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完的粥,我吃了。”
海靈胃口不太好。
保溫飯盒里的粥,沒有吃完,便吃了,沒有覺著,但也不覺得飽,也不想再吃。
沈曉君則是用過了早餐的。
海彤便不客氣地吃獨食了。
吃面條很快,不過幾分鐘就解決了一大碗的面條。
在收拾碗筷進廚房的時候,沈曉君跟著進來,小聲問著:“彤彤,你留意到你姐的眼睛了嗎?覺腫腫的,是不是哭過?”
海彤沉默地洗著碗筷。
半晌,輕聲說道:“念生昨晚去參加商業酒會看到了我姐夫帶著一個人出席了酒會,兩個人在酒會上親親熱熱的,說他們沒有關系,鬼都不信的,念生昨晚回家后才想起來,跟我說了,我也跟我姐說了。”
“啊?”
沈曉君低一聲,“你姐夫竟然出軌了!他提出AA制,又家暴海靈姐,原來,是他出軌了。”
果然,男人不你了,是有征兆的。
“那個渣男,太可恨!”
海彤沒有說話,洗好碗筷后,走出廚房,看到姐姐摟抱著坐在那里發呆。
海彤鼻頭泛酸,心疼姐姐,心疼得想哭。
“彤彤。”
沈曉君拍了拍的肩膀,輕輕地說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海彤用力地咬了咬下,退要涌出來的淚水,朝走過去。
“姐。”
海靈沒有聽到。
“姐。”
海彤又了一聲。
海靈才回過神來,忙別開臉,迅速地抹了抹眼角,才裝著沒事兒的樣子,應著妹妹。
“姐,給曉君帶著玩吧。”
沈曉君識趣地上前去,抱過周,哄著周:“,我帶你去買玩好不好?”
“好。”
周一聽沈姨姨要帶他去買玩,馬上歡喜地應著。
沈曉君抱著周,邊和小家伙說著話邊走出書店。
等一大一小走后,海彤關心地問著姐姐:“姐,你打算怎麼做?”
“用你教的去做,先不質問他,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暗中收集他出軌的證據,然后我抓時間找工作,等我工作穩定了,再向他攤牌。”
海靈其實氣得要命,也恨得要命。
但為了爭取到兒子的養權,先忍著。
“如果周洪林說知道錯了,會改,與外面的人斷了聯系,不愿意離婚,你會不會原諒他?”
海靈想都不想,冷冷地道:“不會!狗改不了吃屎,他一次不忠,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他已經嫌棄我,對我沒有了,我不會做無謂的挽留。”
“姐,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支持你的。”
“彤彤,明天開始,你去接就行了,我跑步來你店里,我要減!”
不為保持著好形象去挽留周洪林,是為了有個好形象,以后換一份好一點的工作。
“好。”
海彤早就跟姐姐說過,要堅持運,別讓自己再胖下去。
“彤彤。”
海靈忽然抱著妹妹,哭了,哭得很大聲,是嚎啕大哭的。
心里苦呀。
那麼多年的,卻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說不痛苦,那是假的。
只是假裝堅強,不想讓兒子看到哭。
海彤擁姐姐,眼圈也紅了。
就像十五年前,得知父母車禍雙雙亡時,姐姐去學校接,要帶著一起回家時一樣,姐姐一看到出校門,就抱著哭,當時都還不知道出什麼事。
姐說:彤彤,我們沒有爸媽了。
那一刻,大腦是一片空白,然后覺得天在轉,地在轉,再回神時,看到的是姐姐的滿臉淚水,一抹臉上,早和姐姐一樣,淚流滿面。
“姐。”
海彤地擁抱著姐姐,哽咽著:“姐,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
們姐妹倆好不容易有今天,本以為姐妹倆都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了,老天爺卻又給了姐姐重重一擊。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認識了十二年,有十年的,他曾經對我那麼好,在我們最困難的歲月,他一直在我邊,鼓勵我,支持我,跟我說過,天塌下來,他都幫我頂著。”
“嫁給他才三年多,他就忘記了他曾經的誓言,彤彤,是姐的錯嗎?是我不知道保養自己,是我因為生孩子導致材走樣,是我沒有工作,與他再也沒有了共同話題嗎?”
“姐,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過錯往自己上攬,不是你的錯。”
海彤安著姐姐,“是他的錯,是他有錢了,變心了,那是很多男人都會走的路,男人有錢就喜歡變壞,姐,你沒有錯,如果真要說是你的錯,你就錯在上他,錯在信了他的鬼話。”
“我想裝著不在乎,可我心里還是很難,彤彤,他已經變個渣男了,可我還是無法做到無于衷,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樣堅強的。”
“姐,我都理解,你們認識了十二年,有十年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放下?”
養條狗,養了十年,都有深厚的呢。
更不要說是人,是夫妻。
海靈哭了好一會兒,把心里的痛苦都發泄出來后,覺得好過點了。
海彤見姐姐不哭了,拿來紙巾給姐姐臉。
“我去洗把臉,免得等會兒回來看到了。”
海靈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才從里面出來。
等重新在收銀臺前坐下時,的緒已經平復下來,說道:“彤彤,以姐姐為鑒,以后你得保養好自己,對自己好一點,別像姐姐這樣為了孩子,猛吃猛吃的,把自己吃了個胖子,讓丈夫嫌棄了。”
“姐,周洪林要出軌的,就算你保持著苗條的材,他也會出軌,他不會出軌的,就算你變個丑八怪,他也不會嫌棄你。真正的,不會因為對方的容改變,材走樣而變的。”
說到底,是周洪林對姐姐的沒有那麼深。
多人出軌的小三,都不如原配漂亮,材好呢。
或許,姐姐保持著好材的話,周洪林沒那麼快就出軌吧。
“戰胤說他有個朋友擅長打探消息,他會請那個朋友幫我們收集周洪林出軌的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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