎麼辦,以后再遇到這種況,還是要適當忍耐……”
“我為什麼要忍啊!我沒把高跟鞋敲他腦袋上,已經突破自我了!那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話里話外都在譏諷我,你為什麼還要幫他說話啊,我討厭你!”
摔了手機,陳大小姐連灌好幾口水,恰巧有人進來匯報,只得耐著子聽。
等對方離開,那子氣也散了。
托著腮,開始反省自己,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兒過分。
可讓主去道歉,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這件事,便這麼擱置了。
臨到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消息,晚上有場慈善晚會,還是不得不去的那種。
做造型的時候,陳穎芝瞥了眼靜悄悄地手機。
沒有任何消息。
報備的心思頓時就淡了,還升起了一點委屈。
這才在一起多久啊,都開始冷戰了。
作為男朋友,難道不應該包容一些,哄著一點嗎,哪有人這樣的,還跟個長輩似的,讓獨自冷靜……
本就不爽,結果屋逢雨偏連夜,在觥籌錯的晚宴上,竟是又遇到了那個嘲諷過的人。
阜康集團的樂總。
不過此刻的樂總好像不太快樂。
雖說大廳里,中央空調開得很足,但熱到滿頭大汗這種事,還是顯得有些夸張。
樂總一手端著香檳杯,一手在口袋里,是不是掏出張紙巾來,一額頭。
那張總是充滿了算計和刻薄的臉上,著掩不住的慌張,一雙細長眼滴溜溜打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眾目睽睽下,陳穎芝原本是想去找個茬,讓對方當眾丟臉的。
不知道怎麼地,忽然想到了殷遲舟說的那段話。
邁出的腳步頓住,最終不甘不愿地收了回去。
“哼,我這可不是在妥協,我只是尊重他……”
咕噥一句,一甩長發,轉打算走開,眼不見心不煩,誰知后卻傳來急切地喊聲:“陳小姐!等等,請等等——”
對方眨眼間跑到面前,連西裝扣子開了都沒顧得上。
竟是樂琿。
陳穎芝下意識后退了兩步,皺起眉,滿眼防備。
“陳小姐,我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是我沒底線,違背了最基本的誠信和道德,你罵得好,罵得對,我一定吸取教訓,正遠那個項目我會直接退出,就當做——”
“慢著。”
一番話,洋洋灑灑,幾乎沒換氣,差點把給說懵了,聽到最后不得不開口打斷。
“誰要你直接退出了?”到周圍投來的打量,陳穎芝昂起下,“我陳家做事,向來明磊落,最講究公平競爭,只要你別私底下使那些惡心的手段,四散播侮辱的言論,隨時歡迎你來競爭!”
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不知誰帶頭鼓起了掌,很快掌聲一片。
樂琿了角,克制著脾氣,陪著笑連聲應道:“是是是,對對對……”末了,小心翼翼問道,“不知道陳小姐消氣了沒,能……原諒我了嗎?”
說到底,生意場上,只要不犯法,耍點不道德的手段實屬正常。
陳穎芝也只是一口氣憋著難,這會兒氣出了,連帶著看對方順眼了一些。
見好就收,大人有大量地舉了舉杯子。
樂琿回敬,仰頭一飲而盡,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場慈善晚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如今里子面子都丟盡了,怕是有好一段時間不會再臉。
熱鬧看完,人群散開。
陳穎芝正洋洋得意著,一道艷的影款款走近。
“陳小姐,久仰大名。”
抬眼一看,是剛剛帶頭鼓掌的人。
其實論起來,關系不算淺。
表姐家那位的堂妹,鄒氏現任掌權人,鄒云雁。
雖然,并不悉。
“謝謝你的掌聲,為我助了威。”陳穎芝微笑道。
“不用謝,我只是有而發。”鄒云雁抿了口酒,眸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一番,神若有所思。
陳穎芝被盯得有點的,正要開口,卻聽對方突然慨道:“陳小姐,你是見過的,最幸運的人。”
“呃?”
“含著金湯匙出生,沒經歷過勾心斗角,在家,有親人關,在外,也有無數人相護,嘖,可真令人妒忌啊……”
微微變了臉,不明白為什麼被這樣評價,而鄒云雁顯然也并不準備解釋,說完這番話,又笑了笑。
“不過人活在世,怎麼可能永遠一帆風順,陳小姐,挑戰走逆風路的你,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呵呵呵……”
艷的人穩穩地踩著細尖跟走開,繼續周旋于眾人之間,像是不知道疲倦。
陳穎芝吐了吐舌頭,暗暗吐槽一句,不愧是鄒家人,都有點神神叨叨的。
一向心大。
對于奇怪地言論,想不通就不去想。
捐完款,就去了甜品臺那邊。
等時間混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開溜。
走出宴會廳,剛要給司機打電話,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小芝,我在酒店停車場,你出門就能看見】
一愣,抱著難以置信的心,拎起擺,腳步匆匆。
殷遲舟的車,也坐過不次了。
此刻停在還算明顯的位置,一眼就認了出來。
拉開車門,坐進專屬副駕座,陳穎芝全然忘了他們在冷戰的事,滿臉驚喜。
“你怎麼來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你怎麼猜到我正要離場?”
一連三個問題,迫不及待地拋了出去。
殷遲舟無奈地打趣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小芝同學。”
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過去環住男人的胳膊,沖著對方眨眨眼:“我很聽話的,殷老師。”
蹭著手背,肆無忌憚。
殷遲舟頭滾了滾:“是嗎。”
引而不自知的孩得意洋洋:“不過有一點我要堅持,有些時候,我的做法也不全是錯的。”
說著,把今晚發生的事,繪聲繪地描述了一遍。
“看吧,對付這種人,就應該兇狠一點,他這明顯是回過神來,到害怕了,才當眾來向我道歉!”
“嗯……”
殷遲舟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發出一聲無意義地低哼,像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
遲遲沒得到回應,陳穎芝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猛地一琢磨,一個念頭浮出水面。
“難道是因為你,他才……”
殷遲舟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問道:“被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品清,讓他給你做主?”
不用說了,百分百是真相。
孩失落地垮下雙肩,隨即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就說嘛,怎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這樣一來,才算正常。
低頭摳弄著甲上的裝飾,陳穎芝悶悶道:“又不是剛畢業那會兒了,什麼事都去找哥哥告狀,像什麼樣子,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剛好前面是紅綠燈。
殷遲舟抬手了孩的發頂:“其實白天那通電話,我想說的是,以后再遇到這種況,不要逞強挑釁,先示弱,回頭跟我告狀,由我來出面幫你解決。”
“啊?”陳穎芝驚訝地抬起頭,“我以為你……”
綠燈亮了,他收回手,一邊繼續開車,一邊淡淡道:“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或許以后還會說一些類似的話,但那都不是站在教育的角度,只是……擔心而已。”
“擔心?”
他偏過頭,瞥了眼孩微張著紅,有些呆愣愣的模樣,微微一笑:“所以以后,如果我們之間再發生什麼分歧,盡可能的控制下脾氣,至,聽我說完,好嗎?”
“嗯!”陳穎芝重重點了下頭,揚起角,笑靨如花。
一段里,付出是相互的。
回味著這句話,陳大小姐決定當一回賢良淑德的友。
可惜不會做便當。
本來想在公司里燉個補湯什麼的,湯是沒燒干,但裝進保溫桶之前嘗了口,差點沒把自己給送走。
最后還是小琦看不下去了,提議可以找餐廳定制一份私人下午茶,由親自送過去。
“一份怎麼夠。”陳穎芝略一思索,果斷道,“去幫我查一下公司的總人數,一人一份,連保安和清潔工都要算上!”
小琦傻眼:“這……有必要嗎?”
“當然有,禮多人不怪嘛,殷……咳,他剛去那邊工作,雖說直系上司是人,可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只有好,沒壞。”
自家老板振振有詞。
雖然小琦不習慣用砸錢來解決問題,也不得不承認,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行,那我這就去打電話,讓餐廳那邊抓時間做。”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轉問道,“那您……還親自送嗎?”
“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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