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掛了電話后,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想起傅燼的手臂應該要換藥了。
從沙發上起來,到主臥門口,手握上門把習慣開門要進去。
想到他在里面,還是敲了敲門。
門在掐著傷口自殘的男人聽到敲門聲,手上作停下,從角落里起來,看到滿是的紗布,怕嚇到,從手掌上截了一圈下來裹到手臂上。
斂起臉上所有的緒,在鏡子前出一個又一個笑。
“傅燼!你睡了嗎?”門外聲音落下。
“沒!”
他趕去開門,就算緒斂得住,眼睛里的紅卻是藏不住的。
溫熙:“怎麼那麼久沒開門?”
傅燼面不改,“瞇了會兒。”
“出來,我給你換藥。”
他按住自己手臂,“不用了,我一會自己換,你明天還要上班,很晚了,趕睡吧。”
溫熙拉著他往外走,“換個藥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將他按在沙發上,去拿了醫藥箱放在桌面上,發現他已經很迅速地將紗布拆了,那傷口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反而鮮淋漓的,比昨日看著還要嚴重些。
“怎麼會這樣?”
“傅燼,你……”
傅燼:“剛才不小心撞到了。”
溫熙眉頭鎖,“怎麼不小心一點啊。”
看著就疼。
幫他上好藥之后,叮囑道:“要小心一點了。”
“你擔心我?”傅燼雙眸期盼地看著。
溫熙收著醫藥箱的手微愣了下,“我是想你趕好了趕搬出去。”
傅燼:“……”想哭。
“洗澡的時候別弄了,用這個包著。”溫熙拿出剛才下班路過藥店給他買的防水的裹膠。
“好!”
洗完澡后傅燼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遲遲沒閉眼,想等著孩兒又走到這個房間,走到他旁。
一直到天亮,孩兒都沒過來。
他一夜沒睡,眼皮下青黛明顯,天徹底亮之后,起去給溫熙做早飯。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傅燼的傷基本上已經結痂了,后續就是祛疤的事。
那是周日,早上起來,溫熙起來就看到他在廚房忙碌,眉微挑,這一個星期,說是傅燼住在這里,作為報答照顧他。
實際上是傅燼照顧,這里沒有傭人,沒有保潔,他將所有家務都包了,洗做飯、打掃衛生,這些和他太過違和的瑣碎,他那雙簽合同的手打理得井井有條。
很多時候,溫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男保姆。
兩人吃著早餐,手里抓著個菠蘿包在啃,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那張臉是真的頂,真的絕,毫無瑕疵。
“一周時間到了,你的傷口也差不多好了,今天就……”
話沒說完,傅燼就起了,椅子發出“滋拉”刺耳的聲音。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他說罷往門口走,連圍都還沒,甚至還穿著睡。
溫熙:“……”
“今天星期天!”
“我知道。”
“但你還穿著睡。”
傅燼這才注意到自己上還穿著純黑的睡,還故意開了前面兩顆扣子,出鎖骨妄想勾引。
他哦了聲,跑去臥室將服換了,出來后看了眼,幾步往門口走。
“傅燼!”
在玄關換鞋的傅燼心都揪起來,“我真的要出發了,要遲到了。”
溫熙走過來,拿過他手里的領帶,“你打算就這樣去?”
領帶沒打,服扣子錯位,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一不茍的作風。
踮起腳尖將領帶繞著他脖子圍上去,卻在怎麼打的時候,弄了好幾遍都不對。
傅燼就那麼低頭看著,這種場景他在夢里夢過無數遍,怕踮腳不舒服頭低下。
溫熙眉頭微皺,弄了好一會兒都弄不得,剛想放棄,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的手,拉著的指節手把手教將領帶打好。
畔輕勾了下,剛想松開他,讓他去上班,腰肢被扣住,一個轉將在玄關,下顎被住,細的吻落了下來。
太過突然,溫熙雙眸睜大,雙手抵在他膛間,“傅燼!”
他吻得很深,按住雙手抵在后背著的墻上,似吻似咬,特別磨人,掠奪著肺部的空氣,息聲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控制。
就在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把松開,額頭抵著,眼神很深很沉,似要進眼眸深。
“不搬走,可以嗎?”男人沉啞的嗓音落下。
溫熙平穩著呼吸,“你不是說急著要去公司嗎?”
“可以嗎?”傅燼再次問。
溫熙臉頰紅到,耳尖似乎也能滴出來,這幾天他都安分守己,除了第一天脖子上和前的那些痕跡……
還有現在……
咬了咬,“我們說過的,給你住五天,現在都第七天了,而且你的傷基本上也好了,不需要換藥了。”
傅燼眼眸徹底暗下去,像是深淵,找不到任何一點亮,著孤寂的絕,眼眸低垂下去,眼睫遮掩住了眸中所有緒。
“好,今晚我會回來搬走。”
他松開了,轉出去。
“砰”門被關上,溫熙愣在原地,有些悵然往里走,坐在餐桌前,繼續吃早餐。
一直到下午,門被敲響,溫熙去開門,陳簡在門口。
“溫小姐,傅總讓我來拿他的行李,方便幫忙收拾一下嗎?”
剛睡醒午覺,有些懵,“好。”
進去主臥幫傅燼收拾著,他的東西擺放得都很整齊,很容易就收拾好,拉著那個行李箱走到門口,遞給陳簡。
“謝謝,麻煩您了。”
-
傅燼走之后的一周時間里,溫熙覺到很大的戒斷反應,比如每天早上起床習慣地以為他在廚房準備好了盛的早餐。
晚上回來,他的影總會在小區門口等著,然后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滿桌的菜以及一個穿著圍的傅燼。
僅僅七天的時間,他將的生活照顧得井井有條,以至于在他走后的一周時間里,都有些難以適應,頻頻想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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