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碧輝煌的神殿,莊嚴肅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卻也抑得讓人不過氣。
張澤和鄧肯被阿波羅帶到宙斯面前,如同兩隻待宰的羔羊,準備接神王的審判。
宙斯高坐於王座之上,金的瞳孔如同兩盞探照燈,掃視著下方的兩個凡人。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那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卻讓張澤和鄧肯都到一陣窒息。
「凡人,抬起頭來。」
宙斯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滾滾雷霆,震得神殿都微微,「說吧,你們為何要在我的奧林匹斯山下,兵戎相見?」
鄧肯軀一震,臉瞬間變得蒼白,他瞥了一眼宙斯,又看了看一旁的張澤,眼神閃爍不定,嚅了幾下,卻始終沒敢開口。
;
他心裡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等待他的,將是宙斯的雷霆怒火!
張澤見鄧肯畏畏,不敢吭聲,心中冷笑一聲,抬起頭,目坦然地迎向宙斯,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尊敬的宙斯陛下,我與這個人的戰鬥,並非是為了爭奪什麼,而是為了保護您!」
「保護我?」宙斯眉頭一挑,金的瞳孔中閃過一疑,似乎對張澤的話到有些意外。
張澤不卑不地繼續說道:「沒錯!這個人名鄧肯,他心懷叵測,野心,覬覦您的神力,妄圖顛覆您的統治,奴役奧林匹斯山!我為您的子民,絕不允許這種謀得逞!所以,我才與他兵戎相見,阻止他的邪惡計劃!」
張澤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慷慨激昂,簡直能把死人說活了。
他巧妙地將自己擺在了正義的一方,將鄧肯描繪了一個險狡詐的野心家,而自己則是為了保護宙斯,才被迫出手反擊的英雄。;
鄧肯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冷汗直流,他萬萬沒想到,張澤竟然如此狡猾,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描繪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心中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爛張澤那張巧舌如簧的臉!
可是,他也知道,張澤說的並沒有錯,他確實要殺了宙斯,但決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鄧肯猛地抬起頭,指著張澤,聲嘶力竭地反駁道:「宙斯陛下!您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傢伙的鬼話!他才是真正的撒謊者!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掩蓋他自己的野心!他真正的目的,也是為了殺死您,獨霸奧林匹斯山!」
鄧肯知道,如果讓宙斯相信了張澤的話,那他就徹底完了!
為了保命,他只能拼死反擊,也將髒水往張澤上潑,企圖混淆宙斯的判斷,把張澤也拉下水。;
總之,要死大家一起死!
宙斯聽著兩人的爭辯,眉頭皺得更了,金的瞳孔中閃爍著疑和不悅。
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樣的謀詭計沒見過?什麼樣的謊言沒聽過?這兩個凡人,在他面前耍這些小聰明,簡直是班門弄斧!
「夠了!」
宙斯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的爭吵,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兩個,都說自己是為了保護我,阻止對方,真是可笑至極!」
「現在你們來說說,我應該相信誰?」宙斯目掃過下方的眾神,語氣淡漠地問道,顯然是想要聽取眾神的意見。
眾神聞言,頓時議論紛紛,竊竊私語,各自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陛下,依我看,這兩個凡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戰神阿瑞斯第一個站出來,甕聲甕氣地說道:「不如直接把他們都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們說出實話!」;
「阿瑞斯說的有道理,凡人狡猾詐,不可輕信,嚴刑拷打,或許能讓他們吐真言。」狩獵神阿爾忒彌斯也點頭贊同,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覺得,還是應該慎重考慮。」收神德墨忒爾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沉片刻,緩緩說道:「陛下,這兩個凡人,實力都不弱,能夠闖到奧林匹斯山,必然有其過人之。或許,他們的話,並非完全是謊言,其中可能也摻雜著一些真實分。」
「德墨忒爾,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凡人的鬼話!」阿瑞斯不屑地撇了撇,反駁道:「凡人都是貪婪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謊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我們絕對不能相信他們!」
眾神各執己見,爭論不休,誰也無法說服誰。宙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眉頭皺,臉也變得有些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神使赫爾墨斯,突然站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道:「陛下,依我看,這兩個凡人中,必定有一個人在撒謊,而且,這個人……就是羅剎!」;
赫爾墨斯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地集中到了張澤上。
張澤心中猛地一沉,暗不好,他知道,赫爾墨斯這個險狡猾的傢伙,終於要出手了!
「赫爾墨斯,你為何如此肯定,羅剎在撒謊?」
宙斯目銳利地看向赫爾墨斯,語氣中帶著一詢問。
赫爾墨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陛下,很簡單,因為羅剎的來歷,十分可疑!據我所知,這個羅剎,並非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什麼?!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赫爾墨斯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譁然,眾神紛紛驚呼出聲,臉上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就連宙斯,也微微一愣,金的瞳孔中閃過一詫異。
赫爾墨斯幸災樂禍地看了張澤一眼,繼續說道:「陛下,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凡人,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奧林匹斯山,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您,阻止鄧肯,這難道不可疑嗎?依我看,這個羅剎,必定是另有所圖,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比鄧肯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