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要殺要剮隨他們的便的樣子，讓三個哥哥氣得跳腳。

鄭一帆起，旋就走。

走到車尾，掀起了車尾蓋。

車尾箱里放著兩把磨得鋒利的菜刀。

“大哥。”

鄭老三走過來，聲音有點抖，第一次要殺人，還是殺自己的親妹妹，鄭老三心里是有點怕的。

“大哥，真的，真的要砍了嗎？”

鄭一帆拿起一把菜刀，偏頭瞪著老三，“怎麼，你后悔了？還是怕了？”

“那個……大哥，我第一次殺人，的確有點怕。”

“阿晴，怎麼說都是我們的親妹妹，我，我下不了手。”

鄭一帆冷哼兩聲，“你將當妹妹，可不把我們當哥哥，瞧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往我們上扎刀子？”

“這刀嘛，你只要砍了第一刀，第二刀就不難了。”

鄭一帆將手里的菜刀遞給老三，“給你，去砍一刀，不用一刀致死，就往肩膀或者手臂上砍一刀，先給一點苦頭吃。”

“一下子就砍死了，反而便宜了，要是時間允許，我真想折磨生不如死。”

“老三，你想一想咱們的媽，想一想阿若吧，還有爸，爸殘了，那件事，也有晴的手筆，提前知道媽回來了，但沒有告訴爸。”

“阿若和爸的事……也是事先知道酒有問題，可也沒有告訴我們，任由謀得逞，害得阿若和爸都出事了。”

鄭一帆很清楚，母親對父親失，對若心死，再無母，就是從若和父親那件丑事開始的。

他和阿若也……

如果若不死，他和老婆離了婚，他可以娶若，給若妻子的份。

畢竟他和若是一起長大的，以前不知道沒有緣關系，他是真寵妹妹。

后來知道沒有緣關系了，他還是寵著若，在若勾引他時，他才會控制不住自己，與若發生了不倫之。

不，不是不倫之。

他和若又沒有緣關系，不是親兄妹。

鄭一帆最恨晴，也是因為若吧。

“大哥，我，我不敢。我，下不了手。”

鄭老三后退幾步，不敢接大哥遞過來的菜刀。

“沒用。”

“你不手，一旦我們落警方的手里，你也不了關系，是我們的同伙。”

鄭老三說道：“大哥，我知道，但我還是下不了手。”

“我跟著大哥二哥過來，就沒有想過置事外的。”

若是他們落警方那里，他當然不了關系，一樣要坐牢。

只是，手和不手，兩種判法。

這件事的主謀也不是他。

鄭一帆罵他沒用。

他自己著菜刀走過去。

江城的春天還很冷，特別是深夜，更冷。

晴了皮之苦，還被綁著吹海風，冷得瑟瑟發抖。

大哥和三哥的對話，聽在耳里。

心里還在催促著他們趕手，等他們了刀子，方堯帶著警方就到了。

早點結束，也不用在這里吹冷風。

鄭一帆住閃著寒的菜刀走到晴面前。

鄭老二看到大哥著菜刀過來，他有點遲疑，說道：“大哥，真要那樣做嗎？”

“怎麼，你也和老三一樣，到了這一步，想后悔？老二，我們連面都沒有蒙，知道是咱們手，真放了，死的就是咱們兄弟三個了。”

“想一想，從回來后，我們遭了什麼，失去了多，就連咱們的媽都死了。”

母親在，他們兄弟三個的日子過得瀟灑自在。

母親不在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鄭一帆這樣一說，鄭老二連忙說道：“大哥，我不是后悔了，是，咱們可以不刀，直接將扔進大海里。手腳被綁，扔進海里，也逃不掉。”

“深海里魚多，很快就會被大魚吃掉，死無葬之地，好過咱們刀。”

主要是他們都沒有殺過人。

雖然他們也做過壞事，但沒有殺過人呀。

鄭一帆冷冷地道：“我不想讓一下子就死了，那樣太便宜，就要折磨。”

“你們倆都沒用。”

鄭一帆一手舉著菜刀，人跟著蹲下去，沒有拿刀的那只手，再次住晴的下，問：“晴，我再問你一次，碼是多？”

“我數三聲，再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會讓你痛苦的死去。”

晴冷冷的看著他，抖著，卻不說。

鄭一帆氣結，這個人死到臨頭了，還著呢。

他一閉眼，菜刀砍下去。

“啊！”

晴一聲痛呼。

鄭一帆那一刀并沒有砍斷的手臂，滾了一下，

加上鄭一帆雖然狠下心下刀，還是害怕的，也不想一刀就砍死晴，力道不算很大，菜刀就從晴的手臂劃過，在晴的右臂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痛得晴慘一聲。

的手臂流，鮮很快就染紅了的袖。

海風冷，本就吹得瑟瑟發抖，現在又痛得冷汗直冒，越來越蒼白。

鄭一帆睜開眼，手上的菜刀就掉落在地上。

鄭老二和鄭老三剛才也閉上眼睛不敢看。

聽到晴的痛呼后，他們趕睜開眼睛。

見到晴的右臂在流，但沒有斷，他們竟然松了一口氣，不過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大哥的菜刀落地后，鄭老三再上前兩步，急速的問著晴：“阿晴，你說，快說，再不說，大哥等會兒又一刀下來，就沒那麼幸運只劃傷你的手臂了。”

晴一副痛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鄭一帆回過神來后也說道：“晴，我既然了一次刀，就敢第二次，第三次，不想死得那麼慘，就趕說。”

晴在地上滾。

三個哥哥以為是痛得不了，在地上打滾的。

冷眼看著滾。

晴是滾得離那把菜刀遠一點。

方堯帶著人，后面跟著一堆警察，包抄而來。

他們的車停在遠就熄了火。

不敢開近前來，是怕車燈驚鄭家三兄弟，讓他們慌不擇路，也怕他們死都要拉著墊背，搶在方堯他們近前時，一刀劈了。

鄭一帆第一次手殺人，劃傷的手臂后，手里的菜刀便掉落在地上。

晴又滾遠了，等會兒鄭一帆他們反應過來時，再想砍，就需要彎下腰去撿起刀，再沖過來砍，需要幾分鐘時間。

卻給了方堯足夠的時間救下。

的目的是傷，可不是丟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